一连几天,零零星星的有电话打来,基本都是这样的情况,都是问了问价钱,就挂了电话,有少数出来价钱,但最多的一斤出五块钱,陈放想了想。终于没有卖,他不相信,既然电视播放了,等于做了一次免费的广告,不会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而且他又是全市的青年标兵,市里领导就不过问一下?想到这里,陈放又想到了牛素,如果牛素能再给领导说一下,大领导发话了,就会有人来收购的。陈放喝了一杯水,抽了三支烟,拨通了牛素办公室的电话。
接电话的刚好就是牛素,陈放想应该就是牛素,牛素应该是她们办公室里最年轻的,当然也是最亮丽的。
“喂,哪位?”陈放又听到了那个令他销魂的声音。激动的没有立即说话。
“喂,哪位?请讲话。”这个销魂的声音真好听。
“牛素在吗?”陈放直故意问道。
“我就是,你哪位?”牛素应该听出来陈放的声音。
“我陈放啊!”
“陈主任啊,有事吗?”牛素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大概是办公室里,牛素才这样说吧。
“谢谢你帮忙,让记者来做了节目。”
“节目播出去效果怎么样?”
“还行,不断有人打来电话,询问土元的事情。”
“都卖出去了吗?”
“没有,没有卖出去一两。”
“那咋回事?”
“要么只是问问。要么出的价钱太低。”
“哦,你不要太贪婪,少赚一点就行了。”
“不是少赚多少的事情,他们最多出五块钱一斤,按这个价钱我要倾家荡产了。”
“至于那么严重吗?”牛素在那边咯咯的笑了。
“真就是这样,马上就要到雨季了,如果这一批土元坏了,我就只有喝农药死了。”
“你就不要老婆孩子了,你这个人太自私。”
说到老婆孩子,陈放一时无语,在牛素面前提起老婆孩子,好像是一个陈放刻意回避的话题。
“喂,你怎么不说话,真的到了老婆孩子不要了的地步?唉,我帮你想想办法吧,看看市里的医药公司或者贸易部门有没有收购的。”
“那就谢谢你了。”陈放感动的想哭。
“好了,就这样说吧,我正忙呢。”牛素说道。
“好好。”陈放一连说了几个好。
放心电话,陈放觉得心里宽敞了许多。
布谷鸟的叫声在每个黎明悦耳的响起,除了害怕繁重的劳动,陈放很是希望听到这种在每年这个时节的声音,只是陈放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鸟,或者见到了也认不出。天不亮,在布谷鸟的叫声里就听到磨镰刀的沙沙声,尽管现在已经有收割机在田野里轰响,但每一家的地头,小片的地块都要用人力来收割。
宋铁棍是全村唯一一个不用收割机的人,尽管他的几个儿子都愿意出钱雇收割机来帮他收割。宋铁棍就这样佝偻着腰,一下一下的把他的麦子割完,拉到麦场里,用一头老牛咯吱咯吱的拉着石磙慢慢的碾,老牛累了,他就歇一会儿,圪蹴在大杨树底下抽烟,然后将麦草翻一遍,再套上老牛咯吱咯吱的碾,整个麦天就数他的时间长,当别人家的麦子已经入库,他还在麦场里呼啦呼啦的扬麦糠,希冀夏天的风吹出些许饱满的颗粒。
麦子扬好,宋铁棍就将麦子拉到村头刚修好的柏油路上晾晒。中午的太阳很毒,宋铁棍没有回家吃饭,老伴做好了捞面条两张油饼给他送到公路边。宋铁棍吃了,靠着大杨树迷迷糊糊的要睡觉,老伴一声不吭的收拾了碗筷,一声不吭的回家了。
一下午没有见到宋铁棍。直到傍晚时分,宋铁棍的老伴慌了,开始她没有在意,以为老家伙大白天发癔症,不知道到哪里闲逛去了,她早就习惯了宋铁棍的这种无法理解的毛病,可是天就要黑了,要收麦子了,一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就向邻居们打听,都说没有见到宋铁棍,老太婆就赶快去找几个儿子,爹不见了,尽管在农村老爹不值钱,有点儿子媳妇巴不得老家伙早日归天,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几个儿子骑上自行车,分头去找。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说这几年宋铁棍经常半夜里在村里游荡,神神道道,是被什么无常勾了魂,大白天不见了,肯定是被无常领走,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更有村民说道,其实这几年宋铁棍变得不可理喻,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开朗倔强健康的宋铁棍了,真正的宋铁棍早就没有了,现在整天整夜在村里游荡的老头其实就是大杨树上的老树妖,听得陈放头皮发咋,狠狠的训斥了那个同样不大正经的村民。
村民之所以这样编排宋铁棍,其实心里都有怨气,几乎每家的大人小孩都受到过宋铁棍的恐吓,宋铁棍经常半夜圪蹴在大杨树下,一个人默默的抽烟,晚归的村民或者从外面回来晚的年轻人或者学生,冷不丁的见到一团黑影,那个不是被吓到几天回不过神来,村民有怒气,巴不得宋铁棍赶快死了。
生气归生气,不少人还是和南海西海一起去找宋铁棍,村子里没有,就扩大到邻村,邻村没有找到,就到天地的水井里河塘里找,宋铁棍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谁也说不定他会不会想不开掉到水井或者河塘里。
陈放是村里的负责人,当然要自觉的加入到找人的队伍中,骑着摩托车转悠了几个村,一直没有宋铁棍的影像,难道宋铁棍会人间蒸发?如果宋铁棍下午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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