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朔铭心里一片空白,惶恐占据了整个内心。当自己成为那个被选中的人时其实已经注定会有这么一天的,只不过朔铭想不到的是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早,也想不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场合下。更想不到的是余修武会这么直接的把话说出来。
这代表什么?余家彻底撕破脸了,毫无顾忌的要对自己动手。
朔铭的额头冒出冷汗,回想着余家的那些下作的手段,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突然,朔铭脑袋里灵光一闪。不对,很不对劲。余修武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就在之前余修武还把那个肇事司机处理了,还要把群星新城的商业街项目叫给朔铭来施工,而且还透露出价钱好谈的意思。如果余家要撕破脸前面说那些不都是多余的吗?
朔铭有些摸不清楚,紧张的偷偷瞄了眼余修武。
余修武好整以暇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缓缓把酒瓶伸过来为朔铭倒了半杯。
余修武举起酒杯,颇为俊郎的面庞挂着微笑,最和善的微笑。挪动身体,与朔铭坐的近一些:“朔总,我觉得我们应该为将来的合作干一杯。”
“合作?”朔铭咽了口唾沫。余修武说的是反话?朔铭不知道,此时此刻朔铭完全乱了方寸,脑袋里嗡嗡一片,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起冒出来,呆愣愣的看着余修武。
“对,就是合作。”余修武替朔铭拿起酒杯,两只精致的杯子碰撞在一起,然后将其中一杯递到朔铭面前:“难道朔总有其他意见?”
“没意见,我能有啥意见。我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瘪三,扶不上墙的烂泥。哪里需要搬到哪里去。”朔铭完全慌了,极尽所能的谄媚的笑。现在最后悔的是为什么自己要来,同时想的只有安全离开,至于以后的事应该怎么做以后再说。
余修武示意酒杯,朔铭忙不迭的赶紧接过来,陪着笑还主动的干杯:“合作愉快。”
余修文瘪瘪嘴,把朔铭的小人嘴脸看了个真切。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心里想朔铭算是识时务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但与此同时,余修文也在想朔铭这种人是绝对信不过的,能在转瞬间摆明姿态,能以最快的速度力求自保而不是很懵逼的解释或者摆脱关系足以证明朔铭这个人心机还是有的,最关键的是朔铭这种人就是那种墙头草,不折不扣的一条华夏田园犬。给肉吃就跟你混,只要有一丝机会张嘴就咬。
余修武把酒喝了,整个身体向后靠去,摆出一个最舒适的姿态,似笑非笑的对朔铭说:“我觉得朔先生对余家有什么误会。”
“没有……绝对没有……”朔铭立即摆明立场,言外之意是我敢吗,小命重要,我还没活够。
余修武却没理会朔铭,接着说:“我就不多做解释了,干脆直说吧。余家这次被针对了,我想让朔总帮个忙。”
朔铭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余修武很满意朔铭的态度,点点头说:“你还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事,群星新城的工程我也照样给你,价钱随你开。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在做什么之前通知我一声。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让你损失什么。”
朔铭完全不需要思考,只需要点头就行了。嘴里赌咒发誓的一定照办,很可笑的说如果不照办就是小狗。
余修武面色有些难看,都是成年人,这种变小狗的话是糊弄鬼呢?
也知道余修武不满意,朔铭讪笑挠头,表情古怪而尴尬。
余修武摆摆手,对朔铭的态度保持无所谓的表情。就朔铭这种重量级的选手,真出了什么事就是炮灰。而余家也确实对这种小人物没什么太大的兴趣,随手捏死还嫌脏手。
三个小时之后,朔铭从会所出来,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冷,朔铭一身冷汗刚出门就打了个激灵。擦擦额头,快速上车一脚油门离开。
回到家已是午夜,但朔铭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两只眼瞪的像个铃铛,心里幻灯片一样把所有经历过的回忆一遍。
说白了,余修武的要求很简单。给朔铭足够多的好处,也不是让朔铭反水,只不过做一个间谍,自己这边得到什么消息或者即将做出什么举动偷摸的将消息发送给一个指定的号码。
朔铭没有选择,只有委曲求全的答应。处在一个极度尴尬也非常危险的境地中。当然,朔铭如果聪明一点还能从双方面攫取好处。可这些好处是朔铭想要的吗?朔铭宁愿不要,宁愿变回到曾经的自己,一个起早贪黑忙一点小工程的包工头。平凡,是一种幸福。普通人的烦恼就是吃饱穿暖有一定的消遣,这在有钱人看来根本不是问题。但普通人哪里想过,富人也有富人的烦恼,甚至很危险。
朔铭纠结着,心里琢磨是不是把这些告诉紫萱,就算告诉付杰也是好的。如果这样做,朔铭也算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没本事左右未来,至少要认清形势站最正确的队伍。
挠挠头,朔铭又从另一个角度想。如果真这么做了,后果会是什么。那个背后操盘的人如果是朔铭,一定会利用这个无间道,放出迷惑人的假消息,或许能让余家损失更多。余家呢?自然把朔铭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到那时朔铭就危险了。
余家真的能信得过朔铭?朔铭摇摇头,这绝对不可能,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朔铭脑子里乱哄哄的瞪眼到天亮,烟也抽了大半盒。朔铭彻底没了主意,以如今的形式也只能随波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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