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要走,付杰却没有告别的话,立即起身去开窗户,听到朔铭的问话,迎着窗口透进来的新鲜空气说:“一成。”
这个价位朔铭能接受,但也不能接受。朔铭在担心,担心一个人翅膀硬了之后会干什么,不用问,肯定是舍弃自己自立门户。但以朔铭的能力想要控制住付杰这种人不是太难,而是根本没可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又能为谁做主呢?
朔铭没问付杰与齐淑有什么矛盾,也没问紫萱在他心里是个什么地位。为朔铭工作是为了报答朔铭把他捞出来的恩情还是在念紫萱曾经对他帮助的好。又或者知道紫萱与齐淑的矛盾,单纯的是想与齐淑为敌。
回到房间躺下,朔铭嗤笑,如果此时齐淑知道付杰一门心思要搞她一下,不知心理阴影面积多大。这时候的齐淑肯定是麻烦缠身,没准心里还想着只要缓过劲来就把原名叫牟嘉恩的神童好回来继续为自己服务呢。很多时候,多行不义必自毙,齐淑觉得自己势力够大,用付杰的家人做筹码想要控制这个人,须知越是本事大的人越不好控制。这下好了,付杰为齐淑顶缸在看首座住了这段时间,看来是把齐淑恨上了。
付杰只是一个年轻人,就是心智再高,就是智商再高也毕竟是个年轻人。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脾气,这时候恩怨分明,齐淑对不起自己那就要一报还一报,不像朔铭这种,让社会磨平棱角的老油条,眼睛里看到的只是利益,很少出现与谁势不两立的情况。朔铭明摆着要与薛勇对立,那也是觉得自己有这个实力,以朔铭现在的背景薛勇除非疯了,不然绝不会主动招惹。付杰是什么,愣头小子一个,张嘴就是要与齐淑对着干,这足以证明付杰此时的心智停留在二十出头。再过些年,付杰恐怕就不会这么说这么做了。即便要去做也会默默的做,宣之于口可没什么好处。
知道付杰是个闷葫芦,会明山市的路上郁闷的要死,朔铭也没兴趣与这种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人多说话。如果朔铭讲故事给付杰听,那真的就是单口相声。
眼看就要下高速,朔铭问:“你来过明山市?”
“我想起你是谁了,齐淑在你这弄了一个矿山的。”付杰依旧闭着眼,一直处在半睡不睡之间。这一次回答朔铭算是话多的时候。
朔铭点点头:“的确,从这方面说我跟你可以同仇敌忾。付杰,但我劝你一句,与齐淑对着干别硬碰硬。万事从长计议。”
朔铭心里一直患得患失的,最终说服自己的是为了紫萱与齐淑为敌。可以想象,之前因为霈嫣紫萱与齐淑之间的矛盾要有多大,朔铭都有些后怕,如果一旦让齐淑找出霈嫣的生父是谁后果简直难以想象。但现在情况不同了,离开了初家的齐淑在说什么也没人信了。更何况初家都在争利益,谁还会管霈嫣到底是谁的种。如果不是初奇的更好,给紫萱的那一份拿回来就是了,更便宜了这帮人。
早在路上,朔铭就让尚佳轩在平云城收拾出一套房,这是朔铭留在手里为数不多的房产。贺美琦与朔念君也住在平云城,与这处房产一样,挂的都是朔念君的名字。就算朔铭出了什么事,至少朔念君的人生是有保证的。这也是朔铭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唯一能做的。
与此同时,朔铭还交代,让尚佳轩安排一桌,在集团有股份的人都来参加,也算是认认新同事。挂了电话,朔铭侧头看付杰:“能喝多少?”
“……”
“不会喝酒?”
“……”
“你哑巴?”
“从不喝酒。”付杰说:“喝酒能让一个人的思维迟钝,长期大量饮酒有损大脑,我劝你也别喝了。”
朔铭只是笑笑,人这辈子,保持清醒的头脑固然重要,但人不是为了清醒的活着,而是稀里糊涂的活着。如果什么都看的明白,什么都想的明白,还会有快乐?朔铭也突然明白了,付杰为什么会是一个闷葫芦。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无论你有多大能力,如果什么事都要较真,什么事都要追求一个完美,太累了。老人常说难得糊涂,不是人真的糊涂了,而是不计较,只有心大的人才更容易长寿。活的更久才有活的质量,才会笑到最后。遇事看开一些总是没错的。
但朔铭绝不会去劝付杰,那是他的性格,喜欢玩深沉也无所谓。朔铭最关心的是付杰能不能真在半个月之内让十个亿变成二十个亿。朔铭已经等着数钱了。这十个亿是邢家的,如果朔铭拿出来十个亿的利润,在邢家面前大大的露了一回脸。展现了自己的能力,与邢璇的婚事阻力还能小一点。
想到邢璇,朔铭真有些惆怅。一连几天邢璇都没给朔铭来个电话。朔铭打过去也都是忙音,心里有些忐忑,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
明山市最高档的酒店自然就是五星级的,但朔铭一贯的作风是不差钱但不去最好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不摆阔气,物有所值是最好。照顾到朔铭的感受,尚佳轩也要照顾那些吃货的喜好,对刘伟来说,吃什么实则无所谓,最关键是要贵,吃过这顿饭能吹上一整年那种最好。刘伟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吃稀罕玩意,比如对那道名叫雀舌的菜就很感兴趣。实际上就是鸡舌头,一只鸡就一根舌头,还那么小,弄上一盘要多大代价?朔铭自然不干这个冤大头,告诉刘伟要吃稀罕东西就吃“三叫”。
刘伟问什么叫三叫,朔铭解释的惟妙惟肖。三叫这道菜是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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