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姨问道什么刺鼻的气味,上楼来就看到那开着的房门,有烟味。
进去一看,是唯一在烧东西。
“唯一,你在烧什么啊?”
看着她把那本日记本一页页撕下,然后扔到火盆里,被火燃成灰烬。晚姨走近,眼中都是不解。
“回忆。”
她在,烧回忆。那些,她想忘记的,不想要的回忆。
“你说什么?”
烧回忆?晚姨还真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然后看到顾唯一拿起那张照片,沉默了几秒后,扔到了火盆里。
“那不是你之前……”晚姨想去拦,但已经晚了。
照片落入火盆的那一刻,半边立刻烧黑了,再然后不过三秒的时间,也成了灰烬。
如果晚姨没记错,那张照片不是以前唯一最宝贝的么。
晚姨心想不好,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立刻从女人手中抢回那只剩下一半不到的笔记本,背在身后。
“你可不能再烧了,好端端的你是怎么了?”
不是已经,打算安安分分的做唐太太,把孩子生下来,与先生和睦相处了么。
那么现在又是玩哪一出,这满屋子的烟味,等会儿先生回来,又该怎么交代呢。
“晚姨,都烧一半了。”
要不就不烧,要烧就全烧,这留一半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留着以后用来拼凑回忆吗?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女佣的声音:
“先生回来了。”
顾唯一本淡漠的神色在听到唐牧泽回来时,起身从晚姨手上夺回了剩余一半不到的日记本,然后在晚姨的惊讶中,全扔到火盆里。
唐牧泽上来时,那火盆中的纸张燃了一半。
男人眯了眯眸子,虽不知她在烧什么,但看小女人略带紧张的神色,就猜到她烧的,正是不想让他看到的。
没有犹豫的,踢翻了火盆,那火瞬间被灭了,那火盆里的灰烬散了出来。
晚姨忙拉着唯一起身站在一边,怕被伤到。
而顾唯一的第一反应是俯身去捡那本还没被烧完的本子——
“唯一!”
晚姨叫出声时,女人的手只差分毫就要触碰到,却被唐牧泽扣住了手腕。
他总是快她一步。
“让我看看有没有被烫到……”晚姨赶紧蹲下身子去看她的手,怎么这么傻,伸手就去拿,不怕被烫伤吗?
不怕被烫伤也要抢着去拿,看来这东西他是非看不可了。
顾唯一亲眼看着男人拿起了那本燃了一半的本子,就算是看,内容也不是完整的了。
不说被她烧了的前面,就说他手上剩余的,又能看出什么。
“不想给我看,嗯?”
唐牧泽唇畔的笑意透着凛色,而她则回以淡笑:
“没有啊,烧一些不想要的废品,看着碍眼。”
“那你的废品,我接收了。”
既然是她不想要的东西,那他拿走了,也没关系不是么。
“就算是废品,也是我的东西,我没说要给你。”
“我若非要,你又能如何。”
“你……”
没想到唐牧泽直接来抢这一招,他说的对,他若非要,她的确是不能如何。
“随你。”
最后,只扔了这两个字,就离开了这乌烟瘴气的房间。
而晚姨则兀自叹了口气,准备让人来打扫清理。
“她还烧了什么。”
唐牧泽不温不凉的声音幽幽传来,晚姨顿了顿,如实回道:
“还有一张照片……初中毕业典礼的照片。”
唐牧泽重瞳眯了眯,初中毕业典礼。
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张照片上,有他。
……
晚餐没有怎么吃,就早早回了房。
靠在床边看着一本小说,余光不时看着走动的时钟。
唐牧泽在书房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他该不会……
真的在看那本“残余”的日记本吧。
希望,什么都看不出来。
应该不要犹豫,直接一来就全烧了的。
她隐藏在最后一页的秘密,不想被他看到。希望那一页已经烧得看不出任何字迹。
可似乎,老天爷总喜欢捉弄她。
就在顾唯一浅浅入睡时,那个男人不知何时进来了,俯身贴在她耳边,嗓音轻柔而不是暗哑——
“唯一,最后那句话,我想听你说一遍。”
最后那句话……
顾唯一猛的睁开眼睛,什么最后那句话,那本日记本上的吗?!
“什么最后一句话……”
这个时候,她只能装傻充愣,佯作一脸茫然。
“何其幸运,与我相遇。”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起她的一缕长发,语气轻柔,却字字深重。
他,果然是看到了。
那前面的内容呢,他又看到了多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唯一,这是你自己写的。”
“是吗,我早就忘了自己写过什么了。”
做个傻子也没什么不好,她说忘了,他就是再想逼她,她也想不起来。
“对不重要的事情,没必要去记。”
“又在说谎。”
纤长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颌,蛊惑的吻轻轻浅浅的落在她*之上——
“如果忘了,又何必怕我看到,嗯?”
想烧了它,说明是忘不了,所以才想眼不见为净。
而不然他看到,是因为——
那上面写的,是她的心声,是她一直以来最真实的情感。
“忘不忘,那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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