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您脸色不是很好，身上有伤又正在发烧，我先送您去医院吧。”阿勇扫了眼后视镜，看到莫子言血红的双眼，眉宇间是翻滚的戾气，浑身上下都散着凶狠的杀气。
“去幼儿园。”莫子言的声音如尖刀划过石子地面。
阿勇只好闭嘴，踩了油门，车子如子弹般飞出去。
莫子言给苗若涵打了电话，简单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忍着身体的不适，收敛了浑身的狠戾的气息，挤出温和的笑容，站在教室门口，朝着糖糖伸出双手：“糖糖，爸爸来接你了。”
糖糖那张快要跟唐果果小时候一模一样的面孔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眉眼弯弯的朝着莫子言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爸爸，我好久都没有看到爸爸了，我好想你。”
她小手捧着莫子言俊朗的脸，一个劲的亲他的脸颊：“爸爸，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你生病了吗？”
“嗯，爸爸有点发烧，糖糖乖乖的跟爸爸一起去小白家里好不好？”
“好呀，我也好久都没有看到小白了，我要跟他一起玩。”
“小白被送到安心阿姨身边去了，不过安心阿姨给你买了礼物让辰非叔叔带回来的，我们去他们家拆礼物好不好？”
“好呀，妈妈呢？我想要妈妈跟我一起去。”
“你妈妈有点忙，糖糖乖，等妈妈忙完了就会来看你了。”
“真的吗？那好吧。”
“嗯，糖糖真乖上车，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视线落在窗外，好像在思考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思考。
“爸爸，你抱的我太紧了，快要透不过气来了。”糖糖小小的柔软的身子在莫子言的怀里挣扎。
莫子言赶紧松开手臂，“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
安顿好糖糖，莫子言去了书房，墨辰非从电脑前抬起头：“初步锁定了顾云华的行踪，在郊外的一处废弃别墅区，地方很大，具体的位置还要排查，我......”
话还没说完，莫子言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莫子言和墨辰非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莫子言划开接听键，反锁上书房的门，点开外音。
顾云华沙哑疯狂的声音就从手机里透出来：“莫子言，唐果果在我手里，你带着你的宝贝女儿来见我，否则，就等着给唐果果收尸吧。”
“你在哪里？”莫子言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克制着心里翻涌的怒气，暴躁的情绪如火苗一样在身体里流窜，他死死的咬着牙隐忍着，让脑子尽力的维持着冷静。
墨辰非手指落在键盘上，搜寻信号的具体来源。
还没锁定，电话就挂断了。
莫子言心里一惊，迅速拨打过去，又被挂断了。
“再等等，她怕我们搜寻到她的行踪，待会会打过来的。”墨辰非的视线落在莫子言暴躁克制的面孔上，“子言，冷静点。”
莫子言忍无可忍，恨不得砸了手里的手机，终究压抑住了脑海里的行动，一拳打在书房的玻璃茶几上，将玻璃砸的粉碎，抬脚踹翻了脚步的椅子，骨子里的躁动再也克制不住：“你叫我怎么冷静，果果在顾云华的手里，早知道如此，我一开始就应该杀了她。”
墨辰非任凭他发泄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的叩着办公桌面，“既然你知道果果在顾云华的手里，就应该知道顾云华刚才在电话里就是在试探你的，你越是表现的焦躁，她越是开心。
既然她让你带糖糖过去，就证明果果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否则，就没办法威胁你了。
果果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上。
是死是活就看你的情绪了。”
莫子言拳头捏的很紧，鲜血淋淋，整个人好像崩成了一张拉满的弓，在墨辰非冰冷的声音里，一点点的松懈下来。
他跌坐在沙发里，漆黑程亮的皮鞋踩着地上的碎玻璃片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手背上血流不止的伤口。
墨辰非唤了阿勇进来，收拾好地上一片狼藉，阿勇提着医药扎着伤口。
莫子言从口袋里摸出几片药，看也不看全部倒进嘴里，直接吞咽下去。
阿勇迅速递过来一杯水给他，莫子言接过来，将水一口饮尽，静静的坐了一会，那种不安和焦躁的感觉似乎平缓了许多。
等了半个多小时，莫子言的手机再次响起来，莫子言赶紧接通，也不说话，就等着顾云华开口。
“莫子言，带你女儿来农郊一趟，记住，只有你们两个人，如果被我发现有保镖或者警察跟着，唐果果就死定了。”顾云华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癫狂。
“我要跟果果说话，我要确定她还活着。”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如果果果已经出事了，我何必让我女儿陷入危险之中。”
“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快点开车到这里，否则，你就等着给唐果果收尸吧。”电话直接挂断，顾云华的声音戛然而止。
莫子言盯着手机，抬头看向墨辰非：“查到了没有？”
“嗯，查到了，我派人跟着你过去，隐蔽在暗处，毕竟已经天黑了。”墨辰非合上电脑。
莫子言刚放下手机，短信就闪了进来，点开看，是唐果果被绑在椅子上的照片......
莫子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照片中的人，眸底戾气翻腾......
“不用，我先带糖糖过去，拖延时间，你们的人随后再到......”莫子言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出了书房。
“少爷，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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