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芝惊讶的看了郭珍珠一眼,随即冷笑道:“妈以为拿离婚就可以制服建国吗?人家早就想和我离婚了!上次爸想把病猪肉卖给咱们家,建国就气得要和我闹离婚,爸回去没跟你说吗?”
郭珍珠呆在了原地,这事王老汉回去跟她说过,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大女儿会不会离婚、以后过得好不好,那都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她只关心能从大女儿那里捞到多少钱财!
过了一会儿,郭珍珠说道:“你和建国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他咋可能会和你离婚?他那么说也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你别上当!”
王玉芝幽幽道:“凭妈说破嘴皮我也不敢向建国要三百块钱,妈自己去要吧。”
郭珍珠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让她向建国要那么多钱,她也开不了那个口,即便开了那个口,建国会反问她,为什么找他要那么多钱,她该咋说?
有的话对女儿张口就可以说,可对女婿就不能说!
要是她像告诉王玉芝那样告诉林建国,因为其他三个出嫁的女儿都不愿意给她宝贝儿子掏彩礼的份子钱,所以找他家把彩礼钱全出了,林建国肯定一口拒绝:凭什么你其他三个出嫁的女儿不用出份子钱,我们家本本分分出了我们那一份份子钱,现在还要我们出全额,柿子拣软的捏吗?这事就彻底玩完了,而且丈母娘和女婿的关系也僵了。
林建国虽然是四个女婿当中脾气最好的一个,但并不表示他傻他没血性,他要是傻的话当年在上京会混的那么好?如果没血性,上次老头子来他家卖病猪肉,王玉芝都发那么大的火了,也没见他退让半步!
郭珍珠才没那么傻去向林建国要钱,可是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无功而返,她的主意又打在了王玉芝的金耳环上:“你这也不成那也不行的,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了,你就把你耳朵上的这对金耳环取下来给我!”
王玉芝脸色更加冷漠:“我已经出过了我应出的那一份份子钱,妈为啥还不肯放过我,还要打我的主意,这对金耳环我无论如何是不会给妈的!”
郭珍珠隐忍了半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冲着王玉芝咆哮道:“你出过份子钱又咋了!你别忘了,你大弟弟就是死在你的手上,你怎么补偿我和你爸都不为过!”
王玉芝身子一僵,随即轻微的颤抖个不停,想到清明节那天在娘家院之外没有偷听完的话,忽然福至心灵的说道:“大弟弟的死,责任又不全在我一个人身上,妈为啥让我一个人背着这个包袱,一背就这么多年。”
郭珍珠的脸刷的一下惨白:“你……你听谁说的?”
王玉芝听她声音都发抖了,古怪的瞟了一眼她怎么也掩藏不住惊慌的脸,心中更是疑云密布:“我听玉红有次和别人聊天时说起过。”
郭珍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自己恢复了正常:“你二妹是啥东西你不知道,她说的话你也信?”
王玉芝故意继续编谎话道:“说得有鼻子有眼,我当然信了……”
郭珍珠疑神疑鬼的暗暗的探究的打量着王玉芝:“你二妹都跟人家说了些啥?”
王玉芝装作若无其事小心翼翼的试探:“玉红跟人说我只是个垫背的,大弟弟的死和我没多大的关系,人家就问和谁有关系,玉红又不肯往下说了。”
郭珍珠暗暗大松了口气。
王玉芝忽然直视着她问道:“妈,你说大弟弟的死究竟和谁有关系?”
郭珍珠心跳乱了好几个节拍,色厉内荏道:“我咋知道!”
不敢再提向王玉芝要金耳环的事了,借口腿站酸了,回王玉芝家休息去了,实际上是为了平复饱受惊吓的心情。
她记得当年大儿子意外死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二女儿的身影在院子里闪了一下,她那时还不知道大儿子死了,因此没在意,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现在听王玉芝这么说,难道当年二女儿真的出现过,而且无意中得知了大儿子死的真相?
想到这里,郭珍珠心中越发惶恐。
不知不觉就干了好几个小时的活儿了,别的菜地的村民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从王玉芝的菜地跟前经过时和她打招呼:“玉芝嫂子,别贪活儿了,该回家了,不早了!”
王玉芝扶着锄头问:“几点了?”
一个女村民抬手看看表:“都五点了!”
“哦哦,是该回去做午饭了。”王玉芝从菜地里往路上走。
一大群村民们站在路上等她,见她走了过来,把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问:“玉芝嫂子,建国大哥向上头反映给咱村里老人办养老的事有眉目了没。”
王玉芝陪着笑道:“没呢。”
一个女村民皱紧了眉头道:“要是把这事解决了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把土地卖给建国大哥的单位了,谁愿意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我想当城里人,想当工人,建国大哥单位的效益多好啊,工资不会少,肯定比种地强!”
其他村民都纷纷附和,不过这些村民全都是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人肯老老实实的种地,有机会变成城里人,而且还有工作,他们当然是愿意卖土地的,换作老人是舍不得这么做的,总觉得土地是世世代代安身立命的根本,土地一卖就一无所有。
一个村民长叹了一口气:“我们愿意卖土地有啥用呢,得家里的老人点头才行!”
马上就有许多村民对王玉芝道:“玉芝嫂子,你回去和建国大哥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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