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雪国王后对自己这个愚笨的儿子,似乎没什么好说,一个淡冷的眼神,就让对方默默的退下去了。
等到他去了之后,雪国往后才看着床榻上昏迷的雪期王道:“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雪国王后冷笑着看了看大殿的门口,外面,有些许雪花飞舞,“你等的救星不会来了,雪神教的余孽们也活不到蓝都城。”
说完这些话后,王后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雪期王,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不由冷嗤道:“继续装吧,这样也挺好。”
她也不想对他做些极端的事情,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
“好好睡吧,我的国王陛下。”王后说完这些,就离开了寝殿,一点也没有她自己说的,要继续留下来照看的意思。
而等到她离开后,床上的国王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难以挪动的目光里,是一片灰暗的绝望。
“什么叫雪神教的余孽活不到蓝都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老国王吓了一跳,可当他看到突然出现的女子,他的惊吓瞬间转为惊喜。
“雪灵!”雪期王看着突然出现在床边的云若夕,当即激动的喊了一声。
圣女一脉,一直以来都长得差不多,云若夕和言雪灵两人,除了气质和些微细节有所不同外,几乎像一对孪生姐妹。
雪期王不知道云若夕的存在,把对方当成言雪灵也是自然。
不过想到言雪灵的死需要坐实,云若夕才回道:“陛下,您认错人了,我是言雪灵的女儿,我母亲她已经死了。”
“什么?”
国王陛下对此显然十分震惊,但看到云若夕已然是成年女子模样,便一副了然的样子,“你已经嫁人生子了?”
“对。”雪期王是她母亲的亲哥哥,又是亲自立雪神教为国教的人,会知道一些圣女的特殊情况,不足为奇。
云若夕没有什么心情和对方叙旧,何况对方的情况也不是可以坚持许久和她慢慢聊的样子。
她言归正传道:“陛下写给我母亲的信,在我母亲出事后,转交到了我的手上,所以我特地代母亲来看望您。”
“没想到雪灵她到最后,竟还是先了我一步。”雪期王眼中有泪花闪过。
说来,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言雪灵的死,让雪期王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青萱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守在她的摇篮边。”雪期王缓声道,“那时候父亲很忙,经常见不到面,也没人陪我玩。
母亲一个人守着我们,我就想等妹妹可以走路了,我就带着她到处玩了,把我所有的玩具和喜欢吃的东西都给她……”
雪期王凄然的扯了扯嘴角,“可是我没想到,我还没等到萱儿长大,父亲就被人害死了,母亲也随之离开……”
最后,就连萱儿也被带走,只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诺大的王宫里,做所有旁人告诉他应该做的事情。
“我自以为自己这一生,已经做到了父王和母后的所有期待。”雪国被他治理得很好,百姓也由此安居乐业。
更重要的是,他还力排众议将母亲妹妹所在的雪神教立为了国教,且立法表示后代永不可更改,给了她们最好的保障。
却没想到临死之时,还是等来了雪神教叛乱,妹妹的女儿也死去的消息。
云若夕默默的听着老人回忆,她知道,这世间对念着家人的老人家来说,最大的伤害,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过雪期王毕竟不是普通的老人,他是一个国家的王,就算难过,也是很快就把那些情绪掩盖了下去。
他重新看向云若夕,灰雾般的眸子里,流出一些疑惑和不解,“雪灵死了,那你现在岂不是已经继承了圣女之位?
可为什么雪境传来的消息,却是雪神教出现了叛教者,圣女已经断绝,只剩下一名长老在带领剩下的族人前往蓝都城?”
“因为我拒绝继续担任圣女之位。”云若夕回道,“陛下想来也知道,圣女之位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找到了可以拒绝担任的办法。”
云若夕不知道雪期王对圣女的事了解多少,就选择了一些含糊其辞的说法,但大致没有偏离她想表达的意思。
“你找到了可以拒绝担任的办法?”雪期王神奇的看着云若夕,“我母后曾说,圣女血脉特殊,需要一直待在雪神山的。”
所以他的妹妹青萱才会被母亲带走。
“是这样没错,但我找到了一些办法,摆脱了雪神山的影响。”
云若夕琢磨着,昭媛既然是杀了雪期王父亲的凶手,那么雪期王也应该知道昭媛的事情,就用昭媛做类比——
“比如昭媛是用毒,而我是直接毁了影响圣女血脉的东西。”
“毁了影响圣女血脉的东西?”显然雪期王对圣女的了解,只有表面,他并不清楚影响圣女血脉的到底是什么。
也不知道圣女历代传承,是为了等待神女。
这很正常,云若夕觉得,若此事换做是她,她也不会把真相告诉自己的儿子,免得安安乐乐他们为此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
这都是做母亲的心,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不像女儿一样,有一个正常的人生。
“具体的情况,说来话长。”云若夕道,“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陛下,刚刚我在外面听到了一切,你现在是不是陷入了麻烦。”
“嗯。”雪期王显然也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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