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焱,你……”
“你问孤到底想要什么……”
拓跋焱迈步走向云若夕,身上的龙纹玄袍,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浮动,金色绣出的游龙,便像活过来一般……
云若夕看着看着便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是天生的帝王。
“那孤就再说一次……”
拓跋焱走到云若夕的面前,抬起带血的手指,落在自己性感的薄唇上,只瞬间,本就殷红的薄唇,便染上了鲜艳的红血。
妖冶,倾城。
“孤想要你……”
拓跋焱如远古的血族之王,微微俯身,捏着云若夕的下巴,便缓缓的吻了过去。
云若夕没有动。
不是不再抗拒,而是此时的拓跋焱让她感觉极为陌生,也极为可怖,好似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推入无间地狱。
她不怕死,也不怕地狱,但她抱着孩子……
鲜血的味道刺激着云若夕的嗅觉,亦刺激着她被拓跋焱撬开唇齿后,那略微苦涩的味觉。
虽然拓跋焱什么也没说,但云若夕却是在他由轻到重,由缓到快,由细雨润无声到狂风肆虐的吻,意识到了许多事情。
她终于像是划破了窗户纸的蠢货,明白了之前一直没有明白的东西。
拓跋焱想要的,真的是她?而不是想用她对慕璟辰羞辱?
这怎么可能?
云若夕的心头震惊,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她喘不过气,下意识的想要逃离时,拓跋焱搂住了她的腰。
“云若夕,别想逃!”拓跋焱暗哑着嗓子,“否则孤不知道孤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拿抱拳粗细的锁链将她锁在宫殿,亦或者挑断她的双脚脚筋,或者用让阿萨罗彻底洗掉她的记忆……
不论哪一个,都是近乎毁掉云若夕的选择,拓跋焱不想选,但若是云若夕始终想着逃,而且还像今晚这样差点逃了,他想他迟早会做出这样的事?
拓跋焱禁锢着云若夕身体,凶狠的凝视着她,好似云若夕的眼里若是不映出他,他就会把那双眼睛剜掉一般。
云若夕一直都知道,每个人喜欢人的方式是不同的,这取决于每个人的性格,和他喜欢对方的程度。
从小到大,她也因一张好脸,得了不少人的喜欢,但却没有一个,像拓跋焱这样,让她感觉到害怕和恐惧。
拓跋焱的性格太强势了,强势到喜欢一个人,就算对方不喜欢他,他要把那个人用铁链子栓在身边。
但其实,慕璟辰的性格,也有类似的强硬和偏执。
当初云若夕误会慕璟辰利用她,和慕璟辰决裂,慕璟辰二话不说就封住了她的行动,将她强行带去了江南。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慕璟辰和拓跋焱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云若夕心里有慕璟辰,才没有对慕璟辰的爱感到害怕。
云若夕眼睛微红的看着他,“拓跋焱,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答应你,我留下来,你放了我的孩子,也放了我丈夫。”
“呵。”拓跋焱松开搂住云若夕的手,转而抚上云若夕的脸,“云若夕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承诺?”
云若夕咽了咽口中的血腥,“那好,慕璟辰我不做要求,你放了我孩子。”
拓跋焱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唇角依旧透着嘲讽,“若没了孩子,你只会去陪那只该死的老鼠。”
拓跋焱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了什么事嫉妒,他嫉妒慕璟辰居然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云若夕的死心塌地。
“云若夕,你没有选择。”拓跋焱给了云若夕,他最常给她的答案。
云若夕突然生出了杀意,鱼死网破是她最后的念头。
拓跋焱却在这时,将带血的手扶上了孩子奄奄的小嘴。
鲜血滴落在小小的嘴巴上,云若夕的杀意瞬间溃散。
澄澈如雨后天空的眼睛,随着孩子渐渐恢复正常,而染上寒霜。
他不是想要她吗?
好,她就让他知道,他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云若夕和拓跋焱隔着孩子,安静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只有小小的婴孩,完全不知道自己改变了母亲的命运,开心的抱着被她当做父亲的手指,开心的吮吸着。
……
主营帐后的副营帐里,高月太后看着前方地上躺着的年轻男子,面色不动,心却难以控制的收紧了一下。
慕璟辰全身僵硬,穿着玄麟卫铠甲的身体,仿佛结了霜一般,散发着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刚才搬动他的人,就算动用了内力,也全部被冻伤,最后还是哑奴扛起了他,将他带到了高月太后的营帐。
当然,要不是哑奴身上带着寒冰玉,慕璟辰很有可能偷袭成功,击杀拓跋焱。
“寒冰玉激发了他体内的雪髓毒。”哑奴用传音入密,对高月太后道,“我封住了他的全身经脉,防止他被彻底冻死。”
高月太后没做声,半响才道,“把他送去长乐殿。”
哑奴当然知道为什么高月太后不立刻杀了慕璟辰,但在旁边守着的玄麟卫统领于江却不明白。
他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王上吩咐过,此人他要亲自审问。”
言下之意,这人是王上要的人,哪怕是关起来,那也是关去刑狱司的地牢,怎么能送去长乐殿!?
虽说这刺客是太后身边的暗卫拿下的,但按规矩,也该交去刑狱司,断没有押送去太后居处审问的。
再说了,王上特别交代过,要亲自审问,他无论如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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