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浔儿说的也是,哪里需要什么特别的关系,只要有钱,这世间就没多少办不到的事,只是——”
南柯玥笑看向贺风烨,“为什么我觉得,你其实知道不少,只是不愿意说?”
贺风烨神色不变,淡淡一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南柯玥向前靠近了两步,“你知道为兄我舍不得的。”
面对南柯玥的靠近,贺风烨很自然的后退了两步。
比起上一次的明显厌恶,此时身在南诏皇宫的贺风烨,脸上的表情明显少了许多,原本多情的桃花眼,也只剩下表面的潋滟。
内里,似乎早已变成一潭死水。
“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没有,他并不想再看到他。
被对方嫌弃,南柯玥也没什么生气的意思,只笑了笑道:“的确还有那么一件事。”
贺风烨没吭声。
南柯玥也不在意,缓缓道:“拓跋焱从南疆逃离后,直接回了朝歌,这你也知道,但你肯定不知道,他回去的时候,带回去了一位新夫人。
这位新夫人,怀有拓跋焱的孩子,过不了多久,孩子就要出生,为此,高月太后提前下了旨意,让高昌王和汝阳王都返回朝歌城。”
“然后?”
“然后西梁的帝都朝歌,必然有一场好戏可以看,母后希望你去走动走动。”
所谓的走动走动,无非就是让贺风烨想办法挑起对方的内部纷争,只要西梁真的乱起来,南诏入主中原才会顺利。
只是,真的会顺利吗?
贺风烨对南诏入主中原的事,从来没有乐观过。
当然,他也毫不期待。
“让我去西梁?”贺风烨冷冷一笑,“她不是想让我回北宁城搅动局势吗?”
“此一时,彼一时。”南柯玥摆了摆手,“你也看到了,拓跋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灭了我们南疆不少蛊师。
这笔账,怎么着也是要算一算的,而且他在大理城全面封锁的情况下,还能顺利逃脱,直到三天后,才让我们知道……
这足以说明,大理城已经被西梁拓跋氏渗透。
既然已经知道地方把手伸到大理城,我大理南氏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坐以待毙?”
贺风烨还是没说话,因为对于南诏王后和南柯玥给他的任务,他也没什么说拒绝的权利。
而且相比较让他回北宁搅动朝局,去朝歌查探情况,他更愿意一些。
至少,他可以去看看云若夕是不是落在了拓跋焱的手里,也不用回北宁,去面对一些他不想伤害却不得不伤害的人。
“什么时候出发?”贺风烨问道。
“明日。”南柯玥笑道。
贺风烨转过身去。
南柯玥却叫住了他,“小浔儿别急,我买了点好东西。”
贺风烨没有回头,南柯玥也没在意,微微挥了挥手,身后的侍从就举着一个黑盒子,去到了贺风烨的跟前。
“深秋已至,寒冬不远,小泽儿应当用得到。”
贺风烨原本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但听到南柯玥嘴里笑说出“小泽儿”三个字,他宛若静潭的眼睛,瞬间掀起了狂风巨浪。
只是那巨浪被他强压着,半点也没有泄露。
南柯玥似乎并不在意贺风烨会有什么反应,只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便笑着走掉了。
而原本恭谨举着药盒的侍从,见南柯玥和他的侍卫走了,当即抬起头来,不屑道:“殿下赏你的东西,你敢不接?”
贺风烨淡淡的看了回去,天生上扬的桃花眼,哪怕无悲无喜,依旧给人一种,春意散漫、步入桃溪盛景的感觉。
侍从被这眼波弄呆了一下,等到想起对方的身份,他才连忙醒悟,直接松开了手。
黑盒子瞬间掉落,却没有落在地上,因为贺风烨突然伸手,接住了他。
“哼,还以为你多硬气,不要呢。”侍从冷笑道,“拿稳了,这东西可只有一盒。”
说完,他便不屑的走掉了。
他并不知道,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有一缕青烟,从贺风烨抬起的袖子里飘出,落在了他的身上,并在将来,让他噬心裂骨。
贺风烨没有看那侍从一眼,转身走进白木拱门,回到了他在南诏皇宫的住所——宫里最偏僻的殿宇风息阁。
才踏入院落木门,贺风烨就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眸光一紧,顿时飞身进入木殿,去到了轻纱帷幔后的床边。
“哥!”
一声带着关切的轻唤,让床上躺着的白衣男子,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床边的贺风烨,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
贺风烨没有多说,直接坐下,握住对方的手,用内力抚平对方有些紊乱的气息,然后掀开被褥,揭开了对方的裤子。
“阿浔,你这是?”
“这是黑玉膏,对经脉骨髓有奇效。”贺风烨一边说,一边将盒子里的药膏,顺着对方的经脉走向,涂抹在男子的双腿上。
当年因为伤得太重,南柯泽的双腿留下了隐疾,每到寒湿季节,经脉骨头都会剧痛不已,比得了风湿还要严重。
所以,纵然这黑玉膏是恶棍给的,贺风烨也毫不犹豫的收下了。
“五殿下!?”
一声略微嘶哑的惊喜声,从侧院传来,贺风烨微微抬头,便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色绣萱草的纳衣族妇人,端着梨羹站在庭院里
“芬姨。”贺风烨用南诏语喊了一声。
被唤作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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