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一个奸商必备的素质,云若夕虽不是奸商,但也有做奸商的潜质。
现在拓跋焱好不容松开她,她当然不能再说什么狠话刺激他。
虽然她很清楚,她说的这句话,拓跋焱根本就不会信,但他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没什么关系。
她说了这句话后,终归是给他们现在势如水火的关系,下了一个完美的台阶。
拓跋焱微微撑起身子,再次不耐的看向她的肚子,然后松开了对她的禁锢,离开了榻上。
“你若能说到做吧,孤也会说到做到。”当然,后面那句没说出口的,是你要是做不到,孤自然也不会遵守承诺。
唉……
云若夕心中叹气,躺在床上,目视着他远去。
等到好一会,阿彩才走了进来,看着有些衣衫狼藉的云若夕,微闪了眼睛,“夫人,可要洗漱?”
云若夕每次被拓跋焱亲了后,都会刷牙洗脸折腾一番,她笑自己做作,一点也不像个现代人,搞得跟个贞洁烈妇似的。
但一想到北宁城大雪纷飞时,慕璟辰拥她入怀,陪她站在庭院的屋檐下,静静的看着白雪纷飞,她便忍不住想这样做。
越是相爱,越是明白,忠贞不二,其实没有那么难,只要你爱的那个人足够好,足够暖,你就不会忍心伤他、负他。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样的爱情,拓跋焱这样自我放纵的人,又怎么可能明白。
云若夕在阿彩的搀扶下坐起身来,“端水。”
“诺。”
现在拓跋焱对云若夕的态度,已经不复最初,阿彩自然也不会再把她简单的当成人质,一应礼数,面面俱到。
等到云若夕简单洗漱后,晚膳端了上来。
拓跋焱不在,云若夕也不关心他去了哪里,暗中让小青查看了一下,这些饭菜有没有问题,这才开始缓缓的用餐。
夕阳落下,整个西梁皇宫都点起了明丽的华灯。
云若夕虽然没有问拓跋焱在哪,但小竹等人却是积极,会主动的帮她打听:“夫人,王上去了曜处理政务,差不多要到戌时三刻才会回来。”
云若夕照常安静脸,不说话,也不反应,小竹等人也已经习惯这样的云若夕,乖乖的汇报完,就去安排人布置暖玉殿。
云若夕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再在偏殿净室里用木桶洗澡,就显得十分不便。
乾月殿本就是拓跋焱在圣月宫里的私人住所,够大,够奢华,离开正殿不远处,就是拓跋焱最爱的暖玉浴池。
拓跋焱听到阿彩的汇报后,很自然的同意,让阿彩带着云若夕,在独属于他的暖玉殿沐浴。
云若夕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被万恶的封建主义腐朽生活亮瞎了眼睛。
暖玉殿殿如其名,整个大殿不仅用汉白玉砌成,中间诺大的浴池,更是全部用真玉打造,奢华大气不说,还处处透着精致。
幽蓝色的波斯地毯,铺就道路,外面的鲜花,恰到好处的盛开,流萤飞过,带起雪白的轻纱,简直美得如诗如画。
如此奢华又极为漂亮的地方,还真是对得上拓跋焱那格外挑剔的审美。
云若夕并不知道,拓跋焱的私人浴室,出于他的洁癖心理,在建成之后,只有他一个人使用过。
她只觉得浴池就是浴池,比洗木桶舒服。
熟稔的走入暖玉殿,还未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草味。
这是太后派来的巫蛊师,为了给她安胎养神,特地配制的药浴,云若夕本来不想泡,天知道这高月太后会不会在里面动手脚。
不过阿彩告诉她,这药浴方子不仅被蛛蛛姑娘过过眼,娅妃姑娘更是会亲自监察人制作,她也就略微放心的去了。
先不论拓跋焱对她的心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单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拓跋焱应该不会动她的孩子。
她的脾气他很清楚,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怕是早就和他拼命了,而为了让她乖乖听话,这个孩子,他也必然会留着。
至于最后会不会如她所愿的送走,那就不好说了。
难怪之前这个混蛋会跟自己说,等到太后的势力去除,他才会放孩子离开,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真是卑鄙奸诈。
云若夕心中叹气,走了进去。
或许是想着现在的落霞夫人,每晚都会和王上睡在一起,药浴里的药材不仅不难闻,反而还带股特别的药香气,似乎有安神宁志的功效。
云若夕在雪白的屏风处更衣。
之前来的两次,她都没怎么注意这道屏风,只觉得上面画的雪山十分好看,铺天盖地的一片雪白,和周围的雪白布景十分相搭。
但今日瞧着,她却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西梁有雪山吗?”这样看上去终年不化的雪山,大宁似乎是没有的。
“……有的。”阿彩不知道为什么,眸光闪烁了一下,“在大梁北部的阿尔斯兰地区,就有这样成片成片的雪山群。”
“那这山上的雪会化吗?”云若夕对这个世界的地理,了解得不是特别的多,偶尔看到,自然也就问了起来。
“会化,但很短暂。”阿彩道,“以前的阿尔斯兰,一年会有四个月的非冬季节,一个月春季,两个月夏季,一个月秋季。
其余时候,都在冬季。虽然夏季的时间不长,但除了山顶上的雪,其他地方的雪,在这一年夏季里,都会融化。”
“那也就是说,这圣雪山的附近,有不少河流和湖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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