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焱一言不发,离开了宴会厅,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云若夕对拓跋焱突然离开,也是一脸搞不清楚,不过她已经吃饱喝足了,这宴会散了,也正合她意。
于是她很自然的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可墨哈淩却突然叫住了她,“你刚刚说,你是人质?”
云若夕本不想理睬,但对方直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她也就只能对上对方的眼睛,清冷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墨哈淩看着云若夕的头发,“你刚才一直在说中原话,没有说过一次西梁话,你是中原人?”
云若夕冷笑了一下,她很奇怪,拓跋焱为什么不告诉这些人她的身份,难不成,他这个皇帝坐的其实也不是那么舒服?
他的下属里面,也是有不少有心眼的?
说实在的,云若夕这想法,完全是因为听多了护士班的小姑娘们,说的那些王权斗争电视剧,才产生的瞎想。
拓跋焱没有解释云若夕的真实身份,只是因为他懒得解释,这就好比高飞在天空的雄鹰,永远不会和地上的仓鼠解释,自己在做什么一样。
墨哈府虽是西梁北关白玉城的领主,但在整个辽阔的西梁帝国里,也就是沧海一粟。
对于墨哈租而言,拓跋焱能亲自莅临墨哈府,就已经是他们三生有幸,让拓跋焱跟他们解释他的想法和做法。
他们想都不会去想……
但这一点,云若夕是不知道的,于是她立刻抱着要和拓跋焱对着干的精神,回了一句:“我的确不是西梁人。”
她很骄傲,“我是大宁的……”
云若夕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阿彩的传音入密打断:“夫人,慕王爷曾杀了墨哈小姐的爷爷。”
啥!?
我去!!!
虽说要对着干,但不能把自己折了啊,要是让这些墨哈人知道,她公公就是杀了他们祖先的人,那还不得把她弄死。
“你是大宁的什么?”墨哈淩紧盯着云若夕,很明显,云若夕刚刚似乎是要说出她的身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且脸色也变得很古怪。
“咳咳……”云若夕是谁,关键时候的戏精,立马演技上线瞎编道:“我是大宁的采药人,去南疆采稀有草药的。
结果没想到,会遇上你们西梁的皇帝。”最后被抓,可不就成了人质。
“采草药?”墨哈淩闻言,一声冷笑,“你骗谁呢,南疆和大宁正在打仗,你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别说离开边关了,就是真的进了南疆的林子,那里面的毒虫毒雾,也足够杀死你好几次的。”
“我有没有深入南疆,你的叔伯们不知道?”云若夕看向墨哈雄身后的墨哈惪,“至于我是不是娇滴滴的女人,他们也很清楚。”
说到这里,一直在宴席上被拓跋焱气场压得沉默的墨哈惪兄弟二人,这才有机会,用西梁话跟墨哈雄汇报这个女人的身份。
“这个女人具体身体并不清楚,但似乎来头不小,为了抢夺药草,她甚至差点杀了王上。”
墨哈雄等人听后,看向云若夕的目的,都流露出了强烈的杀机和警惕。
尤其是墨哈淩,当她听到云若夕会使用蛊虫后,居然忍不住怀疑王上对云若夕这般特别,很可能是中了云若夕的邪术。
“阿爸,这个女人绝对是大宁安插在我们白玉城的探子!她打听到了王上在那个时候去了南疆,就一路跟上去……”
“墨哈小姐,请到此为止。”阿彩的骤然出声打断了墨哈淩,她知道,他们要是再讨论下去,云若夕可能会有极大的危险。
且阿彩也不是笨蛋,她早看出,这墨哈淩是因为喜欢上了王上,不服气云若夕被王上特别对待,才这般争对的。
阿彩虽不是云若夕的侍女,但看守保护云若夕是她的任务,她自然不会让云若夕有事。
“到此为止?”墨哈淩气得不行,她是墨哈雄的老来女,府中唯一的小姐,被一群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宠得无法无天。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正面斥责她的奴仆,“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命令本小姐!”
“小淩!”墨哈雄立刻呵斥墨哈淩,这阿彩虽是奴仆,但也是王上的奴仆。
俗话说得好,打狗看主人,这王上的奴仆,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来呵斥。
更重要的是,弟弟墨哈惪说了,这女人被王上留着,似乎是另有重用的。
虽然不清楚这重用,是哪一方面的重用,但这女人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夫人,小女无知,得罪了。”墨哈雄让人拉走墨哈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般的,给云若夕赔了个不是。
云若夕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当即颔首,做了回应,表示自己不会在意。
只是,她正要出门,手就被冲过来的墨哈淩抓住了。
“阿爸,不能让她走,她的来历太可疑了。”墨哈淩扯着云若夕的手道:“说!你是不是故意勾引王上,想要谋害王上!?”
勾引?
谋害?
云若夕笑了,笑容有些冷,“小妹妹,你是不是对你们的王有什么误解。”
“什么?”
“被谋害人是我,不是你们王上。”云若夕被抓得手痛,一个游龙摆尾,就摆脱了墨哈淩的禁锢,拍了她肩膀一下。
云若夕很清楚,她没有内力,所以这一拍,只会把对方推开一些,结果没想到她拍过去后,墨哈淩却惨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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