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
云若夕正在想借口。
拓跋焱却已经一副坦然的样子,坦诚道:“没想到被长老你看出来了,没错,我和若夕的确不是夫妻。”
卧槽,你怎么就承认了?
能不能等她想好理由。
就在云若夕崩溃时,拓跋焱又极快的补了一句,“但我们彼此相爱,就算不是夫妻,从我们私奔的那一刻起,我们也是彼此的唯一。”
嗯?
私奔?
什么鬼?
云若夕已经凝滞了表情。
南枯肜身上的寒气却是收敛了一点,“私奔?什么意思?”
拓跋焱目光低垂,一副不愿回首却不得不回首的样子,“不瞒长老你,我和若夕自幼相识,真心相爱。
但双方家族是敌非友,我们的感情一直受到反对,她的家人更是用卑鄙的方法,强行把她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甚至让她为对方生下了孩子,我筹谋多年,终于找到了机会带她离开,结果中途,却被家人发现。
我们一路深入南疆,就是为了逃避家人的追捕,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们找到了,在断崖之上,我和她携手跳下。
生不能同室,死至少同穴,结果没想到上天怜悯,让我们大难不死……”
说到最后,拓跋焱把目光看向云若夕,狭长的幽紫色的眸子,仿佛晕染了水光,泛出勾人的缱绻和深情。
云若夕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南枯肜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暗哑了声调:“生不同室,就死同穴,好一个死同穴,总有一日……”她也会能够安息在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南枯肜突然顿住,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中原的这些臭规矩,真是害人不浅。“南枯肜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自己从拓跋焱所讲的故事感情里,拔了出来。
“处处嫌弃我们南疆愚昧,可照我我老婆子看,他们的这些规矩,还不如我们南疆的天选,至少可以给那些有情人一个在一起的机会。”
南枯肜所说的天选,云若夕听贺风烨说过,说是如果相爱的男女双方,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可以去神坛请祭司占卜。
如果祭司占卜的结果是合,那么就代表上天同意他们在一起,如果是分,就意味着反对。
占卜的工具是龟甲,几率是五五开,比起中原父母的一言堂,的确算得上“开明”了。
只是南枯肜的话,却让云若夕意识到——“听长老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您还见过类似的,被家族破坏得情侣?”
“嗯。”南枯肜很自然的伸手,把云若夕的衣衫拉下,重新盖住了肚子,“二十年多年前,有一对年轻的男女来南疆求药。
那女子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蛊毒,而下蛊的人,正是那男子的母亲。双方因家世相差太大,被父母强烈阻止。
尤其是男方的父母。
那男子的母亲不愿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平民女子,但又拗不过执着的儿子,便找到了南疆的商人,买了毒蛊。
那女子中蛊之后,没有明显反应,但盖不住男子细心,及时发现了不对带她就医,这才为她争取了半个月寻药时间。”
“然后呢?”云若夕问,“他求到了解药吗?”
“没有。”南枯肜摇了摇头,“他们来得不是时候,那个时候的巫神教已经不是过去的巫神教,掌教的极其排外的左派大长老毒蝎。”
说到毒蝎这两个字时,南枯肜的眼里,明显闪过一道极为狠毒的光,云若夕不用问就知道,这个人定然就是杀了南枯肜丈夫的人。
仇恨已经根治在她的骨血里,哪怕对方已经身死道消,仍旧不能磨灭。
“毒蝎那个老怪物,心狠手辣,别说那男子求的是巫神教的圣蛊,就是帮他随便看一下,他也绝对不愿意。
所以很快,那个女子就死了,那个男子抱着他爱人的尸首,在大雨里哭跪了三天,等到了极限,才晕了过去。
我把他救了回来,也顺便帮他把妻子埋在了后山,他知道了我和左派的过往,说他可以帮我报仇,我当时没信。
但事实证明,你们中原人的脑子的确好使,哪怕是毒蝎那个城府极深的老怪物,也上了他的当,死在了我的毒蛊手里……”
南枯肜没有详细的阐述,她是如何和那个男子合作,一起成功复仇的,但从时间跨度,一跨就是数年上来看,那绝对不是一件易事。
“那最后呢?”云若夕问,“那个男子报完仇后,回到中原了吗?“
南枯肜摇了摇头,“他死了,中了毒蝎的蝎毒,没人能活过三天,除非,有可化解世间万毒的圣心莲……”
“圣心莲?”云若夕愣了一下。
南枯肜看向她,“你知道圣心莲?”
云若夕知道自己要说不知道,那必然是欲盖弥彰了,便实打实道:“我看了不少医书,听人说过圣心莲的事。”
“圣心莲已经绝迹了。”南枯肜没有多问,只淡淡道,“本来就是世间罕见之物,哪怕突然消失,也不是什么怪事。
不过圣心莲是雪国皇族的圣物,世间第一朵圣心莲,便是在雪域被发现,后来的几多,也都在雪国被发现。
但就算是雪国,如今也是绝迹了,那个时候就算有时间,也不一定能……”
南枯肜说到这里,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在说下去,云若夕看得出,这个老人当年,也一定是想过法子救治那个男子的。
只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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