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辰吃东西的时候,无论是在哪里,吃什么,都会吃得慢条斯理,优雅之极。
别说咀嚼出声了,如果不细细观察,都看不到他明显的吞咽动作。
而这个紫眸男子,亦是如此。
好似人家吃东西,只是在吃东西,他们吃东西,却能化为一首绝美的诗。
注意到云若夕有些痴呆的视线,拓跋焱视若无睹,紫眸深处,却掠过一丝淡冷的轻嘲。
世人大多以眼识人,而不以心。
只要有一张好皮囊,哪怕是深渊地狱,也依旧有人前赴后继。
他并不鄙视这种行为,毕竟他也是这种行为的极大受益者。
何况,他的存在,本就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化身。
世人会痴迷于他,也实属正常……
云若夕并不知道她的偷窥,被自傲的拓跋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这个是被他迷住了,如果知道,她肯定会一声呵呵甩他脸上。
她大爷的之所以会看他,完全是因为他长得像她心尖上的人好伐。
不过,关于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什么会这般相似,甚至在有些地方神似,倒是值得人深思的。
云若夕思索的时候,拓跋焱已经吃完了肉脯,他并没有给云若夕留,因为他知道,云若夕不会全部给他。
果不其然的,当他起身走出山洞,去外面看环境的时候,云若夕立刻拿出包里剩下的肉脯,塞进了嘴里。
云若夕自以为她的小动作做的十分隐秘,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拓跋焱的掌控里。
只是——
拓跋焱走出山洞,却并不是好心的,想给云若夕一个吃掉肉脯的时机,而是想看看山洞外的具体环境。
以及,不想在云若夕的面前,尝试运转内力。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体内内力运转的一瞬间,奇经八脉变瞬间痉挛,别说强行压制,能暂且不死,就已是万幸。
这万蠱蛇王之毒,竟霸道强悍到这种地步……
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不妙,拓跋焱不仅没有着急,眉眼之间反而染上了一丝笑意。
因为他喜欢这种,被随时威胁性命的感觉,因为每一次的威胁,都会让他证明,他的不可战胜。
“这外面居然有瀑布,还有深水潭?”云若夕吃完肉脯后,也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外面潭水,当即亮了眼睛。
拓跋焱看了她一眼,冷嘲一笑,“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山洞内里潮湿,附近必有水源,且听水流飞溅的声音,八成是被山石拦截的泉水或者瀑布。”
他一早就知道了。
云若夕没去理会拓跋焱的鄙视,他能猜到的,她也能猜到,而她之所以这般兴奋,只是因为这瀑布就在附近。
这世间,有水的地方,大多就有鱼,而有鱼,就意味着她不用只吃果子来恢复体力。
最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一身干干的泥泞,要是有水的话,她就能清洗身体了。
只是——
她还没有来得及行动,某个有严重洁癖的人,就已经将脏污的雪底红纹的外袍脱下,甩在了她的身上。
“洗了。”
哈?
云若夕扒拉下砸在脸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只剩一条雪白长裤的男子,站在水潭旁,以堪称完美的身材侧对着她。
卧槽!
“死变、态你干嘛?!!”
“你觉得呢?”
还我觉得……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没碰你啊。”
“我……”
我特么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云若夕被噎了一下,然后便下意识的回怼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这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怼错了。
果不其然的,对方很是淡定的回了一句:“我没有看你啊。”
“……”
云若夕崩了。
她一把抓过扔在自己身上的衣裳,就砸在了地上,“我凭什么给你洗衣裳?”
“我不会洗。”
“哈?”
这是什么逻辑。
“因为你不会洗,我就要给你洗吗?”云若夕都气笑了,“你以为你是谁?我二大爷吗?”
“我不是你的二大爷。”极为好听的清俊声音,慢条斯理的传了过来,“我是你的主人。”
哈?
“你不是说了,我饶你和你同伴的性命,就给我做奴隶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可——
“此时一时彼一时。”
她现在,可没有被要挟的人。
如果他拿她的命要挟她,不好意思,她不怕死;
如果他拿猩猩大哥的命要挟她,哦,更不好意思,她会立刻用生命帮猩猩大哥逃走。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拓跋焱倦懒道:“除了被你拿走的天璇紫菱花,我的手上,还有一朵。”
什么?
天璇紫菱花?
云若夕瞬间凝了心神,因为天璇紫菱花关乎着慕璟辰的性命。
“你还有又如何,我只需要一朵……”
“可你那个同伴,背叛了你吧。”拓跋焱不紧不慢道。
云若夕心头一惊,这个死变、态,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说什么笑话,什么背叛,我的同伴是被我叫走的……” 云若夕不想承认,因为这样,她会陷入想要天璇紫菱花的被动。
“何必跟我虚与委蛇。”拓跋焱冷嘲一笑,“你需要天璇紫菱花,而我并不需要,如果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会给你接近它的机会。”
呵?
只是接近的机会……
这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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