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给华阳一个交代。”皇帝下令:“龚长在,这件事就交给你。”
“是。”被骂的侍卫长,立刻领命下去调查。不过半天时间,罪魁祸首就找到了,不出大家心中所料,正是七皇子身边的内侍小桌子。
只是那小桌子似乎知道自己犯了大事,不等侍卫长找上门,就在七皇子的营帐里畏罪自杀。
而一听畏罪自杀,云若夕就下意识觉得此事定不会这么简单,刚想说什么,慕璟辰就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
云若夕明白了什么,垂下长睫,选择了沉默。
于是最终,一件谋害皇子,更害郡主受伤的大事,便变成了手下人喂错马草,最后畏罪自杀不了了之的小事。
没人去在意那个奴才是不是真的喂错了马草,也没人在意七皇子是不是真的被人谋害,等到出去打猎的人陆续归来,大家的注意力就又都回到了各人所猎的猎物上。
营帐里笑声不断,热闹非凡,云若夕却觉得十分沉闷。
慕璟辰对她的情绪素来敏感,当即起身对皇帝说,想带没见过世面的媳妇出去走走,便领着云若夕出去了。
等到走了一会,云若夕才道:“那匹叫小黄的马不会再被处死吧。”
“死是不会死了,但免不了被发卖。”慕璟辰眸光淡淡,“它害得我阿姐和七皇子都差点受伤,纵然是因为人为……”
但无辜的人尚且要死,何况一匹马?
云若夕眸光冷凝,“那个叫小桌子的太监,真的是喂错了马草?”
慕璟辰薄唇微挑,“阿夕,身为大夫,你要确定你自己的判断。”
一般的甘兰草不会让马进入红眼的狂暴状态,必然是给马食用了提炼后的甘兰草,如果选择杀马尸检,倒是能查出来。
可是,就算是杀马查验,这件事未必就能水落石出,只要下药的人一死,线索就会断,还会白白搭上那小黄马的一条马命。
“所以这件事,就只能算了?”云若夕说的是问句,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就像当初刘香琴之死那样,纵然清楚谁是元凶,也没人主持公道……
因为杀死刘香琴和小桌子的,并不单单纯纯只是这一两个具体的人,而是这整个社会的制度。
云若夕并不是社会学家,更不是割肉喂鹰的佛陀,她无心改变这些,也无力改变,毕竟每个世界有它自身发展的规律。
她只能在她的能力范围里,做她觉得对的事——
“阿辰,这件事,真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出乎云若夕意外的,慕璟辰的回答,居然是要管这件事。
云若夕大眼睛眨了眨。
慕璟辰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阿夕,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相信巧合,这件事到底针对的是七皇子,还是我阿姐,还未可知……”
针对华阳郡主?
云若夕反应极快,“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有可能针对的,其实是华阳郡主!?”
对方了解华阳郡主的性子,知道华阳郡主性子高洁,不会对人见死不救,故意算好了药物作用的时间,让恰好路过的华阳郡主听到七皇子的惊叫声,然后受伤……
“没错。”慕璟辰凤眸微凝,“但也有可能,是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
也就是说,对方很有可能不只是单独针对七皇子和华阳郡主,很有可能是想同时害两人。
“会是谁?”云若夕惊疑,“他又是怎么知道华阳郡主会在那个时候离七皇子最近?”
问出口的瞬间,云若夕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给马下药的不是小桌子,而是七皇子的侍卫于丰!”
只有会武功的侍卫,才能跟着各个主子的身后,七皇子身体素质一般,又胆小怯弱,难保不是由侍卫牵引他前进的。
侍卫有下手的机会,更能确保马受惊的时候,华阳郡主正好在旁边。
云若夕能想到的,慕璟辰自然早就想到了,“于丰再如何,也不过是一枚棋子,我想要找到的,是他背后的人。”
云若夕垂眸,的确,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底下人都是听上头人的命令行事,哪怕他们心中有善恶标尺,在权利面前,那标尺也不过虚设。
“幕后主使不难猜,”云若夕淡道,“谁能在此事中获利,谁最看不惯七皇子和华阳郡主,谁就最有可能!”
云若夕虽知道方向,但因不懂宫里这些人的人际关系,故而也猜不出是谁,但慕璟辰不一样,他早就想到了一个人:“谢贵妃。”
“谢贵妃?”
“谢家和慕王府历来不合,而谢贵妃对七皇子……虽说一直都没放在眼里,但之前皇上为了和她志气,故意召来礼部的人,想给七皇子封号立府,这件事怕是让谢贵妃迁怒到了七皇子身上。”
云若夕脸色很不好看,龙王大家,虾兵遭殃,七皇子碍谁惹谁了……
“而如果背后是谢贵妃的话,我们是没办法追究下去的查。”慕璟辰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发。
云若夕明白慕璟辰的意思,如果要纠查下去,扯出谢贵妃,不仅会影响到她现在的娘家谢氏,还会涉及到皇室的储位之争。
云若夕记得慕璟辰给她说过,为了避免皇室争储,太祖规定后代帝王必须先立储,才能给其余皇子封王,所以太子是七岁的时候,就被册立的。
作为中宫皇后的独子,太子不缺势力,也不缺帮扶,按理这个位置,是不动如山的,但可惜,太子这个人太过平庸,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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