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学学子的衣裳,可真讲究。”云若夕为了穿上影七搞来的青衣白衫,把自己的兔子挤了又挤。
唉,发育得太好,也是一件忧伤的事。
还好初春时节,学子的衣裳繁复又浓重,云若夕穿得略微“臃肿”,也不会引来过多视线。
然而就算如此,两人最后也还是翻墙进去的。
今日太学学子春试,不仅有众多学子参加,不少学子的家人朋友,也都跑来观看助威,更有好热闹的人,前来凑热闹,导致太学门口人山人海。
云若夕瞧着,真是忍不住生出一种,想去卖瓜子水果的冲动。
“夫人……”影七刚要说什么,云若夕就“嘘”了过来,“叫我公子或者少爷。”
“哦,少爷。”影七道,“你来这里,要知会主子吗?”
“别。”云若夕连连摆手,“别让他知道,我们偷偷看看就好。”
“嗯。”
影七对太学显然比云若夕了解,领着她左转右转,就去到了一处种着一颗大银杏树的院子里。
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云若夕在影七巧妙的帮助下,才略微挤到了前面。
“太学春试是分班级举行的,主子所在的甲等一班,是第一批进行春试的人,今日考的内容,有诗书礼乐四门。“影七传音入密道。
云若夕听着,然后目光直接越过银杏树下的一堆学子,落在了姿态娴雅,神色淡淡的慕璟辰身上。
平时慕璟辰的衣裳,不是浓重的玄色就是幽暗的紫色,偶尔穿上青衫,还是在清河村,今日难得的穿上学子白衫,别说,看上去还真的多了层温文尔雅的味道。
云若夕看着自家老公花痴,然后触不及防的,就对上了一道清冷的视线……
她被冷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那冷意就化作春水,布满潋滟的光。
他发现是她盯着他了。
云若夕见自己的偷窥被慕璟辰发现,顿时心虚了一下,但眼见对方把目光挪开,她不由松了口气——
慕璟辰应该没发现是她。
她摸摸自己的脸,“我的易容应该还是有点用的。”
虽然这般宽慰自己,云若夕还是往旁边人身后躲了一下,这不躲还好,一躲她就发现,旁边这人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住在她家对面的王秀才吗?当初做邻居后,还是有过几面之缘的。
云若夕认出了王秀才,对方却没认出她,还激动的跟身边的人说:“这慕世子怎么也来参加春试了?”
“不知道啊。”王秀才旁边的人小声道,“这魔头性格古怪,做事没有章法,谁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害人的损招。”
害人的损招?
王秀才一惊,“莫不成,他是想害得甲等一班的其他人,都通不过这春试?”
太学的春试比之科举,虽然没有给人功名的作用,但也是一项名誉。
若是有人能通过太学的考试,并取得成绩,无论是在家族中,还是出门做事,都会被人高看。
若地方上有缺人之类,朝廷还大多会从太学的学子中找人顶上。
换成现代好理解的说法,便是这太学等同于某清某大,只要通过考试拿到文凭,买个猪肉都能上新闻头条。
“这魔头,自己不愁将来,便来祸害别人,真是卑鄙无耻。”
“可不是,太学一年才一次的春试,对各个学子都十分重要,尤其是那些寒门出身的子弟,今年要是错过了,如何支撑到明年。”
“唉,就算这般又能如何?寒门学子组成的寒山社,若非有世家出身的顾颜之在,哪里能在那玉山社的作弄下存活。”
……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云若夕听着,不免有些内心复杂,虽说周围的人除了影楼暗影外,都不见得有说慕璟辰好的。
但云若夕是真的觉得,慕璟辰不是那种会随意害人的人,不是因为他心好,而是因为他精力宝贵,从不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
如果他真那般做了,一定有他的原因。
云若夕知道自己可能带了美颜滤镜,但那又如何?孔子都说,人向着自己的亲人,才是最为正常的情况。
不过听人说到顾颜之,云若夕才发现,顾颜之居然也站在参加考试的学子里,且还就站在慕璟辰身后侧的地方。
很长一段时不见,顾颜之似乎比之前见到的时候,更冷了,一双幽目,深邃冷沉,看着前方说话的夫子,一动不动。
看上去好像十分专心,但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别的事情。
云若夕瞧着冷漠似冰的顾颜之,莫名的觉得有些难受,却也不明白这股难受是从何而起。
她不知道,慕璟辰虽然在刚才把目光及时移开,没有和她对视,但眼角余光,却是一直盯着她的。
眼见自家小女人盯着另一个男子,神色还有些不对劲……
他的神色也不对劲了。
“每次都说这么多,能开始了吗?”慕璟辰突然出声,打断了前方夫子的“啰嗦”。
被打断的夫子微微皱眉,但看是慕璟辰,却也不敢说“对方无礼”,只能干咳两声化解尴尬,然后默默的说了开始。
春试的第一场测试,是诗词。
题目很简单,以大家眼前的银杏为题,作诗或词一首。
因这诗词都是自己书写,便顺道考了第二场测试——书法。
慕璟辰的书法,云若夕是很自信的,她曾看过他教长安长乐写字,无论是娟秀文雅的小楷,还是狂放不羁的草书,他都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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