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主教把他的税贡收入全部花在建学校、做善事上。在他生活的时代,贫穷是非常普遍的,因而他想方设法给予消除。他与自己的同道一起,努力支持僧侣改革,特别是庙宇制度的改革。他引领那些由于行为放荡而臭名昭著的尤密利塔提人进入到全新的生活境界,虽然这些人认为红衣主教在大教堂里教穷人的孩子读书,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丑行而已。他们认为红衣主教亵渎了安息日、玷污了神圣的处所,也是僧侣制度的破坏者。(注:一位美国作者写道:“今天,如果有谁还试图以这种包揽孩子全部生活的大型方式推行‘主日学校’教育,他得到的只有谴责。例如,让他试一试用他那些健康安全的藏书,去抵挡汹涌而来的有害书籍的侵袭,或者让他在他的学校设立一个职业委员会,来压制学生的动荡不定,那么,一切捍卫安息日的人、所有提倡只读圣经的人,都会立刻抬头。因为,伪君子是不会希望有任何人君临于上帝之上的。他作为上帝的骨肉兄弟,难道不希望那些碍手碍脚的人全部死光灭尽?”)他的“主日学校”被认为是一个“危险的发明”。于是,他们雇了一位杀手,企图把红衣主教杀害在圣坛上。当唱诗班正唱着圣歌“别让你的心灵困惑,也别让它忧惧”时,刺客向红衣主教发射了一发火绳钩枪子弹。子弹打中他的后背,但主教穿的柔软而结实的外衣把它挡住了,子弹掉在地上。红衣主教勇敢而镇定。当周围所有的人都惊惶失措时,他自己反而仍然安静地在祈祷着。
还是回到瘟疫这个话题吧。哪儿的人们缺衣少食、健康状况极度恶化,这种疾病就会不请而至。伦敦就是一个典型的可怕的例子。它的街道狭窄、肮脏,通风性能极差,下水道也不畅通。伦敦最近一次瘟疫爆发于1665年,它夺去了10万人的生命,使得城市的人口锐减到不足现在的六分之一。它还从伦敦蔓延到周围乡村。虽然无数的人们逃离了疾病区,但仍然传颂着许多高贵的自我献身的例子。约克郡的莫顿主教就是这些人之一。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他的眼里只有他的人民。由他建立的一所收容穷人的庇护所或医院,把病人从他们那阴暗的房子里解救出来,加以细心的看护。虽然寻找服务员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但主教一直坚持不懈。像战士一样,他时刻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穷人们没有粮食了,他跑到自己的乡下农场里,把一包包的粮食驮在马上,送到他们身边。他不让仆人去冒本来应该是自己冒的险,也不让自己的马匹奔波不停。在自己家里,他没有另外开一扇专供自己出入的门,以便使自己与农场里的人们区别开来。这样一来,瘟疫就被限制在约克郡以内。主教是一个忘我、慷慨、善良的人,他把增加的收入全部用于慈善事业,用于乐善好施,用于奖励一切有功绩的人。他的一生是虔诚的一生,是充满基督教善行的一生。
在伦敦,包括西顿汉姆在内的许多医生都逃离了,但仍然有一些忘我的人留了下来。在这些人中,霍基斯就一直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懈地照看着病人。他的忘我工作,除了人们的衷心赞誉以外,没有获得任何报酬。后来,他的生活状况愈来愈差,并由于债务而被投进了卢格特监狱,1688年死于狱中,死后留下了对最近一次瘟疫起因的最好说明。
正如我们曾经提到的,疾病从伦敦蔓延到了乡村。人们遥指着许多偏僻的地方,会油然而生敬佩之情:“是他们埋葬了瘟疫。”例如,在德贝郡埃亚姆一个偏僻的村子里,一位理发师收到了伦敦寄来的一包衣服。当他把衣服在火上烘干时,人们发现他染上了伦敦的瘟疫,并于4个月之后死去。疾病蔓延开来。当地仅有的350名居民,准备逃离这个村子,但这种打算被当地修道院院长威廉·莫鲍逊的英勇行为给阻止了。他警告人们,如果他们逃离,将会把疾病传播得到处都是。于是,人们留下来了。莫鲍逊把自己的孩子送走,并打算把瘦弱的妻子也送走,但她还是坚持留在了自己丈夫的身边。
莫鲍逊博士决定把村子隔离,这样瘟疫就不会蔓延到周围地区了。德文希尔伯爵则倾其所有来满足人们的需要——包括食物、药品和其他必需品。为了使人们不至于共处一所教堂里做弥撒,莫鲍逊博士在露天场地举行宗教仪式。他选取了一块石头作为讲台,把人们安排在绿色斜坡的两边,使他们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可怕的瘟疫持续了7个月,来听弥撒的人群越来越少。院长和他的妻子坚定不移地活动在病人中间,照顾他们、护理他们、喂养他们。终于,妻子染上了瘟疫,加上她的体质弱,没过几天就去世了。在她的葬礼上,院长站在她的坟头,像往常为许多教区居民所做的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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