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习惯把所有搞法律的人都叫律师,就像所有品种的狗,无论大小、颜色、品种都叫狗一样。事实上律师有很多种,就像动物有很多种一样。纽卡斯尔(注:英格兰东北部自治区,位于丽兹以北泰纳河畔)的老律师在市里的文学和哲学协会的讨论会上说,他不能允许手下职员在上班时间读小说,就像不允许把犯人当庭释放一样。这种对待手下的方法是正确的吗?只懂法律的律师和懂得世界的律师是没法比的,律师更应该懂得管理之道、生产之道,要尽一切可能了解历史、传记和地理,了解物品的制造过程,了解聪明机智的发明和人类各种伟大成就,也就是说了解地理和人物。千万别学阿瑟·黑兹伍德的样子,他是瓦尔特·斯科特爵士家的儿子,他们家世代都是当律师的。他到法庭上审理一个蜡烛商的案子,因为要不得不提一些专业的商业词汇,感到很麻烦,所以后来他干脆把公文包一扔,不办这个案子了。很多关于专利权的案子会涉及特别多的商务、制造和航海知识。所有的知识——人类的知识、人性的知识,总而言之世界的知识都是很有用的。”
那位作家还讲到律师出人头地的类似故事。
“有位伦敦老律师在朋友离开伦敦动身去纽卡斯尔的时候给了他一项建议。那项建议很有效,但也有点儿奇怪,就是别在办公室待得太久,到处走走,让别人看见你。干律师这行的,也许用不着大肆宣传,但到处走走在小的理性范围内是种简单的小广告。委托人一般不会雇佣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律师。我听说有位伦敦律师夸奖他的同伴能力超群,说他还没走过街拐角,就有人委托他办案。十个人中就有十个人会做生意,可只有一个人有生意做,这句话是我六十五年前评价一位伦敦律师说的话。他获得了比别人多得多的经验。有很多年轻律师刚刚起步就落后了,就是因为他们自己不去找案子,而让案子找他。理论上讲,只有主动找案子,才能在半路遇到案子。”
有句俗语:自助者天助。成功者注定成功。那些为权力拼搏的人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获得了她的帮助,到达了成功的巅峰。我们从金斯宕勋爵未发表的传记中节选一段:
“1830年发生的一件事决定了我的后半生。1820年罗伯特·利爵士从议会退休。他一生审慎、节俭,积攒了一大笔财富,另外还有祖上传下来的土地。尽管他过去很喜欢库克夫妇,但后来再没和他们来往,甚至很明显挺讨厌他们的。他自己没有孩子,土地应由罗伯特·利爵士的父亲处理,由他的弟弟(我的外祖父)的孩子继承,将土地分给外祖父的五个女儿,我的母亲是长女,也应分得一部分财产。这么分财产惹恼了罗伯特爵士,因为他讨厌那些不劳而获的人。在1828年或1829年,他和维甘的教区长吵了一架,教区长让他交辛德雷大楼土地的什一教区税。罗伯特爵士坚持说他已经以农业税的形式交过了。教区长向大法官法庭上诉,打算在罗斯就地解决这个案子。罗伯特爵士立志留住他的土地比克斯泰克,可法庭只判给他河对岸的土地,他很生气。更让罗伯特爵士生气的是,在法庭上他只能雇用我替他辩护。他不得已同意了,但很不痛快,因为我还是个毛头小子,给他办案他认为就干等着败诉吧。检察官加斯克尔先生(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来咨询案情,我觉得我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了,至少对案子涉及的财产问题感兴趣了。加斯克尔先生告诉我,罗伯特爵士要求的限定继承权有问题,罗伯特爵士要求他的绝大部分财产由他本人的男性子嗣和他弟弟的男性子嗣继承,剩余的由他自己管理。这个案子难不倒我。深入调查证据之后,我发现案子并非无懈可击。罗伯特爵士要想留住农场,就必须弄清楚农场到底有多大。他提供的农场地图把不应该包括进去的包括进去了,而该包括进去的没包括进去。原告和被控方暂时达成的协议有问题,法庭裁决不利于被控方。仔细观察老地图,我发现五十年前有一小块地从派宁顿格林被划分出去,划进了老农场里。我们唯一胜诉的希望是不被对方击中弱点。”金斯宕勋爵后面继续讲案子是怎么办完的,他最终成功地继承了亲戚的大笔财产。
我们看看菲普世家和派蒂世家缔造者的故事,他们分别在诺曼底(注:英吉利海峡的历史地区,以前为法国西北一个省)和兰斯登分封了侯爵领地,达到了人生的顶峰。他们勤勉刻苦是成功的一方面,好运气也是必不可少的。相似的故事还有斯塔特世家的故事,他们家也在贝尔普获得了贵族领地,创造了家族辉煌。
菲普世家的缔造者被传记作家称为“我们的菲普”,出生于新英格兰一个贫穷地区,是机械工人的儿子,从小和另外二十五个长大后成名的小孩子一起玩耍。他虽然年纪小,但有种难以解释的冲动不断向他暗示他是生来干大事的。
他身上闪耀着一种伟大的气质,这种伟大气质不是来自于物质成功,而是一种无法比拟的宽容大度。但年逾二十三,他还是个小木匠,有幸和一个富有的寡妇结了婚,做起了自己的生意。他告诉妻子说将来他会在波士顿北部的格林雷拥有一座漂亮的砖质大楼,这是上帝告诉他的,妻子听了将信将疑。尽管他自己觉得将来一片光明,但刚开始还是很不幸的。在干造船生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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