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泪真要掉下来了,这个房间里面没有地毯,竹席子硌着膝盖,跟上刑似的。我还要继续胡说,叶海伸手抓住我胳膊,往上一提,我还未及挣扎就被他提上来了,他皱着眉咬着牙看我半天,眼睛里不知道是怒气还是对我说的话根本摸不清头脑。我吓得够呛,却被他揪着浴袍的领子,不能动弹。
“你,”他半天方说,“你怎么话还能反着说啊?”
“正着说,正着说也行啊。”我说,“叶海你原来对我那么好。我需要什么你给我什么;我放你鸽子,你从来不生气;我难过的时候你陪着我;我做什么你吃什么,拉肚子你都不怕;我发烧了,你还搂着我;前两天,你还给我买那么多好衣服,带我去阿玛尼报仇去… …叶海,”真的,这样想起来他对我是真的好的,“那你就在对我好一次,你开恩让我们去你们家海域勘测吧——大爷!”
“说得对啊,安菲。”
他低头想想,像是真的做了思考:“我为你做的那件大事儿,你还记得吗?”
“……”
“别装蒜了,”他松开我的领子,却抬起我的下巴,“我弟弟,你白看了?”
“你自己说你就是爱暴露的。”
“… …哦,那么,”
他放下我,就要走。
“等等,”我拽住他,“要看哪儿?”
我们此时就在床头,我穿着浴衣,领子被他揪得开了一半了,我自己低下头想,都露出来,也无非就是那么一下的事情。
我这是为了国家。
叶海挨着床边,慢慢的坐下来。仰头看着我,也不回答,端看我自己能把尺度放到哪里。
我的手抓着浴衣的带子,也弄不清楚,我究竟是要脱下来还是要系的更紧一些。他双手伸出,扶上我的脖子,沿着那两道弯弯的曲线一点一点地滑下来。
晚风微凉,他的手是热的,每经过我的一段皮肤,那里便是一阵战栗。
快二十岁了,还没人碰过我呢。
我跟他曾经有过身体的接触,在海岛宿营的时候,我自己的帐篷里,我的睡袋里,他拥抱发烧的我,一宿。
可现在是不一样的,我头脑清晰,身体敏感,他的手就是他的手,他的气息就是他的气息,男孩子,性感的,危险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温暖的来源。
他的手滑到我的肩膀上,浴衣也滑在那里。
“安菲,你的皮肤真好。”他手背过来,用指尖轻轻擦在我胸口那一片肌肤上,“滑的,凉的,像是海豚一样。”
他此时说话有一种魔力,我脑袋里浮想联翩,嘴巴上却失了语。
他的手继续向下,游进了浴衣里,我的胸脯上。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手轻轻包果,指尖细致的捏动。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又想要逃走,又觉得,其实是挺舒服的。左右为难下,身体那么热,我看着他的脸,又害怕他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拉下那截浴衣,食指弹在我右面那粒小的果实上:“你这个小流氓,你这勃起了。”
我那里是点点,又不是弟弟,我勃起什么啊?他揶揄我竭尽所能,我一阵窘迫,红了脸,拉上衣服要躲开,却被他抱住了腰,揽到身边。叶海手一伸,浴袍上的带子脱落,我要拽来不及,下一个瞬间,赤条条的一个人被他环在手臂里。
他双手绕到后面去,捧着我的腰,脸贴在我的小腹上,闭上眼睛,轻轻地说:“真香。”
“… …”
“记不记得从前,你在爱琴海游泳,赢了所有的同伴,太得意了,蹦得老高,溅得我一身水。
记不记得我追你过去,你变成海豚逃走,你当时跟你的朋友们在一起?你被我逮住,而那些家伙就得永远当海豚。对啊,我从前脾气不好。
那天,我知道你生气,你不许,我就再也不那样做了,逢场作戏嘛。
这次是真的,我拿我的海洋起誓。
不过你逃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回来了?你还记不记得怎么做爱?”
他在我肚子上嘀嘀咕咕的说话,我听得不甚明白,但那几个“你记不记得”,却没有一个是我做出来的,我脑袋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家伙抱着我的身体不知道在缅怀那一个先烈,我越听越气,双手抱住他的头,“ri”的一下子把他从我肚子上推开。
叶海歪在床上,看着我,像是一下子从梦里面醒过来。
我从地上把浴袍捞起来赶快裹到身子上,我看着他那张装老实的脸更生气了。我心里骂他一千次死变态。
他见我要躲,旋即上来以一种极为猥琐的方式又要抱我的腰,我一下子牢牢地从上面捏住了他的两个耳朵,把他的脸在我的双手之间有力的固定住,像个愤怒的斗牛士擒住sè_qíng公牛的脑袋。
“你刚才嘀咕什么来着?”我从上面问他,恶狠狠。
“哪句?”
“你说什么东西,‘记不记得’,‘记不记得’的?”
“… …”
“你抱着我,非礼我,你脑袋里面想着谁呢?”
“… …”
“你占了我的便宜,装哑巴就没事了?”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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