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唐浅怡陪着谢淮墨一起将女儿送去上课。
路上,彤彤依偎着妈妈,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告诉她,自己最好的朋友小琴琴,为了获得陶陶的关注,又做了哪些无用功,她又如何为小琴琴瞎着急。
“那么,彤彤有没有想过帮小琴琴问问陶陶的想法?”唐浅怡将一缕碎发,掖到耳后。
彤彤叹了口气,“我不方便的啦!”
陶陶可是早就说过,他喜欢的人是她。当然啦,对她来说,陶陶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地位和小琴琴的一样高。
唐浅怡笑着摇摇头。
车子开进少儿通识教育学院,在一栋教学楼前停下,彤彤自己推开车门,蹦了下去。
“等我一会。”
谢淮墨回头,眼神平静地望了唐浅怡一眼。
唐浅怡垂眸,没吭声。
高大潇洒的男人牵着蹦蹦跳跳的小女孩,一步步走向等待学生的年轻女老师。
唐浅怡眯起眼睛。
她想,大概是盛夏的阳光过于灿烂,将这对父女的身影照得发白,竟如梦境般的不真实了。
谢淮墨很快返回车上,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上路。
正值交通高峰期,路况非常糟糕,车子开得比乌龟还慢,加剧了唐浅怡内心的不耐烦和暴躁。
“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吗?”
回应唐浅怡的是,男人很长时间的沉默。
这让唐浅怡越发憋屈,一早上的尴尬和不自在都荡然无存,厉声呵斥,“谢、淮、墨!”
谢淮墨眯了下眼睛,淡淡地问,“什么?”
“关于彤彤现在周末上的这个学院!”每个字,都是磨着后牙槽,蹦出来的。
“不顾孩子自己的兴趣和特长,填鸭式的为她报一大串的特长班,这只是徒增孩子的压力。既然彤彤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走上我的老路。
这所通识教育学院,是我所了解的,对参加应试教育的孩子来说,课后最好的素质拓展天地。
在这里,彤彤可以自由地去尝试她喜欢的东西,发掘她的天赋所在,并且能够培养应试教育所无法给予彤彤的思辨能力,观察能力,创新能力等对她将来的人生更为有用的东西。”
谢淮墨目视前方,在女人的沉默里,他总结道,“其实,也没有这么复杂。我就是要彤彤现在便能发现她最感兴趣的是什么,专注于此。”
唐浅怡怔怔地听着,偏头望着窗外。
高楼大厦,店铺林立。
十年前,却不是这样的情形。
十年前,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的自由职业者。
谁又能知道十年后的社会是怎样的模样?
可是,她认同谢淮墨的话,越小发现自己的天赋和兴趣,越早努力,便赢在了起跑线上。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这样的恣意资本,埋首书本,寒窗苦读,按部就班地参加应试考试,是绝大多数孩子的唯一出路。
等到意识到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三十岁,四十岁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没有多少人能够像鸡汤文里写的那样重新来过,六十岁学钢琴,七十岁学国画。
车子在花屋门口停下。
“拿着。”
唐浅怡望着谢淮墨递给她的盒子。
小小的黑色四方盒。
她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杨成给她的戒指。
本来说好的,他会让人送来花屋。
唐浅怡沉默地接过,推门下车——
“你呢?”
“现在的你,可有认真想过,自己要过的生活。”
“彤彤有彤彤的人生,你只是她的母亲而已。现在的她不是你的负累,将来的你也不是她的负担。唐浅怡,从前的那个敢爱敢恨,敢追求的你,哪里去了?”
“唐姐,您还好吗?”小悦上前,忧心忡忡地看着唐浅怡。
瞧,唐姐这一刀下去,便直接将玫瑰花茎剪没了……只能倒挂,晾成干花,用来做相框画了。
整个上午,唐姐都好不在状态,应该是昨天下午受到了不小惊吓,还没缓过神来吧?
幸好有谢总在,及时找到了被人带走的唐姐。
不然的话,现在的唐姐只怕已经被人贩子卖去某个贫困山区,给人当媳妇儿了。
唐浅怡回过神来,盯着玫瑰,“小悦,你看着店,我去趟仓库。”
小芹走到小悦身旁,小声嘀咕,“唐姐,她真的不要紧吗?感觉像是丢了魂!”
“不是丢魂,是心事重重。”
“心事重重,不就是因为丢了魂,才没了主见的吗?”
小悦:“……”
唐浅怡双手抱膝,蹲在一盒盒的蓝色妖姬前。
马上要七夕了,娇滴滴的玫瑰,没法在网上销售,她决定卖蓝色妖姬——她曾经的最爱。
这不,新货今天抵达。
有艳红色的,有深蓝色的……每一种颜色,都美貌得华丽丽,张扬,恣意,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她明白谢淮墨那些废话的意思。
父母和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
她过度在乎彤彤,变得不像自己,忘记了为自己而活的权利和义务。
当然,谢淮墨也在乎彤彤。
但他的在乎,是给彤彤搭建一个平台,放她飞翔,想往哪里飞,就往哪里飞,自己的人生,自己把握。他要做的是站在孩子的背后,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指导。
那么,她呢?
她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安排彤彤去上写作课,去跳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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