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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褪去了白天的浮躁、匆忙,华灯下,处处透着一股慵懒和迷离,尤其是酒吧这种地方,还多了几分欲说还休的神秘和暧昧,惹人遐想联翩。
陆扶桑在车里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就到了十点,正是酒酣耳热、蠢蠢欲动的好时候,下车前,她对着镜子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丝毫疏漏,这才抬脚跨了出去。
九月的天,夜里的风带着丝丝冷意,她打了个喷嚏,莫名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以往不知道接过多少次这样的任务,她早就驾轻就熟,说信手拈来都不为过,可此刻却……心里有点不安是什么鬼?
她站在夜色酒吧的大门口皱眉琢磨了片刻,还是甩甩头,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想不通就不要想,先做了再说,大不了等下后悔呗。
酒吧里灯光有些昏暗,为一张张脸做着遮掩,或失魂落魄来消愁,或黯然神伤来买醉,也有打着liè_yàn的旗号来寻找yī_yè_qíng的放纵的,真正要喝酒聊事儿,有点身份背景的都在隐蔽的包间里。
陆扶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随意点了一杯酒,拿在手里轻轻晃动着,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轻笑,像个fēng_liú倜傥的小公子来寻新鲜的。
很快就有人来搭讪,被她三言两语的笑着拒绝,她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周围,却没有看到她要找的人,她倒也不急,优秀的猎手必须要有绝佳的耐心。
半个小时后,终于猎物出现了。
那人已经喝的有些醉了,走路都有些摇晃,被他身边的人搂着腰,姿态暧昧,眼神迷离,两人还不时的调笑几句,隐约有香艳的浑话冒出来,毫不顾忌周围人的侧目。
在这里,也无人大惊小怪。
陆扶桑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很自然的跟着走,最后见他们进了洗手间,她也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男洗手间又怎么样,反正她又不稀罕看。
陆扶桑自诩很洒脱,走进去后也是面不改色、淡然从容,可当看着一个个男人豪放的掏家伙放水时,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抽抽了两下。
猎物已经进了隔间,两人搂着一起,用脚想也知道在干什么,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会心一笑,却也没有去打扰观摩的,放完水就提裤子走人,与其看别人表演,还不如自己去……
于是,很快,洗手间里就剩下了陆扶桑自己了,她听了下隔间里的动静,离着奔赴主题不远了,她正要想法子找空隙偷拍,就听到门响,条件反射一般,她忙收手,站在那儿装模作样的解裤子,脸上的表情再自然坦荡不过。
但就是解不开,废话,她又没装备。
她指着进来的这位赶紧放完水走人,谁知……
这位动作倒是麻利干脆,很快就响起了水流声,但是那声音让她心神一凛,巨弩炮发射么?
……
……
这回,她眼神是黏在了他的脸上。
我了个去!
这张脸就更非人了吧?确定不是哪位大师的作品成了精跑出来祸害女人?
从小到大,她没少看过长的好看的男人,往近处说,陆家的男人个个都长的容貌不错,还有宁负天,一张娃娃脸俊秀无匹,往远处说,那些明星、男模更是不计其数,什么花美男,什么帅气型男,什么惑人的妖孽,在这位面前统统不够看,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就是她自己都被比对要的黯然失色了……
陆扶桑有生之年难得小小自卑懊恼了一回,站在那儿,兀自烦恼着,也忘了理会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
他的存在感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京城不是传言没人能盯着他看而不腿软?她为什么还能魂游太虚、想些有的没得?一,是装的,可真能装到这种境界,那也算是本事,二,就是她反应迟钝,可看着她脸上丰富多彩、不停变幻的表情,他觉得迟钝大概可以排除,那就是装的。
他玩味的挑了下眉,忽然往前跨了一步,“刚才爷的话,你还没回答。”
他冷不丁的逼近,吓了陆扶桑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后退,那是一种对危险的本能避让,不过,当她看到他眼底的玩味时,她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两人离着不足半米。
离得近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长的可真高啊,她原本就有一米六五了,为了扮男人,还特地穿了十公分的内增高鞋子,可站在他面前,立马被碾压的渣都不剩。
她要是光脚跟他站在一起,恐怕只能到胸口吧,最萌身高差?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开始不听使唤,她懊恼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今天是中邪了吗?素常的机智应变和从容镇定呢?真是活见鬼!
她赶紧调整心态,把自己从蠢萌中拽回来,随意而帅气的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然后双手插兜,很无辜的问,“你刚才问的是什么来着?”
声调波澜不惊,以显示,她没有丝毫心虚啊喂。
他扯了下唇角,眼神不需要装腔作势,便有一股穿透人心的震慑力,他就那么看着她,破天荒地重复了一遍,“爷问你的是,你是基佬还是女人。”
这话,哪怕是开玩笑,都带着几分攻击性和羞辱的意味,任是谁听了只怕也得翻脸,可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又正经又正常的。
所以,陆扶桑想假装翻脸都不够理直气壮,她在心里骂了一声,笑容可掬的问,“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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