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谈起身将荣静宁拉出了酒店的房间,又刻意避开了酒店外的人流,把荣静宁带入了自己停在酒店不远处的车子里。
直到荣静宁在车内坐稳,耳边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后,她这才反应了过来,怔怔地转头看向身侧的陆朝谈问道:“朝谈,你要带我见的人到底是谁?”
陆朝谈抿了抿唇,神色看上去很是严肃,半晌才答道:“你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
车子就这么一路行进,驶向了不远处的高架,随着窗外风景的不断后退,车子又逐渐远离市区,开到了一个极为偏远的地方。
荣静宁始终疑惑地看着窗外,心控制不住地“砰砰砰”乱跳着,总觉得接下来见到的人会让她大跌眼镜,不过那个人真的就能证明管泽天就是幕后大老板?
想到这里,荣静宁忍不住咬了咬下唇,心里说不上什么情绪外涌,搅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终于,陆朝谈的车子在拐进一片荒废的工地后,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宿舍楼前,然后男人看向荣静宁道:“静宁,我们到了,你跟我来。”
荣静宁点了点头,飞快跟着陆朝谈下了车,又随着男人的脚步踏上了老旧宿舍楼的楼梯,来到了一扇涂抹着红色油漆的铁门前。
陆朝谈指了指铁门道:“人就在里面,之后你就会知道一切。”话音落,陆朝谈便有节奏得轻叩了几下房门,像是给房间里的人某种暗号,紧接着,荣静宁就听到了从房间里传来的细碎的脚步声,那人似乎走到门口,缓缓扭动着老式的插销门锁。
而荣静宁的心也随着里面人的动作跳动着,牵动着她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
“哗啦”一声,插销拉开,铁门伴随着刺耳的声响终于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露出了一张有些憔悴的脸庞。
荣静宁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便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惊愕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而门里的人比荣静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那张憔悴的脸上也增加了一抹惶恐之色,并且下意识地想要把门合上,辛亏被陆朝谈快速伸手阻止了。
陆朝谈平静地说道:“张不怠,不要害怕,静宁她不会伤害你,你待会只要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行了。”
陆朝谈的话像一颗镇定剂一样,让张不怠的心得到了稍许平复,虽然心里惊愕的情绪还在,但他还是朝着陆朝谈点了点头,又侧过身,示意荣静宁进来。
荣静宁此时也差不多冷静了下来,和陆朝谈一起踏入了张不怠的房间里。
这间房间与其说是一间房间,不如说只是一个避风挡雨的临时地,里面简陋得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看起来像是新购置的折叠床,还有两把椅子,而椅子下杂乱的堆放了不少快餐盒,荣静宁想,张不怠应该是呆在这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出过门。
世事弄人,想不到前几天还在警局刑侦队颐指气使,风光无限的张不怠张组长居然会沦落到如今落魄的田地。
不过此刻荣静宁也无心嘲弄张不怠,只是将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张不怠的身上,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毕竟在所有人的眼中,张不怠已经自杀于前几天的一场自焚之中,怎么现在会突然活了,而且还好端端的被陆朝谈安排在了这么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
张不怠感受到了荣静宁的目光,不自然地撇开了视线,半晌之后,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荣静宁,看到我没死,你们是不是都很失望?”
荣静宁笑了笑,笑容看上去有些无奈:“张不怠,之前你的确做了很多错事,而且还经常跟我争锋相对,故意找我的茬,让我在警局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说实话,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待见你,也觉得你根本不配做刑侦组的组长,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死,我们刑侦组的同事也是这样想的,你未免把我们想得太小气了。”
荣静宁的话让张不怠的身体动了动,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动容的表情,他叹了口气,又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算我小气行了吧,哎,那些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想再提了,我为我做错的事情道歉,还有李泽民的死我也很愧疚,最近老做噩梦梦见他来找我,让我彻夜难眠,这也算是对我的惩罚了。这次大难不死之后,我已经彻底想通了,那些高官厚禄全是空的,只有实实际际,老老实实过日子才是真的,这再瞎折腾下去,迟早得再要我一次命!。”
说到这里,张不怠后怕地皱了皱眉,他俯身坐到了自己身后的折叠床上,又冲着陆朝谈道:“陆总裁,能不能麻烦您给我一支烟抽抽?”
陆朝谈看了张不怠一眼,什么都没说,他将修长的大手伸入西装内袋,直接拿出一包未开封的烟丢给了张不怠。
“谢了!”张不怠稳稳地把烟接在了手中,又颤抖着手取出一根,点燃,放在口里重重吸了一口。
“张不怠,你今天就和静宁说说那天你和我说的事情。”陆朝谈突然开了口,他把屋内的两把椅子拉到了张不怠的面前,拉着荣静宁一起坐了下来。
荣静宁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等待着张不怠的话。
而张不怠又将烟放在口中重重吸了一口,这才感慨地开口说道:“荣静宁,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张不怠虽然现在看着胆小懦弱,但以前从警校刚毕业的那阵子也是勇猛无敌的,为了查案奋不顾身,身上也负过伤住过院,想着这样就能很快出人头地,混出个人样来,但是事情哪里有我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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