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夏秘,什么事?”刘安邦说。
我把a4纸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刘安邦。“我一个亲戚家的女儿,想调动个工作。”
刘安邦扫了两眼,“要去平昌区?有这女孩的相片吗?”
“相片没带,我可以打电话让她送过来。”我说。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去找白书记。”刘安邦说。
“要不,先给白书记打个电话,我们再去?”我说。
“他知道我下午过去。”刘安邦冲陈思思说道,“美女啊,你顺路吗?顺路就送我们去平昌区委一趟。”
“不顺路,但我可以送你们。”陈思思说。
“好,那就麻烦你了。”刘安邦说。
“哎呦,你还跟我客气。”陈思思说。
陈思思把我们送到了平昌区区委大门口。
我抬头看着这区委区政府大楼,巍峨壮观,这楼盖得比宁州市政府大楼还气派。和刘安邦坐电梯上了十七楼。
十七楼是会议室,会议室里坐了不少人,白田礼和区委区政府的领导都在。
我跟着刘安邦坐在会议室的最后面。
白田礼在台上讲话,他把话筒摘下来,拿在手里,语气激昂,“我们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我们的党是人民的党,是无产阶级政党,我们党和人民群众是血肉关系,不是你死我活针尖对麦芒,拼刺刀的敌对关系,对不对?”
前排坐着的人中,有人大声叫喊。我这才注意到前面有不少老百姓,大多都是中老年人。
白田礼继续讲话,“王区长,你给每个人发一个小挎包。”
王区长和几个保安把小挎包发给前面的群众。
“我们要个破包有个屁用?”一个老头说道。
“这可不是破包。”白田礼说,“这是我让人新买的,过去是部队用的军用小挎包。”
“给我们发这小挎包做什么用?”一个老太太说,“你们不能阻拦我们去北京上访。”
“大娘啊,你听我说,你看看这小挎包上印着什么?”白田礼说,“看到这黄色的小星星了吗?我让人绣上去的,知道这星星是干什么的吗?这是你们的特权,你们的专属特权。”
我看了一眼刘安邦,刘安邦忽然笑了,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
“白书记他这什么意思啊?”我问。
“什么意思?我还没完全弄明白,不过,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刘安邦翻开笔记本,“接着瞧吧。”
几个保安抬着纸箱子过来,他们从纸箱子里掏出很多搪瓷小茶缸,然后把这些小茶缸里。
“我们不要你这些茶缸,我们要公平,我们要吃饭。”一个中年妇女嚷嚷着。“我们的厂子被厂长偷偷给卖了,你们当看不见,你们这是在包庇腐败分子?”
白田礼手掌拍了拍话筒,接着说,“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一个月之内,如果我白田礼给你们解决不了问题,我就吊在这区委大楼门口。”
“怎么吊?是要吊死吗?”一个老头说。
“对,就是吊死在大门口。”白田礼说,“你们别打岔,我接着说这些绣着黄色,从今天开始,你就有了特权,什么特权呢?,进出区委区政府大楼是自由的,没人会阻拦你们,进出我白田礼的办公室也是自由的,进出王区长的办公室也是自由的,进出我们平昌区所有科室都是自由的,你们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们党政领导,昌平区所有的党员干部,接受你们的监督,你们随时监督我们的工作进展情况,怎么样?”
“你说话算话吗?”一个老太问。
“当然说话算话了,我这边有两台摄像正在拍摄,你们看,我所说的话全都录下来了。”白田礼说。“你们这下放心了吧?”
“白书记,那我们就信你一回。”一个老太太说。
“那里还有我的手机号码,王区长的手机号码,和所有科室的负责人电话。”白田礼说。“一个月之内,你们的问题,只要有一个解决不了,我就吊死在这办公大楼门口。”
白田礼刚说完,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掌声连响了两次。
“哎,这现场办公会开得好。”刘安邦说。
“是啊,我听得都新潮澎湃。”我说。
“这是个好新闻,可以发挥发挥。”刘安邦说,“不过,还得看他后面的工作落实情况。”
王区长挥了一下手,“今天的现场会到此结束。”
“等等,让大爷大妈们先走。”白田礼说。
散会后,我和刘安邦去了白田礼办公室。
白田礼端着茶杯进来,“刘大部长啊,你还亲自真过来呀,我还以为你随口说说而已。”
“你电话里给我说,你的这个现场办公会有戏,我当然要来了。”刘安邦说。“现场会开得很成功,但关键要落实,你有把握吗?上访,拆迁,下岗等都不是小问题,有的还是历史遗留问题吧。”
“没把握的话,那我就真去上吊了。”白田礼说,“你放心,我已经做过调研了,我心里有数。”
“行,如果你这工作抓得好,那你平昌区就上中央大报了,这新闻我亲自写。”刘安邦说。“长篇通讯,标题我都想好了,》。”
“别,我可不想出风头,枪打出头鸟。”白田礼说。
“老白啊,如果你是鹰,高高在上,俯瞰大地,那这鸟枪就打不到了。”刘安邦说。
“鸟枪打不到,可以用炮轰啊,一炮轰过去,连毛都没了。”白田礼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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