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邦搂着我的肩膀,“小夏,想当官,记住了,我告诉你五条求官真言,第一条是专心,要把一切事放下,老婆孩子不用管,不经商,不务农,专心致志求官,第二条是钻营,有缝隙,有孔洞,必钻,无孔呢,也要钻,有孔者扩而大之,无孔者,取出钻子,新凿一孔,这个你能理会吗?”
“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我说。
“第三条要会吹捧,吹捧毋需多言,分口头上和文字上吹捧。四呢?要会跑送,送谁,分两种,你上面的当权者要送,间接的权力人,有助于你仕途的也要送。最后一条是恰到好处的恐吓,凡是当权者,都有软处,只要寻着他的要害之处,轻轻点他一下,他就会惶然不安,立刻把官送来,恐吓与吹捧和跑送相互为用,善恐者,捧之中有恐,给当权者说话,句句阿谀逢迎,其实暗击要害,当权者听之,就对你上心了。善捧者,恐之中有捧,句句责备,其实为官者者满心欢喜。”
“官场这学问很深啊。”我说
“那是。”刘安邦说,“等你当了官之后,我再送你五条做官真言。”刘安邦说。
“什么时候回去?”甘小静说。
“今天我是不想回家了。”刘安邦说。“晚上家里那个疯婆子跟我吵了一架。”
“那就去宾馆开房吧。”甘小静说。
“现在是特殊时期,不宜开房。”刘安邦说,“小夏,我听说你离婚了,要不今天就去你家暂住一夜。”
“好,那就去我家吧。”我说。
打了车,我带他们回家。
刘安邦倒头躺床上就睡了,甘小静去洗澡,我在客厅看球赛。
二十分钟后,甘小静洗完了澡,坐在我旁边拿着毛巾擦头发。
“他睡了?”甘小静问。
“睡了。”我说。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甘小静说,“我真是瞎眼了。”
“怎么了?”
“刘安邦他外面有女人了。”甘小静说,“他老婆都知道了,是宁州电视台的主持人安琴。”
甘小静说的这个安琴,我见过,还和她吃过饭,那天刘安邦也在饭桌旁,当时觉得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他们俩搞在一起,我一点都不意外。
“她老婆怎么知道的?”我说。
“她老婆前天亲口告诉我的。”甘小静说,“有人给刘安邦的老婆寄送了几张两人一起吃饭和去开房的相片,还有,我怀疑他还和广电局的一个女干部有染,这个流氓,嘴上说对我一心一意,什么执子之手,与尔偕老,全是骗人的鬼话。”
“刘安邦老婆没怀疑你吗?”我问。
“他老婆没怀疑我,倒是我那个前夫怀疑我和刘安邦有关系。”甘小静说。“我现在都不敢跟刘安邦去宾馆开房了。”
“那你要小心点了。”我说。“今天晚上刘安邦老婆是不是因为电视台的安琴和他闹?”
“是啊,他吵完架出来,就来找我。”甘小静说。“我现在真的后悔离婚,孩子太受委屈了。”
“你还能复婚吗?前夫他想和你复婚吗?”我问。
“没有回头路走了,我那前夫可能现在已经知道我和刘安邦的事了,他恨死我了,我现在担心,他写举报信告我们。”甘小静说。“我那前夫,心胸狭窄的很。”
“如果他写举报信给省纪委和中央纪委,那你们就麻烦大了。”我说。
“是刘安邦麻烦大了,如果一旦有人来查,他这官就被免了,我打算和刘安邦分手。”
“分手?刘安邦同意吗?”我问。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他外面都包养两个女人,还想要我?他太贪心了。”甘小静说。“我想找一个踏踏实实的男人过日子。”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怎么离婚了?你老婆这么漂亮。”甘小静说。
“漂亮?找女人不能找漂亮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说。
“我这样的呢。”甘小静问。
“更没有安全感。”我说。“你太漂亮了。”
甘小静笑了笑,“你是夸我呢还是骂我?”
“夸你,政府机关里很少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说。“我估计很多当官的盯着你呢。”
“都是流氓。”甘小静说。“一个个眼睛跟贼一样,夏主任,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给女人有一种安全感,你不像别的男人那么油腻。”甘小静说,“你现在离婚了,是不是有很多女人都盯上你了。” “我现在干城管了,谁能看上我。”
“刘安邦今天还说呢,要把你工作调动一下,去广电局怎么样?”甘小静说。
“去不了了,赵初唐书记让我做他的小车司机。”
“你给赵书记开车?是吗?你们什么关系?”甘小静说。“你们是亲戚吗?你给赵书记开车,怎么没给刘安邦说?”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不是什么亲戚,有一次赵书记的女儿在东湖被流氓搔扰,是我赶走的,这样才认识的赵书记。”
“怪不得呢,原来你帮了他女儿,他这个级别的领导的司机,得用自己人。”甘小静说,“他把你当成自己人了。”
“应该是吧。”我说。
“那我恭喜你了。”
“有什么恭喜的,就是一个司机,过去在古代,就是一轿夫而已。”我说。
“现在领导的司机,古代的轿夫比不了,赵书记在宁州官场可是威风八面,一言九鼎,你当他的司机,我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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