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初唐家里出来,我开车上了中山路。
“这个赵书记一点官架子都没有,人真不错。”钟月荷说。“你以后就跟着他干吧。”
“没那么简单,你想跟人家,人家还不想让你跟呢。”我说。
“你是他女儿的救命恩人呀,再说,我看你们聊得挺投机的。”
我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让我回家一趟,说有事和我商量。
“你要不要去我家?”我问。
“我就不去了,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你先送我回家吧。”
我把钟月荷送回了家,然后开车回到父母家。
进了门,看到桌子上放着两瓶茅台,两条中华烟,还有一盒金华火腿。
“什么事?”我问,“这酒谁送的?”
“就是这酒和烟的事,才把你叫来的。”父亲说。“送礼的人说是你的朋友,你前些日子给他帮了一个大忙。”
“这还有三千块钱,也是他送的。”母亲把信封放在茶几上。
“谁送的?”我问。
“问他姓什么,他开始不肯说,他不说姓什么,这礼我可不能收。”母亲说,“后来,他给了我们一张名片,就走了。”
“名片呢?”我说。
父亲从茅台酒后面拿出名片递给我。
这名片上的姓名,居然是刘安邦,名片上只有姓名和手机号码。
我有点纳闷,“怎么是他?对了,他说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说,也没说他是干什么的?”父亲说,“他也没说你都给他帮了什么大忙,就坐了两分钟都不到,问我们身体怎么样,就这些。”
“这个人是谁啊?”母亲问,“又送礼又送钱的?”
“这人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我说。
“你再说一遍,是哪里的部长?”父亲问。
“他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还是我们宁州日报社社长,总编辑。”我说。
“这么大的官啊,他怎么会给你送礼?你帮了他什么忙?”父亲问。
“你是问帮了什么忙是吧,是这样的,他老婆得了急性阑尾炎,半夜去医院的路上车坏了,正好遇到我,那天还下着瓢泼大雨,我就把她老婆送到了医院,正好这家医院的院长是我朋友,我找了院长后,院长亲自给他老婆看病,就这事。”我说。
“是这样啊。”母亲笑眯眯地说。“这是好事,这钱和东西我们就收了,你爸刚才还给我骂呢,说我搞不正之风,收人钱财。”
“这部长,为什么送礼送到这里来?”父亲说。
“他听说你喜欢喝酒,所以就给你送酒来了。”
“好,这茅台可是好酒啊。”父亲说。
“行,那我回去了。”我说。
“把烟和钱带走吧。”母亲说。
我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琢磨着,刘安邦从哪打听到我父母住址的?为什么要给我父母送礼送钱?又不是逢年过节的,怕我把他和甘小静通奸的事说出去?在感情上进一步拉拢我?想来想去,这事他做的有点奇怪。
自从那天晚上去赵初唐家吃完饭后,接连几天我都没事可做。
民政局的秦局长休公休假,带着一家老少去海南旅游了。
林可娇继续暗查赵初唐,一早就出去,半夜才回来。
罗副主任上班在办公室看完报纸,就去花鸟市场溜达去了。
一连几天也没看到焦副书记。
只有老邱在我跟前晃来晃去,居然打起了太极拳。
“我怎么觉得我们被遗忘了。”我说,“现在比在文明办还要清闲。”
“很正常。”老邱说,“办马良那案子,我是三天没回家,熬得我头发都白了,正好可以休整。”
“没事可做挺无聊的。”
“给你说个事,前两天新闻里,有一个纪检女干部被抓了,判了五年。”老邱说,“知道这个纪检干部怎么捞钱吗?”
“怎么捞钱?”
“这个女干部把某局局长拉到宾馆去审查,然后通知家属,家属就急了,家属就想捞人。”老邱说。
“明白了,找中间人说情,家属就贿赂了这个女干部,然后局长就放了。”
“对,通过这事你有没有什么启发?”
“启发?你也想这么干?”我说。“你说的这个纪检女干部不就被判刑了吗?”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我的启发是,现在各行各业都在想办法弄钱,包括殡仪馆,从死人身上弄钱。”老邱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社会的核心价值观就是一个字,钱。”
“你才知道?”
“夏老弟,你说这个纪检女干部怎么被抓的?拿钱后把那个局长放了,然后那局长又被人举报再捉拿回来,然后局长就把这纪检女干部检举了?”
“有这种可能,检举也算是立功。”
“所以说,人真得不能贪啊,还有我们纪检干部一定要洁身自好。”老邱说。
老邱说这事时,我有些心虚了,上次自来水公司的孙书记给了钟月荷五万块钱,这显然是违法了,这钱无论如何得让钟月荷退给孙书记。
我手机响了,是刘安邦打来的。他让我去解放路上的凯瑞洗浴中心,让我打车过去。
这大上午去洗浴中心干什么?洗浴中心上午也不营业呀。他不上班,跑洗浴中心干嘛?
我打车到了他说的凯瑞洗浴中心,大门从里面锁上了。
我正要掏手机给刘安邦打电话,他从旁边一个小门露出头,然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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