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急刹车,车停在了路边,我脱掉上衣,扔给她,“好,我脱一件,你脱一件。”
“怎么了,生气了?”林可娇说。
“你脱吧,我已经脱一件了。”
林可娇看着我,把我的衣服放在我腿上,“给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以后少给我开玩笑。”我说。
“我只是对气味很敏感。”林可娇说。
“你怀疑我有别的女人?好,那我承认,我外面有,还不少呢,一天换一个,你可以给我老婆说去。”
“好了,别生气了,开车吧,我还没吃饭呢。”林可娇说,“赶紧去卢兵家。”
“当时卢兵遇车祸,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我说。
“那人叫李海,成植物人了。”林可娇说。“或许他知道真相,希望有一天他能醒过来。”
“别报希望了,植物人能醒来的概率极低。”我说。
车开到卢兵家楼下。
我和林可娇上楼,敲了敲门,林老师打开了门。
“林老师,我们是卢兵的同事,来了解一下卢兵的事,我也姓林。”林可娇说道。
林老师看了我一眼,“进来吧。”
屋里收拾的很干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在饭桌前看书。
“贝贝,你去书房里看吧。”林老师对女孩说道。
“这是卢兵的女儿吧。”林可娇问。
“是的。”林老师说。
“林老师,我听说,你来单位反映过,说卢兵是被人害死的。”林可娇说,“是不是卢兵生前给你说了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证据,字条啊这些?”
“孩子爸在车祸前,他一直在失眠,他以前从不失眠。”林老师说,“我问他是不是查案子,他说没查案子。但一天夜里,我在备课,他在床上突然对我说,如果他有一天死于非命,那就是被别人谋杀的,说完他倒头就睡了,当时我以为他在说梦话。”
“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我问。
“第二天早上我是问他了,他说他没说这些的话,不承认。”林老师说,“你们说,这是不是孩子爸已经有预感了?”
“还有什么?”林可娇问,“他还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车祸前两天,他突然发疯似的打女儿,他以前从没打过女儿,骂都很少骂。”林老师说。
“为什么打女儿?”我问。
“我女儿放学回家晚了,比平时晚回了一个多小时。”林老师说,“贝贝去同学家做作业了。仅仅就因为这个原因,孩子爸就痛打自己宝贝女儿。”
“看来卢兵在车祸前,的确很反常。”林可娇说。“谁要谋杀他呢?”
“肯定是他查案子,遭人报复了。”林老师说。
“我想问问你女儿。”林可娇说。
“贝贝,你出来。”林老师说。
贝贝从屋里出来,“叔叔,阿姨,李海叔叔有没有醒来?”
“我昨天去看过李海,他没醒。”林可娇说。“贝贝,我想了解一下,你爸的情况,他有没有给你说什么?”
“没有。”贝贝摇了摇头。
“你爸有没有给你留什么东西?”我问。
“没有。”贝贝说。
“林老师,我想问一下,卢兵的书信等遗物还在不在?”林可娇说。
“都在书房了。”林老师说,“对了,孩子爸去世一个星期后,家里来了小偷,门锁是被撬开的。”
“来小偷了?”我说,“都偷了什么东西?”
“我的项链和耳环被偷了,”林老师说。
“报警了吗?”我问。
“报警了,其实项链和耳环都不值钱,几百块钱而已。”林老师说。
“小偷抓到没有?”林可娇问。
“才几百块钱的东西,警察肯定懒得去查了。”林老师说。
“卢兵的东西有没有少?或者他屋里有没有被小偷翻动过?”我问。
“应该没有,他的物品都摆放整齐,抽屉看上去也没动过。”林老师说。
“好吧,那我们看看卢兵的书房。”林可娇说。
林老师带我们进了书房。书房里有两张桌子,一张单人床。
“里面的东西,我都没动过,孩子爸走之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林老师说,“他们父女俩用这一个书房。”
林可娇拉开抽屉,“卢兵有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没有,我没看到他写日记,贝贝,你爸写日记吗?”林老师说。
“我爸从不写日记。”贝贝说。
“林老师,卢兵在你眼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林可娇问。
“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林老师说,“在单位他也老实本分,从不和人闹矛盾,去年年底,他还把工作调动一下,他说单位太清闲,这样下去人就废掉了。”
“李海呢,是不是他俩关系不错?”林可娇问。
“李海性格急了点,他们俩关系很好,李海几年前离婚了,有时候过节,李海会来我们家喝酒。”林老师说。
我蹲下来,看了看桌子抽屉,又去桌腿下,摸了摸。
我回头时,贝贝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风扇。
我起身走到门边,扭了一下电风扇的开关,风扇旋转了起来。
“空调已经开了,还热?”林老师说。
我关了风扇,把椅子放在风扇下面,我站上去,用手摸着扇叶上面。
“那上面会藏东西?”林可娇说。“这风扇一转,东西还不掉下来?”
我发现一片扇叶上有透明胶布,我跳下里,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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