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店呢。”
“那我来接你?”
猗猗说:“可以啊,我和顾久一起,可以吗?”
张诗瑧那边仿佛迟疑了一下下,然后才说:“嗯,好。”
挂掉电话,猗猗还没说什么,顾久就弯了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师姐,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啊。还说带上我?”
“有问题吗?我们的话题还没聊完呢。正好坐下来好好聊啊。”
猗猗也真是心大,完全不知道张诗瑧的深意。顾久见她满脸迟钝,一时之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虽然猗猗经常在他面前拿师姐的架子,实际上他比她要敏锐得多,处事也成熟得多。他真想摸摸她的头,心想要是没有了他,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她该怎么办?
猗猗不知道顾久心事重重,“我拿点东西再出去。”
她进了房间一小会儿,出来时,戴上了外出的软呢小帽,换了精致的小高跟鞋,牛仔裤还是那牛仔裤,t恤衫还是那t恤衫,小小几个细节的改变,整个人就换了个人一样富有女人味起来。
俏丽的身影落入男人眼中,勾起别样情愫。
那一抹涟漪一闪即逝,转眼恢复平静。
“走吧。”
来到酒店楼下,心有灵犀一样,张诗瑧的车到了。
顾久打开后门坐上去,猗猗跟在他身后,却被他推了一把:“师姐坐前面去。”
“干嘛?”
顾久凑到她耳边轻声:“不然留张老板一个人在前面开车啊?”
猗猗才恍然大悟,真是,怎么连这么基本的人情世故都忽略了。她帮顾久关上车门,自己打开前门坐到副驾驶座。
张诗瑧笑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男士帮关门的吗?”
猗猗爽朗道:“你说得没错,不过我是师姐啊,当然要照顾好师弟了。”
于是张诗瑧再没二话,开车把他们带到上次的潮汕粥馆里。
猗猗和上次一样,点了虾蟹粥、炒青菜、炒花甲。她想了一想,又另外加了一份小份淮山芡实粥。
张诗瑧弱弱道:“你今天胃口不错啊。”
“这是给顾久的,他胃不好。”
张诗瑧于是看向顾久:“真的吗?”
“师姐,你别到处爆我老底。”顾久笑眯眯地,却没有听出什么生气之情,“我早就痊愈了。”
猗猗歪着脑袋想了想,男人都要面子,顾久也是男人,他当然也要面子。就顺着话头说:“那好吧,我吃。”
三人聊着闲天,猗猗多亏和顾久一起来,不然光是她和张诗瑧,只怕没两句就说完了。两个人面对着面的尬坐,那可真的太尴尬啦。
而现在,顾久和张诗瑧之间聊起近段时间宁县的发展规划什么的,话题足够深-入,也令她这个旁听者打开了新思路。
原来,和梁猗猗单打独斗式的“得乐园”不同,张诗瑧的绿韵山庄还是连锁经营。除了姜屯之外,肇庆各个区都有分店,不一定规模有姜屯本部大,但都各具特色。
这种做法,确保了如果和他合作的剧组临时有要求,能够尽可能满足。
而且,也可以在做旅业的时候,做到利润最大化。
猗猗只觉得眼前的世界整个都不同了,脑子焕然一新,禁不住弱弱的问:“那,你参加的这些活动……”
“锦上添花而已。就像广绿玉,我并不指望这个赚钱。不过是恰好有这么一个特产,我就做一些精品,放在店堂的玻璃柜子里。有客人来顺便带一点儿走。”
顾久说:“你还有搞书画课堂对吧?”
“嗯,几个国画大师很喜欢画竹子,我正好提供一个场所。每年他们都来这边上个课。”
“我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国画培训班啊?”猗猗眨眨眼睛。
张诗瑧笑起来:“这些不是针对小孩子的,是有基础的人才来的。他们都从全国各地过来上课,上完课就走。我的广绿玉就是针对这些人。”
一时之间,猗猗觉得自己的境界比起张诗瑧来,真差远了。
某人自惭形秽,瑟缩在角落里画圈圈……
吃完夜宵,顾久找了个借口先走。张诗瑧送猗猗回去。心情太过震惊,猗猗回去时比来的时候更加沉默。
张诗瑧和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听见。
一只温暖大手覆上她胳膊肘,她骤然跳起:“嗯?!”
“猗猗,你在想什么呢?”
猗猗不好意思地捋捋头发,说:“没什么,我在想刚才你说的话,你们真是太厉害了。以前我觉得自己做销售已经很有方法了,现在才发现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千万不要这样说,你已经很厉害了。一个女生能够单打独斗到现在的地步。”张诗瑧说,“你现在欠缺的只有经验而已。”
猗猗知道,张诗瑧这是在安慰自己。
但,他的安慰令她感到温暖。
……
半个小时之后,城区某公园里,行人稀少。
顾久和刘佳肩并肩坐在秋千架上,他们这样已经坐了很久。
“下个星期二,最迟下个星期五就会出公示。到时那一片都在红线范围内。你打算怎么开口和她说?”
“直接说。”
“顾久,她就那么听你的话?”
顾久肯定道:“当然,她现在对我言听计从。”
刘佳一乐,伸手圈住顾久胳膊:“那,按照你说好的。我等到征地拆迁项目结束,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嗯。”
刘佳把脑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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