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地伫立在那里,突然感觉眼眶里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伸手一掬,竟然是衮燙的泪水。
“这样就受不了了,你可要保持镇定呀,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他大笑两声,眸子里的算计一闪而过,而她,没有发现。“看你这个样子,一定不知道蓝晏殊昨天就已经从ld回来了吧?”
“……”她想说知道,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蓝晏殊已经回来了?这件事情,她的确是不知道,也不相信。
“怎么?不相信?敢不敢跟我去看看你最亲爱的丈夫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很想保持镇定地微笑,嘴角明明已经往上扬了,面容却没有半丝笑意,她很努力了,可是真的,她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形下保持镇定微笑。沉默了一会,她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唐少伦脸色一变,伸手紧紧地攥住她的胳膊,就在她几乎以为手臂要被他钳断时,他突然一笑,“你就当我无聊,没事做好了。现在,你的决定?要跟上来看看,蓝晏殊到底回来了没有吗?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连他在ld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你。”
他瞟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她静静看着唐少伦慢慢远去的,心中想知道事情真相的念头如此强烈得没有办法阻止,终于,一个狠狠地咬唇,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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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不想被人发现他来找她,唐少伦把车停在了离小区大楼有一条街的巷口。
唐少伦很生气,脚步迈得很快。
她挺着大肚子,行动就变得迟缓很多,虽然很努力地想要跟上他的脚步,可是走到唐少伦停车的地方,依旧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
“抱歉,我现在行动不太方便。”
唐少伦看也不看她一眼,打开车门坐起去,发动引擎,“还不上车,想让我把你当成公主伺候,毕恭毕敬地开车门吗?”
她并不在意唐少伦的态度,小心翼翼地替自己打开车门坐到后座。
车子很快上路,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沈问夏住处的大楼底下。
唐少伦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把她带进电梯,准备无误地按下八楼,等候,接着来到沈问夏所住的楼层。
她伸手正要按门铃,唐少伦懒懒地看她一眼,“你确定有自信,按了门铃后,不会看到蓝晏殊围着一条围巾出来开门的样子?”
她浑身一僵,伸出去的手触电似地缩回来。
是呀,她不敢、也没有办法保证门打开的那一刻,蓝晏殊会不会真如唐少伦所说,围着一条围巾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勇气接受也许可能成为事实的事实。
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傻傻地站在门口等吗?
“唐少伦,你带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她怔怔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防盗门,声音空得像从天际飘来。
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叉进隔了不到一米的一扇门,啪地一声打开,“忘了告诉你,这套房子,曾经是蓝晏殊的。”他说着,将她扯进去,轻轻地带上门。
“这也是重金里的一部分吗?”
心底有一道小小的声音小声地低问,晏殊,你真的是为了报复当年的事,而娶我的吗?
她捏紧手里的文件袋,神情麻木,心痛难当,已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关于这点,我不得不说,蓝晏殊非常大方。不过,他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这里、会是揭穿他所有阴谋的最佳地点吧。”
他犹如地狱而来的使者,表情扭曲如鬼魅地狞笑着推开落地窗,让强烈的阳光直射进来,接着将她拖到阳台上。
从她站的这个角度看去,只看到隔壁的阳台,窥不见更多的地方,但开了落地窗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当蓝晏殊熟悉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从隔壁传来,她心里仅余的一点点希冀都被击得支离破碎,眼眸底浮起一片雾光。
“你到底要多久才会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呵呵,晏殊,你今天真的很啰嗦呀,跟阿嬷的裹脚带一样说个没停的。”是沈问夏的声音。
“你这女人真是——”
“我怎么样?又没杀人放火,顶多就是砸个花瓶丢个椅子嘛,用得着摆出这种脸色吗?”抱歉,丽茗,她现在心情烂到极点,借她损下。“啧!你这么想回去抱你的大肚婆,就走呀,我又没拦着你!”
啪,再推倒一个茶杯。
蓝晏殊看呈大字型瘫倒沙发上的女流忙一眼,嘴角抽搐,额头青筋跳动。“沈问夏,你可以再没有坐相一点!”
“我生来就是这个样子啊,不爽别看,门在那边,慢走不送!”纯心挑衅似地,她双脚一抬,高高地搭到茶几上,身子斜躺,胳膊肘枕着沙发,而手则做拳头状底住了右侧的额头,一副电视剧里壓榨的小老百姓坏员外模样,生气地再丢一个茶杯。
认命地拿扫把清理一地的瓷片。
“你的脾气再不收敛……”
“是呀是呀,我就是脾气差,就是活该被抛弃嘛!”她自暴自弃地冷哼,再丢一个杯子解气。
想起自己在ld被人载到市区中心丢弃的事实,她火大地跳到沙发上,手舞足蹈地又跳又骂,“蓝晏殊,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敢说我今天的下场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有。”蓝晏殊看也不看她一眼,冷静打扫地上的碎片,连挑下眉都不曾。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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