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见刘表陷入尴尬的境地,连忙就站出来缓和气氛,微笑道:“张将军,涉及到南阳郡的归属,这是国之大事,不能儿戏。”
刘表顿时松了口气。
好歹有人缓和气氛,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所以刘表顺势道:“子柔所言有理,用两首诗赌偌大的南阳郡,实在有些轻浮了。”
张绣哼了声,强势道:“既然赌不起,何必开口?”
“伊籍此人,是荆州官员。”
“伊籍代表的,是你刘荆州。”
“伊籍当着在座诸公的面,即将本将,说本将如果输了,便交出蔡瑁和文聘。蔡瑁和文聘两人,都是荆州的大将。”
“不仅如此,蔡瑁更是蔡家之主。”
“这两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抵得了一郡之地。”
张绣言辞犀利,没有丝毫的退步,强势道:“莫非文聘和蔡瑁,连南阳郡都抵不了?如果是这样,恐怕这两人,也就太廉价了。”
欺人者,人恒欺之。
伊籍想讨好刘表,从而打压张绣,那么,就得承担被张绣反击的后果。
即使这是襄阳,是刘表的地盘,张绣也不惧。
反正,张绣有文聘和蔡瑁在手。再者,刘表一向是顾惜羽毛的,就算是考虑到他自身的名声,也不可能在荆州动手。
所以,张绣毫无顾忌。
刘表听完张绣的话,脸上神情变化,很是无奈,他被张绣怼得无言以对。
这时候,刘表开始埋怨伊籍了。
都怪伊籍没事儿找事。
以至于,现在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伊籍此刻,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原本的意思,是想要通过挤兑张绣,让张绣应下对赌,然后赚回文聘和蔡瑁,没想到最终演变成了这个模样。
好在,伊籍还有几分急智。
他往前走出一步,便说道:“张将军缪矣,我虽是荆州官员,但刚才的这番话,只代表了我自己,没有代表主公。”
“况且,我区区一介佐吏,也代表不了主公。”
“刚才的对赌,既然阁下不认可,那伊籍换一个对赌方式。你张绣做出两首诗,伊籍愿效仿祢衡,如果输了就当中犬吠三声。”
“如果你张绣做出的两首诗,狗屁不通,那就请张将军释放蔡瑁和文聘。”
伊籍掷地有声道:“你,可敢迎战?”
这话,把刘表的尴尬压下。
刘表心头,终于松了口气,又看向张绣,期待着张绣能应下。
万一,伊籍赢了呢?
张绣摇了摇头,感慨道:“学三声狗叫,就可以换回蔡瑁和文聘,这对赌真有趣。伊籍先生,你也是荆州的名士,怎么脑子如此不好使。”
伊籍道:“你敢不敢赌?”
张绣大袖一拂,道:“罢了,反正本将是稳赢的。既然你愿意学狗叫,本将也不介意。你的条件,本将应下了。”
伊籍道:“请!”
祢衡也是一副狂傲神情,静等张绣开口。
所有目光,都落在张绣身上。
这一刻,厅中有看戏的人,如司马徽、庞德公、庞统之流;有紧张的,如刘表、蒯良之流;也有关心张绣的,那便是徐庶。
张绣背负双手,缓步而行,一边走一边道:“本将的第一首诗,是在云香坊楼上,看到窗外池塘有白鹅浮水,故而写了一首关于白鹅的诗句,名为《咏鹅》”
“鹅,鹅,鹅!”
开篇三字,直接点题。
可是这三个字一出,大厅中,登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刘表脸上的表情轻微的抽搐,是笑得有些岔气了。他心中很是后悔,早知道张绣就这点能耐,他应该答应对赌的。在刘表看来,现在根本不用听张绣后面的诗句,光是凭开篇的第一句,就足以判定张绣输了。
徐庶一颗心,也悬在空中。
他归顺了张绣,是张绣的军师。眼见张绣神情笃定,他对张绣抱极大的希望。可此刻,也被张绣弄得紧张起来。
祢衡狂笑道:“狗屁不通,狗屁不通啊!张绣,你可以认输了。”
伊籍咄咄逼人,说道:“张绣,认输吧!”
张绣神情很是平静,没有搭理祢衡和伊籍,继续往下诵读。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青波!”
张绣一首诗读完,道:“诸位,请点评?”
厅中,此刻一片寂静。
所有人看向张绣的眼神,都很是古怪,那神情更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张绣以‘鹅、鹅、鹅’三个字作为开篇,怎么会形成这样一首简单明了的好诗。
这首《咏鹅》,虽然简单明了,但诗句中,有鹅的形象,有鹅的声音,也有鹅的色彩,更有鹅的动态,一首诗下来,鹅的形象跃然纸上。
这首诗,是上品之作。
张绣见一个个都哑然,一副震惊模样,转而看向祢衡,再一次说道:“祢衡,你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来,你来点评一番?”
祢衡心中很是烦躁,他笃定张绣必输的,没想到张绣竟然翻盘了。祢衡也清楚,这首《咏鹅》很经典,这一次是张绣赢了。
不过,祢衡没认输。
祢衡握紧拳头,道:“张绣,这才第一首而已。你刚才说过,是两首诗。第一首《咏鹅》,算你过关。那么,你的第二首诗呢?”
伊籍道:“张将军,继续吧。”
张绣也不客气,便继续道:“本将的第二首诗,也是在云香坊心有所感。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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