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空如比丘尼托人来,说幻钰病得很重,胸部长了个肿瘤,怕是时日不多了。
我听后像是头顶被雷电击了一下,呆傻了!待清醒后立刻赶往西安的秦河肿瘤医院。
在路上,李纨开着白色的沃尔沃轿车截住了我,我抱着从车上奔下来的她失声痛哭起来。
她拽着我上了轿车。我们很快便到了肿瘤医院。
黄恒、上官莹、麦久、公子成,陈之道,一清道士、梦姿蝶、晴儿、月娥也相继赶到。
幻钰躺在病床上,用微弱的声音道:“谢谢各位!我是出家之人,生和死是一回事,行得三界都可以修佛。各位还是早些回安!万事皆有因果。回歇吧,回歇吧!”
我冲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抽泣起来。
幻钰平静地用低声、和缓的语调道:“你来了?此刻我们已不是‘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的时候了。要明白,上至有顶,各于世界。诸世界中,六道众生,生死所趣,即便我休焉、涅槃,你也要心处平常。燡龙,还是回去吧!”
我含泪激动地道:“我要陪伴在你左右,现在我很心痛。你放心,我一定要为你去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来根治你的肿瘤病。”
幻钰微微地摇头道:“善哉,善哉!因果所致,不宜强求。若固执己见,则困厄如逆舟。若强人所难,乃红尘俗念。要明悟,得法求法。佛无上慧,顺应自然,厌老病死,皆归于修性育德,若他日往生亦皆德,若他日涅槃亦属德,尽诸苦际,亦是修种种行,此乃唯志求胜法。”
我有种激励想说服她的心绪,劝慰道:“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幻钰,我们收拾一下,直接去澳洲好吗?我打电话,让我父母定好医院和病房?我就不信治不好你的病。你知道吗?我有信心,一定要让你健康起来,让你快快乐乐的生活!”
我的声音越来越嘶哑,越来越高亢洪亮了。最后我失了态,大声地哭嚎起来。
幻钰看见我如此的激动和躁动后咳嗽不止。
但没想到的是,苦印比丘尼、苦尘比丘尼、苦静比丘尼和苦棱比丘尼把我苦劝了出来。
门口另有两位白面小尼手持清香洁白的莲子佛珠,看上去温文尔雅。
我早就听空如比丘尼说过这两位稚嫩如白芽的小尼姑了,只是今天心情阴郁无暇顾及,不然定要探一探其心智,看看是不是人们传说的那样:“生成玉骨冰肌态,长就兰襟蕙质心”的样貌及气质。
但忍不住各瞧了一眼,果不其然真是如此。我心想,左边的小尼其法号一定是若摩阿;右边的小尼法号肯定是若摩白。
见其二尼德如玉,目显智,信成道,足行柔,面含仁,真是一对可人儿。两小尼也过来委婉向各位劝辞。
空如比丘尼把我们大家都送到大门外,她心情沉重地对我轻声道:“幻钰总在担心你,但又没机会出来见你。”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本因不来俗世医院治病的,但肿瘤长得太快,并且肿瘤周围的皮肤都变成了黑色,疼痛难忍,以至于衣服都很难穿上。是我坚持要她来的。昨天做了切片化验,今天出来结果。唉!是恶性肿瘤,阿弥陀佛!”
我不知说什么,只感觉头晕目眩。
此时的天空竟然黑暗了,顷刻间便是一场瓢泼大雨落了下来,仿佛大雨要把整个世界的灯火都要浇灭,甚至把萤火虫的光也当作火光来浇灭,此刻的世界黑到了极点。
第二天,噩耗传来,她已经彻底的离开了我和这个世界。
我想送她走一程,但病情忽然加重,走不得几步路便摔倒在地上,嘴里不断地咳嗽着,最后竟咳出几大口鲜血来。
若摩阿,若摩白两位小尼立即上前左搀右扶送我回家。
回家后,镜子里的我已是满头银发了。
幻钰的遗体运往普德静庵,空如比丘尼和若摩阿、若摩白两位小尼及众比丘尼为其作了法事,随即转往后山的大灵佛塔下埋葬了。
从那一刻起,我却一蹶不振,自思穷途亡境,自然沉溺,视世如灭,故病情加重遂常常恶梦缠身。
在晴儿和大家的精心照料下,我几乎不再作恶梦了。
但是,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了,稍有一点风吹草动,我的身子便会立刻失去重心浮出地面而悬于空中。
我似乎知道这是人生病后身体内部发生了物质性的改变,它并不接收来自地球磁场的干扰,而是迅速地接受适合于它的物质磁场而相互作用。
所以,物体的重心随物质的质量元素快速地转化为另一种特殊物质并逐渐分解,改变了物质的本质——这时候的人体就会立刻转移对异类物质磁场的敏感而互动。
换个角度想想,也有可能此时此刻纯属意识形态非正常的感知及判断。
但是此刻的我坚信,一个人在某个阶段不受地球影响,而直接受六百光年之外之远的星球所产生的磁场引力,感应属于它对自己的低强度的有效反应。
每当这个时候,由于我的磁场变极,影响了周围磁场环境的改变,故家里的垃圾袋及没有穿戴的衣帽、皮鞋和雨具等杂物都会飘到天花板上。
自己虽说可以控制在半空中而不至于体飞天外,变为某个小行星的附属物。
但电视机、洗衣机、空调等家电同我的行踪似乎是同步,一样浮在半空中,奇怪的是从它们身体里伸出的插头线像手一样会紧紧地缠绕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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