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凰饶有兴趣的说道：“看来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你前脚刚走你后脚就知道了？”
黑袍人顿了顿，倏尔笑开。
他应该是用了特殊的方式将自己真实的声音给掩盖掉了，颇有些雌雄难辨的架势。
“那你猜啊，我到底有没有在你身边安插眼线。”黑袍人动了动指尖，笑着道：“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和你这样面对面，虽然你的名字我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主吧？”白凰抿唇，“薛衣都死了，你就不怕我？”
“薛衣那个蠢货会栽在你们手上是因为他自负又白痴。”副阁主笑了笑，“我可不一样，我对你和洛景并没有意见，我只是想要专心做好我的事情罢了。”
“除非你们想要来阻拦我，不然我没有理由非要去和你们对立啊。”
他轻声道：“况且，我还挺喜欢你的。”
白凰冷嗤一声，“可担不起你的喜欢。”
“顾泱泱是不是的人？”白凰眯起眼睛。
“是！”副阁主倒是很爽快的认了，“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蠢东西，但她确实是的人，有的时候，薛衣那家伙的眼光就是这么差，什么蠢货都往阁里拉。”
“我爷爷的死是你指使的吗？”白凰缓缓捏紧了手心。
“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你爷爷去死？”副阁主嗤笑了一声，“是那个蠢东西自己做出的决定，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来料理她的！”
他们确实将人安插在出羽国是有所企图，但却不是为了针对顾老爷子。
反倒是顾泱泱一意孤行，将真正的任务放在一边，杀了顾老爷子反倒打草惊蛇让白凰他们警惕了起来。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副阁主的手已经落在了顾泱泱的脑袋上，无数的玄力在她的掌心扭曲，只要他想，顾泱泱的脑袋就会整个的炸开。
“不！不要！”顾念慈端着药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手上的药碗一扔她就打算冲过来。
副阁主只看了她一眼，手指微动顾念慈就整个飞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泱泱！”她声音凄厉，求助般的目光看向白凰，“白凰！白凰我求求你，你救救她！我只有她了啊白凰！”
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凄厉。
“啧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副阁主似乎是惊叹了一声，她手指下移，扯开了她后背的一块衣服，上面有一朵血色的花瓣印记，“看见了没？这是什么？”
顾念慈在看见那片红色印记的时候怔住了。
“这是我主笑的很开心，“之前她尚且有玄力的时候还能遮一遮，现在昏迷了，自然是连印记都挡不住了。”
比起和白凰较劲儿，他似乎更喜欢看别人撕心裂肺和绝望的神情。
顾念慈像是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在一瞬间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怎么会……怎么可能……。”她怔怔的摇头不愿意相信，“我的乖乖一定是受人迷惑……。”
白凰猛地闭了闭眼，她已经听不下去了。
“你的好女儿杀了爷爷！”白凰眼眸之中控制不住的溢出几分银芒，“你到底还要将你自己的眼睛遮到什么程度？”
“我不管！”顾念慈的门的抬头咆哮，“我只有她了！我会让她改的，白凰我求求你，我真的会让她改的……。”她扑过来拉扯住白凰的衣裙，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肯定是这个人在骗你！”顾念慈狠狠的抹了一把泪，“你怎么能的人呢？”
白凰缓缓蹲下，一点点掰开顾念慈的手，声音冰冷的道：“是吗？可比起你的乖乖，我更愿意相信这些坏的坦荡的人呢。”
话音一落，顾念慈就觉得眼前一花，再睁眼白凰已经来到了顾泱泱的床前。
“副阁主小心！”旁边那黑袍人见白凰过来了顿时心口一紧，拉着副阁主猛地后退了数步。
“别紧张……。”副阁主轻笑，冲着白凰抬了抬下巴，“你看！”
‘撕拉’一声，白凰的手整个的从顾泱泱的身体之中穿透过去。
以手为刃，穿透了她的心口。
“嗬！”剧痛让顾泱泱猛地瞪大了眼睛，回光返照一般清明起来，“白……白凰……。”
她的口鼻之中都漫出鲜血，眼神却无比怨毒。
她猛地伸出手拉住了白凰的手，尖锐的指尖陷入白凰的手臂之中，似乎想要将她的肉一块块的剐出来。
“你，你该死！”顾泱泱颤抖着唇说出这么几个字。
“为什么要杀了爷爷？”白凰似乎感觉不到她指尖陷入她肉中的痛意，她只是困惑，心中一片寒凉，道：“我不明白，爷爷对你不好吗？”
“对我好吗？”顾泱泱不断的冒着血，呛了一口之后眼中的光芒开始逐渐涣散，“错了白凰，他只对你好！”
“那种老东西，早就该去死了！”
白凰眼神一寒，陷入她胸膛的五指猛地收紧。
“啊！”顾泱泱尖叫起来，气音刚冒出一个头就觉得胸膛一空。
她茫然睁眼，看见白凰的手上抓着一颗鲜红的心脏，还在一跳一跳的冒着热气。
鲜血顺着她的手指尖一滴滴落下，砸在她的脸上，冰凉的皮肤却感受不到那炽热鲜活的温度了。
白凰垂眸看她，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落在她身上。
啊！
顾泱泱满是怨恨的想道，为什么？上天如此厚待白凰？她仿佛永远都站在光亮之处？
为什么不能将她一起拖进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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