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越廷自然也不好再待下去,以兄长姿态交待了几句话便离去了。
等到宁越廷走了,宁子初这才将藏在袖子里的黄表纸都拿了。
“大少爷。”非肆刚从外头回来,便正好撞上从月出院离开的宁越廷,心底虽然疑惑,但是想起来宁子初的话,便还是停下脚步打了个招呼。
宁越廷看了非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便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丝毫停顿。
看着人走了之后,非肆快步回了月出院,见宁子初趴在石桌上画着符箓,他便微微一惊,“小主子,方才宁越廷来过了!”
“我知道。”见非肆回来了,宁子初画符的手又是一顿。听着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担忧,宁子初便抬头说道,“放心吧,你家小主子我机灵着呢。”
“是。”非肆一听,便知道小主子应该没让宁靖锋看到她在画符。
“非肆,再晚些我们得去赴宴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宁子初说道。
非肆点了点头,显然不像是忘记了的模样,“属下记得。只是小主子,他们准备的晚膳还是少碰为妙,属下方才是到六月酒楼去吩咐人准备晚膳的,想必待会儿就会有人送过来了。”
宁子初倒是没想到非肆竟然想得这么周到,看来这半年来,改变了许多的也不只是只有她而已。
“六月酒楼?”这个名字倒是让宁子初微微一愣,“六月堂名下的?”
非肆点了点头,“既是六月堂的食物,小主子可以放心食用。”
宁子初笑了笑,非肆的细心倒是能为他们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回来的时候可有见到夏侯和修竹?”
他们这也分开了两个时辰了,虽说两个大男人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可联系不上他们宁子初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安心。
非肆摇了摇头,“小主子不必担心,夏侯公子和宋公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宁子初心里总是觉得有些许的不踏实。
不过,在两人交谈之际,一连串的脚步声便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宁子初还在纳闷又是什么人的时候,便见那些人手里都提着食盒,便知道应该就是六月酒楼的人了。
许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宁府的下人们对有人送东西来是一点儿怀疑都没有,几乎是一看到他们手上提着东西,便直接将人带到了月出院来。
人带到,他们自然就离开了。
“王妃!”为首之人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年纪大概在四十岁上下,但是皮肤倒是包养得很好。
“你是……”看着女人将手里的食盒,宁子初虽然猜到来人的是六月酒楼的人,但是见她模样似乎带着些许难以掩抑的激动,宁子初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属下六月酒楼掌柜姬易秋见过王妃!”听到宁子初询问自己的身份,女人,也就是姬易秋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同时从身上掏出来一个令牌。这令牌与宁子初所持有的令牌很相似,但是其中的纹饰却有些不一样。
但是这令牌之前宁子初见过,所以一件令牌,她便知道姬易秋应该是楼阴司手下地位较高的下属。
站在她身后的几个小二模样的人也一改方才被下人带进来时那怯生生的模样,一个个跟着姬易秋跪在地上,浑身气息迸散。
这忽如其来的气势让宁子初和非肆都楞了一下,而后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些人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姬这个姓氏倒是少见。宁子初想了想,笑着让几人都站起来,“快快请起。”
宁子初发现,她今日回来还真是收获颇丰,至少这都不知道是第几个这般在自己面前下跪的人了。
楼阴司啊楼阴司,你这般让她如何能割舍……
每每想到这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楼阴司早就安排好了的,宁子初心底便是又涩又甜,百感交集。
“王妃,这都是六月酒楼的拿手好菜,王妃快趁热尝尝。”姬易秋站起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人将食盒一一打开,然后将筷子恭敬地递到宁子初的面前。
她几个时辰前便听到六月堂暗中传来的消息说是王妃活着回来了,若非这消息是王总掌柜传来的,恐怕姬易秋都要以为是哪个不长脑子的东西乱传消息了。
现在,她亲眼看到了宁子初,可别提有多激动了。
盛情难却地接过姬易秋递过来的筷子,宁子初心底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楼阴司手底下的人为何这般轻易地便信服与自己了?自己这名声一直都不甚好,他们这般反而让宁子初心里像是猫爪子挠的一样。
在姬易秋热切的目光之下尝了几口菜肴,宁子初的眸子便亮了亮,“不愧是拿手好菜!”
虽然她都只是浅尝了一口,但是那味道确实是她至今吃过最为美味的,比阙飞楼可还要美味。
听到宁子初的夸赞,姬易秋脸上紧张的神色也瞬间放松了,她就怕这些菜式不合王妃的胃口,现在看到王妃吃得高兴,她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
“王妃,您若是喜欢,以后的每一顿属下都亲自送来。”姬易秋脸上挂着笑容,这般笑容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绽放更显得魅力十足,根本不像是一个已经四十岁的女人。
听罢,宁子初便道了句谢,然后才将筷子放下,看向姬易秋。
“王妃怎么不吃了?是什么菜式不合胃口吗?”见宁子初停了筷子,姬易秋又立即问道。
宁子初摇头,她看向姬易秋的目光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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