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夏侯渊所说的,夏侯家主在听到夏侯渊的话之后,确实是认为他的大儿子又在撒谎欺骗自己。
早些时候,夏侯渊便已经跟夏侯家主说过一些邪祟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夏侯家主也都是认为是自己这个儿子为了引起这个做父亲的注意,所以故意编造一些不存在的猎奇事物。
可夏侯家主万万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夏侯渊竟然还敢满嘴谎话。
夏侯家主是十分愤怒的,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可是,在听了这个自己十分满意的晚辈所说的话之后,他心里所坚信的东西似乎有些许动摇了。
自己似乎的的确确是对这个儿子太过不信任了。
夏侯家主沉默着没有说话,众人都以为他还在发怒,殊不知,他其实是在深思方才自己与这几个小辈的对话。
他原本是想从这些小辈的话中找出一些纰漏来,以此证明他们所说的什么‘邪祟’都不过是编造之词,可他回忆了一遍,却愣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纰漏,反而,夏侯渊手上的牙印,以及自己口腔到现在还存在的淡淡的血腥味,却让他整个人为之一颤。
“夏侯前辈,方才修竹和夏侯渊所说的话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谎言。我们还要去寻其余的人,若是前辈不信,便随我们一同前往。等前辈亲眼见着了,自然就会知道,我们决计没有欺骗前辈了。”在夏侯家主还昏迷的时候,宁子初尚且称他为‘伯父’,但是在夏侯家主醒来之后,她便改了称呼。
宁子初这个办法其实是最直接有效的,既然夏侯启不愿意相信,那就让他亲眼看看便是了。
夏侯家主这个时候才将视线移到了宁子初身上。对于这个半大的丫头,夏侯家主听到的传闻不可谓之不多,尤其是自己这不争气的嫡长子与这丫头的传言前一阵子是闹得沸沸扬扬。
他本就不喜那些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骄纵大小姐,可是现下看这人,似乎不似传闻那般。
“对!伯父,您跟着我们,正好,我们可以保护您!”宋修竹一听,眼睛里闪过精光,手肘子里面戳了戳夏侯渊,同时对着夏侯家主说道。
夏侯家主微微蹙眉,虽然方才他的心里有一丝的动摇了,但实际上,在他的心里,不相信比相信占的比重可是多得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这两个晚辈的提议,披了件袍子,便跟着三人出去了。
让夏侯家主很奇怪的是,一出房门,三个人便下意识地没说话了,而且隐隐有着以宁子初这小丫头为首的趋势。
夏侯家主再次蹙眉,他觉得有可能是这个宁子初撺掇着宋修竹和夏侯渊,顿时,心底好不容易升起的些许好感又归于零了。
这事儿是宁子初不知道的,但是即便知道了,她也不会多解释什么。
毕竟,她早就知道了,这夏侯家主分明就是看她不爽!
子时,宁子初发觉四周的阴气要比他们进入夏侯府时要浓得多,那两股熟悉的气味也更加的清晰了。
宁子初走在前头,回头做了个噤声的举动,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马从身上掏出来几张符篆,塞到了夏侯家主的手里。
接着,还未等夏侯家主开口,宁子初便又走到了最前面,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他。
夏侯家主看着手里的符篆,眼角一跳,装神弄鬼!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宁子初等人一路走到了另外处院落,四周也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夏侯家主本来因为三人这紧绷的神态,也是跟着有些紧张了,甚至开始对自己有些怀疑了。可是,他们走了这一路,走到了夏侯安的院子,却压根什么都没发生,这让他顿时有了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他脸色很难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怒叱出口。
可宁子初等人却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他的怒意,只是示意夏侯渊去敲门。
夏侯渊自然知道这房间是谁的房间,若非是特殊情况,他是怎么也不会到这处院落来的。
他极其不情愿地走到门口,警惕地敲了敲门,然后也不等里面的人答应,便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宋修竹有些担心又会出现方才那种咬人的情况,所以几乎是同时就跟着进去了。
宁子初看了一眼那已经在发怒边缘的夏侯家主,没有低声道:“前辈,难道连这点儿耐性也没有吗?”
说完,不等夏侯渊发怒,便已经提步往里面走去了。
一个女子竟然这般肆意妄为,随便进入成年男子的房间,简直不知羞耻!
夏侯家主怒极,嘴巴动了动,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跟着进去了。
床榻上,夏侯安一脸懵圈又愠怒地看着这光明正大闯进自己的房间的几个人,尤其是看到宁子初之后,更是脸都黑了。
“半夜闯入我房间,你们这是何意?!”夏侯安看着夏侯渊,简直不要太气愤,他觉得,肯定是这个死肥猪做的好事。
“没死。”夏侯渊却直接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只是回头与宋修竹和宁子初对视了一眼。
他说着话时,众人恍惚还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一丝可惜。
“大哥!你这话是何意?莫不是你就这么想二弟我死?”在夏侯家主走进来的时候,夏侯安便发现他了,先前脸色还是十分的气愤,这会儿则变成了悲痛。
宁子初也直接无视了夏侯安,缓缓说道:“许是看不上他吧。”
谁看不上谁,宋修竹和夏侯渊一听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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