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距离厉函退出律师界已经三年多,这三年来,这个那男人如同他自己离开时说的那样,再也没有跟这行沾过一点边。
一手创建起来的函祎律所完全交由季川祎打理,凡事他都没有再过问,他本意是想退出的,季川祎有情有义不允许,以绝交相逼才挽留住他,每年年底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会往账上打一笔不菲的红利。
只是这笔钱,厉函却从来都没有动过。
这些年他去过很多地方,大多是不发达的贫瘠之地,他用自己的积蓄做慈善,或者向当地投资,本意没有想要获得什么,但商业社会每一步动作都要惠及到所有人的利益,他无心插柳却也做的有声有色。
慈善做到极致就是共赢,是一种变相的投资,或许这个男人生来就适合做商人,这几年时间他已经成为慈善圈和投资界的翘楚。
今年四月,他去了非洲的开普敦,南非第二大城市,本是有公事在身需要处理,他露了个面之后便交由属下处理,自己则到了南大西洋与印度洋的交汇处——好望角。
这里有最纯正的蓝天白云和海洋,大西洋和印度洋连接得地方风涛不停,海水互相碰撞在岸边激起一片片浪花,美的震撼而壮观。
他远离人群,站在高处眺望,除了海天一色的景象,还有不时出现的狒狒和雄鹿等热带动物,耳边的风声掺杂着汹涌的海浪声,男人头发较之前长长很多,风一吹挡住了他大半张脸。
黑色的墨镜夹在挺直的鼻梁上,微微突出的鼻骨都带着说不出的性感,哪怕看不清他的面容,光是那张薄情的唇和下颌曲线都足够令人移不开眼睛。
是那种扑面而来的禁欲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撕开他上衣的扣子继续深入的魅力。
就在厉函将脑袋放空,沉浸于眼前的美景时,口袋里的私人电话突然响起来。
这些年他一向公私分明,除去工作时间外,他几乎从不把工作号待在身上,而能给他打私人电话的人并不算多。
男人垂眸伸手将手机拿出来,是一个不熟悉却又不陌生的国内号码。
浓密有型的眉毛微微朝中间蹙起,他不假思索地挂掉,正准备将手机重新放回去,那急促的铃声又再一次响起来,一遍又一遍,充满了那种打到他接听为止的执拗。
男人眉心皱褶更深,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语气不善的开口,“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再跟我联系。”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给你打电话,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电话那头响起女人细软的嗓音,她说的很委屈还带这些微微的哽咽。
但是厉函并不在乎,对他来说她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什么怜香惜玉他都不懂,他根本不在意。
似乎意识到他准备挂断电话,女人忙不迭开口,“你可以不在乎我,但是你不在乎家里的两位老人吗?你姥姥今天心脏病突发,现在刚送到令氏医院,我怕会出问题才跟你打了这个电话。”
男人放在挂断键上的手指就这样僵住,自从舒恬出事以来,家里人对他就很有看法,不停的劝他回到公司,不停地逼他接受舒恬已死这样的现实,所以久而久之,他跟家里也有些疏远,但毕竟是亲人,背地里厉函还是十分尽孝。
此时听到她这样说,一颗心都跟着揪起来,“你说什么?”
“你姥姥,你姥姥病了,急性心肌炎,现在正在抢救室抢救!”
声音入耳,霎那间,眼前天涯海角般美好景色都无法看尽眼底,男人转过身脚步,急速地朝外走。
“你先盯着点,有事情随时跟我说,找一个叫做令君泽的人,他会想办法,我马上订最近的一班航班回去。”
……
第二天凌晨,开普敦飞往j市的客机稳稳降落在停机坪。
从vip通道步出机场大门的时候,已经有保姆车在外面候着,司机见他下来立刻拉开后座的车门,恭敬的喊了声,“厉总,请上车。”
男人表情都没变动一下,弯腰迈进车里。
车子一路超过百迈的速度朝令氏医院驶去,一路上的疲惫和担忧都让这个男人看上去异常的焦急。
将进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医院门口。
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去,刚一出电梯门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等候的女人。
红色纱质连衣裙,及腰的波浪长发,脸上还画着清新的淡妆,跟身后忙碌的医护人员和病号有些强烈的对比,美丽中又带着一些不合时宜的另类。
厉函淡淡撇开眼神,没什么表情就像是没看到她这个人一样,转身朝病房走去。
女人脚上还穿着高跟鞋,他步子迈得很急,她不得不小跑跟在后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你、你不用担心,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手术刚刚做完。”她气息不稳的跟前面男人说着话,精致艳丽的脸上写满了讨好和卖弄。
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始终没有回应,就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女人暗自咬唇,她能怎么办,尽管心里有怨气可也不能表现出来,这个男人本来对自己就不感兴趣,她只能这么卑微的讨好他。
不过又如何?
他有骄纵的资本,哪怕只是这样她也心甘情愿。
厉函快步走进病房,刚推门进去就看到坐在病床旁边的刘毓芳,一旁站着得还有擦混着运动服的厉秋。
他脚步顿了下,不够也只停留了一两秒,而后便走了进去,努力掩下语气中那份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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