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使君的眸子眯了眯,韩遣和韩皇后一口一个白日宣淫,语调还极其鄙夷,饶是姜使君再怎么不把他们放在心上,这时候也过不去了。
“韩老先生。本王妃不守礼教,也不是很懂这东周的礼制,想向韩老先生请教一个问题。”
韩遣吹胡子道:“厉王妃不懂,应该去问厉王啊。”
燕凛知道她有计策,推了这个任务,随口胡诌:“本王近来健忘,也记不清东周的礼制了。”
这个借口找的实在是半点诚意都没有,但是没人敢驳。
韩遣见状,冷嗤了一声:“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勉为其难,回答你一二。”
姜使君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为相多年,敢问你可知道,本王妃是什么位分?”
韩遣说道:“尊正王爷之妻,位分属从一品。”
像她们这种加入高门的女人,身上都回带有命妇的品级。所嫁夫家地位越高,她们的品级也就越高。
这种品级虽然只是个虚名,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但是说出去至少还挺派头。
姜使君又问道:“那敢问韩老先生,你现在又是什么品级啊?”
韩遣一噎,“……无品。”
一个被罢免的宰相,能有什么品级可言。
“哦~没有品级呀~”姜使君挑眉,问道:“那无品级的草民,在与从一品的命妇说话前,是否要行拜礼啊?”
韩遣一怔,忽然沉默了。
草民和命妇说话之前,自然是要拜的。
姜使君笑眯眯地看着韩遣,问道:“韩老先生,您刚才忽然跳出来指责本王妃,却不曾对本王妃行拜礼,可是逾礼?”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韩遣虽然已经不在朝为相了,但是他的朝中关系还在,平素里去韩府拜访的官员也不少,大家见了他都是先行礼,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
韩遣哪里会想到自己现在要跟姜使君行礼这件事情。
姜使君看韩遣吃瘪,冷笑了一声。“在教训别人之前,韩老先生还是应该先问问自己,是否遵循好自己口中的礼法了。不然,不是叫在坐的这些人笑话吗?韩老先生是皇后的兄长,您要是丢了脸,今日的寿
星皇后不是也跟着丢脸么。”
韩遣的脸色一沉,不由得抬头看向了坐上的韩皇后。而韩皇后的脸色,比他更难看。
合着厉王夫妇做了不好看的事情,错的还是他?
姜使君看了韩皇后一眼,悠悠然道:“若是闲得慌,还是先把自家的后院打扫干净了,再管别人的闲事吧。怕是后院里,不干净的事情还多着呢。”
在韩皇后的寿宴上做出此等苟且之事,又对韩皇后的娘家如此羞辱,可谓是很不给韩家面子了。
韩遣被气得脸色铁青,绷紧的脸上,青筋都突突的跳。
他的嘴都快被姜使君给气歪了。
就在这时,外头的公公忽然高声传报道:“皇上驾到。”
一国之母的寿宴,皇上理应出席。
韩皇后正欲和姜使君好好理论一番,听到传报,立即跪了下来。百官皆跪:“参见皇上。”
韩皇后也借此机会让自己冷静了一点。
对,今日还有正事,不宜在这种事情上,和姜使君闹起来。
永靖帝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看起来行色匆匆,像是临时赶过来赴宴的。永靖帝径直走上龙椅,一抬手,说道:“都起来吧,今日皇后生辰,不拘礼。”
姜使君回到位子上坐好,听到这话,心中不免一阵好笑。
不拘礼,连永靖帝都说了不拘礼,那刚才皇后的表现,不免就显得斤斤计较了。看来他们夫妻二人是真的没有默契啊。
韩皇后走到永靖帝面前,给永靖帝倒了一杯酒。
韩皇后问道:“皇上,为何此时才来啊?”
正宴已经开始半刻钟了,永靖帝才来,于韩皇后的脸面来说,确实是有些不太好看。
但是韩皇后的脸上却没有一点不悦,反而还期待地看着永靖帝。
姜使君疑惑地看着韩皇后,哪有正妻不被自己的丈夫重视,还显得特别雀跃的?还是韩皇后其实是在期待别的什么?
永靖帝接过酒杯,把酒一口饮尽了,才说道:“朕的公务繁忙,怠慢了皇后,是朕的不对。”
韩皇后说道:“皇上说的哪里话,您是一国之君,万事当然要以国务为重。您今日能来,臣妾已经很开心了。”
姜使君咬唇,她怎么觉得韩皇后不是在因为永靖帝的出现而开心,而是另有开心的事情。
这时候,只见韩皇后对韩遣使了个眼神。
韩遣立即从自己的桌案边走了出来,说道:“草民拜见皇上!”
永靖帝看了韩遣一眼,说道:“韩先生请起。”
韩遣站了起来,忽然从袖中掏出了一份奏折,“草民听闻,皇上近来在为吏治整改之事忧心,是以特意起草了一份吏治的整改之法,来为皇上分忧。”
永靖帝一听,立即喜道:“快快呈上来。”
永靖帝身边亲近的公公把韩遣呈上来的奏折,呈给了永靖帝。
韩皇对韩遣悄悄点了个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永靖帝迅速看完手中的奏折,连声说道:“好啊,依照此法,我东周吏治,定能得到整改,韩先生有心了!”韩皇后听了,也在一旁说道:“皇上,兄长虽然被罢官已近一年,但是他一直都心系国政,从未有过半分懈怠,这份吏治之策,也是他知道皇上最近再为过失忧心,冥思苦
想了半个月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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