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看着这个背脊挺得笔直的女人,无声的点了点头。
“谢谢。”她走进去之前,还抽走了他别在腰间的那把手枪。
要不是他见惯了太多的大场面,恐怕也会惊愕出声。
兄弟们陆续退了出来,他背过身去,抽了一根烟,很快,里面传来几声枪响。
次第响起,错落有致。
紧接着便是杀猪般的嚎叫。
没多久,宁采面上血色全无走出来,手握着枪,手上青筋毕现,还在颤抖。
阿豹朝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送宁小姐回去。”然后接过了她手中的枪。
“不用了。”她声音虚弱可无比坚定,“我自己能回去,多谢,里面的,还麻烦你帮我处理了。”
她踽踽独行往前走去。
阿豹丢下手中的烟蒂,走进那个密闭的房间,里面的人下身都是血,嚎叫声不绝于耳。
饶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黑道人物,见了这样的场面,仍是心有余悸。
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下摸去。
这个女人,可真狠啊。枪枪打在他们的脆弱上。
这辈子,是永远没有机会为非作歹了。
阿豹随即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去,处理了。”
灿烂夕阳,染红半天天空。
“来,小宝,乖,看镜头,嗯,不错。”院子里,秦洛手上拿着个单反,脸上笑靥如花,镜头追逐着那个活跃的身影。
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弥漫了整个院子。
宁采远远走来,望着这样一幅美好的天伦之乐。
羡慕与嫉妒着。
就算秦洛没有了沈少川,至少还有个孩子可以作为寄托。
她呢,如今还剩了什么。
她朝家门走去,秦洛的镜头一转,也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然后她的相机便放了下来,换了个方向。
小布什也是镜头中的常客,与小宝做着各种姿势的配合。她不由得笑弯了眉眼,她决定回去之后也养个金毛。
明天就是小宝最后一次看病了,看完后,他们就要启程回国了。
这几天她一直给edward打电话,可惜他一直未有回音。
于是秦洛每每看着小布什都很惆怅:“小布什,你说你家主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真急人。”
她蹲在地上梳理着它的毛发,它似乎也感应到她的不舍,乖顺的趴在她的脚边。
陆飞扬开车回来,滴滴的喇叭声打断了秦洛的冥想。
他怀抱着一堆吃食,递给秦洛:“刚才路过超市,进去买了些东西,这些是你的。”
“谢谢啊。”她没有推辞的接了过来。
陆飞扬则低头看着小布什:“你很喜欢它?”
“它很聪明,通人性。”
“那把它带回去。”
“开玩笑,这是人家的财产,我已经擅闯民宅了,还拿人家的东西?岂不是知法犯法。”她笑着拒绝了他的提议。
陆飞扬点头,手指滑过它柔顺的毛发:“我已经买好机票了,大后天走,没问题吧。”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不可以?”
秦洛讪笑:“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当然没问题,但是如果那样,就算了,我还没用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脾气,抱歉。”
“我知道,就我们,你放心。”
天暗了,对面还是一点灯光都没有。
白日漂亮的别墅如今就像一个巨大的怪兽,吞没了里面一切的人气。
陆飞扬无奈叹息:“好了,那我先过去了。”
******
周一。
秦洛带小宝去做了一次治疗。
拿着医生开出的诊断说明书,结果令人欣慰。
秦洛很是激动的握着医生的手道谢。
离开诊所时,秦洛顿时觉得天空又蔚蓝几分,牵着小宝的手是如此愉悦。
对于小宝来说,他的人生总算翻开崭新的一页。
可edward还是不见踪影。
在剩下的两天时间里,秦洛将这座房子里面做了一个大扫除。
至于她是在等谁?edward还是brook?她也不知道。
可她想让这个地方更加整洁舒适。
她想让无论是谁回到这里,都能感到舒心。
买了好些干花,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各色花都有,每一种都代表了一个不同的心情。
可惜再漫长的时光也有尽头。
所以不要觉得永远有多远,其实这也不过转瞬即逝的光阴罢了。
不得不离开时,小布什的主人仍没有露面。
秦洛站在门口,弯腰抚摸了它柔软的毛发:“再见了,亲爱的宝贝,有机会我们还会来看你的。”
无奈之下,她只能将小布什托于社区的业主会那里。
会长是一个中年的家庭妇女,大家平时都叫她索利斯太太。
她十分热情地向秦洛保证,一定会亲手将小布什交到edward手中。
这使得秦洛微微放下心来。
思忖片刻,她决定留一张便笺。
edruation、o、back.
bue、of、m.、solis.、
i、believe、ood、care、of、there.、
if、you、co、to、get、ain.、
if、you、e、to、cure,、e、to、call、ain、any、e.、
tber、and、address,、xxxxx......
be、wishes,
you,
qinluo
将纸条留在了最为显眼的位置。
她希望有一天edward能看到这个地址,他日若有机会来中国,他们还能有见面的机会。
滴滴——
陆飞扬的喇叭声在窗外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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