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殷三原那天晚上最终还是没能吃到烤鱼。
四日后,也就是五月十五。
清晨,萧衍便下令,全军戒备。
众将士不知所以,但还是服从命令地时刻保持警惕。
巳时,萧衍所在的营帐外,有一穿着白色劲装的身影不安地来回踱步。
他那绝美的脸庞染上一层阴郁,长眉拧成一团,不安又严肃。
容祈每走一步,脸色就阴沉一分。
之前他与萧懿对萧衍中毒之事早有猜测。
但他们一直以为,萧衍的毒只会在每年二月十五才会发作,却不料那毒发期竟然还会缩短,而且已经缩短至一个半月一次了!
直至今日清晨,萧衍一大早把他,萧懿和蒋振楷叫到主营帐,告诉他们今日是他毒发日子,需要他们多担待时,他们才知道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容祈此时心情十分复杂,想起一个时辰前萧衍忽然脸色变得惨白,继而失去意识,不一会儿便昏迷不醒的情形,他便坐立难安。
萧衍是如何做到瞒过所有人的?
容祈无法想象,也不愿去猜想。
他一想到萧衍一直以来承受的,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多得多,而身为兄弟与朋友的他们却了解甚少,无法替他分担一二,还一直觉得他无所不能,凡事都推给他去处理,便不由觉得羞愧。
萧懿亦是如此,他原本也想在门口为萧衍守着。
但因为他的伤势才刚有好转,前两日才能下床行走,尚且不能站太久,于是被众人被劝了回去。
营帐外的容祈满心担忧,不由加快了踱步的频率,营帐内此时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闲杂人等都被遣退了下去,只剩下慕容瑾,殷三原和卢嫣三人,还有一只正在酣睡的小白。
萧衍此时已经毒发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英眉紧皱,神情痛苦。
顺着他那敞开的衣襟能看到,在白皙的胸口处,如蛛丝一般布满密密麻麻的黑紫色痕迹,看上去十分狰狞。
此时,慕容瑾秀眉紧蹙,接过卢嫣用火烤过的银针,狠准地封住了萧衍的心脉。
那黑紫色痕迹一下便胡乱蠕动起来,仿佛在抗议慕容瑾的行为。
虽然无人开口,但此时的氛围却随着那骚动的黑紫痕迹变得有些凝滞。
所有视线都集中在昏迷中的萧衍身上,可他除了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依旧是一副皱眉痛苦的模样,额头沁出了细汗。
可当慕容瑾扎下最后一根银针,那黑紫色突然变平静下来,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卢嫣在一旁看得出了一身冷汗,直到慕容瑾看向她,她才意会,连忙把小刀放在火上烤了烤,随即递给慕容瑾。
而在一旁默言看着这一切的殷三原,看着慕容瑾结果卢嫣手中的小刀,不由皱眉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真的想好了?”
慕容瑾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并没有开口回答殷三原,而是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随后勾了勾嘴角,用行动告诉殷三原她的决心:
只见她目不转睛,十分专注地在萧衍手腕划了一道口子。
这,也是萧衍的决心。
殷三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连吭都不吭一声就动手,想生气又顾不上,只得憋着睁大了眼睛盯着萧衍手腕处的伤口。
就在这瞬间,那粗细不一的紫黑色痕迹,仿佛有所感应一般争相涌到伤口处,然而却只是聚集在伤口周围,愣是不见有一滴血流出来。
如此诡异的现象,即使是大萧第一神医的殷三原,也从未见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仅仅片刻,萧衍的手腕便像是被染上了一层黑紫色雾气,挥之不去,早已看不清他那原来的肤色,仿佛一只坏死却不腐烂的手,教人看得浑身不寒而栗。
而慕容瑾见状除了眉头拧成了一团,神色依旧镇定而真挚。
殷三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把抓过还是呼呼大睡的小白,像拿到炸药一般地塞给慕容瑾。
而小白也被他这一粗鲁动作弄成,颇为不满地“呜呜”叫了两声。
慕容瑾眼疾手快地结果小白,随即眉头稍微舒展,轻声对它说:“小白乖,”小白见是慕容瑾,便立刻噤了声,眨巴眨巴眼睛欲要撒娇,不料却听到慕容瑾继续道:“”借你的血一用!”
小白尚未从慕容瑾隐晦不明的语气中反应过来,它的前腿便被像被蚊子叮咬一下,短暂刺痛后发现自己扎了一针。
“啊呜——”虽然不是很痛,但是小白还是对此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慕容瑾有些愧疚地摸了摸小白毛茸茸的毛发,小白便乖巧起来,不去在意自己被银针扎的地方,有鲜血顺着银针滴出来。
慕容瑾把小白抱到萧衍刚刚被割开的伤口上方,那鲜血便顺着银针滴落在萧衍的伤口处。
当第一滴鲜血没入伤口时,像被棉布吸收了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随着鲜血不断滴落,那聚集在伤口处的黑紫色痕迹便有了动静,开始不安似的扭动起来。
而那鲜血所到之处,用肉眼便能看到,那剧烈扭动的黑紫色迅速地将它吞没。
而这时,萧衍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殷三原见状上前按住了他的手腕,确保小白的血能准确滴入伤口。
而昏迷中的萧衍此时眉头紧皱,因为小白那带着剧毒的血进入他的体内而不时发出痛吟,神情十分痛苦。
殷红的血愈流愈远,已经可以流到心脉处了,于是慕容瑾便拔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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