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这里,完全不用怕的。
她就是有信心沉兮会为她做到这一步。
也是越清楚,就越渴望马上见到他,告诉他自己没事了,回来了。
可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她听到了其他的脚步声。
不是鬼?那是人?这地方还会有其他人?她不会那么倒霉地碰到盗墓者吧,还是盗的她自己的墓?
就在这时,一直在睡的宝宝突然哼哼出声,像是不舒服,又像是在提醒什么,小贝忽觉得背后一凉,能察觉到有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她背后,当下抱紧怀中的宝宝撒腿就跑,可才跑出两步,就被一只从后面伸过来的手捂住了口鼻,然后被其拽着往另一条甬道走,没多久,又推着她进了一间耳房。
然后,准备出手自救的小贝就被放开了,她立马转过身:
“你……赤离?”
赤离食指在唇上轻轻一嘘,随即站在门口的地方听了听,之前小贝听到的脚步声都散去后,他将石门关紧。
“赤离,你怎么会在这里?”小贝其实更想问,她这个地宫陵寝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赤离道,漂亮的眼睛里闪着自信,“你一定会回来的。”
小贝怔了下:“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还有这地宫几个意思?我走了多久了?沉兮他怎么样了?那个……”
“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
“那就不说了,你先带我去见沉兮吧?”说着人已经走到门口,趴在门上往外听了听,要是没人就打算出去了。
赤离却拉住了她:“我还是先说说你刚才那些问题吧,这会,你想出去恐怕也不容易,你已经走了半年了,不差这一两个时辰了。”
“你说多少,半年?”
小贝差点跳脚,怎么就半年了呢,沉兮有没有事,国师有没有对他怎么样,她离开这么久,他是不是很难过?
别看沉兮好像厉害得无坚不摧,但在情感方面他是很脆弱的,他总是把她看得很紧,恨不得随时随刻都带在身上,平时都这样了,她一走走半年,还是在他面前就那么“消失”了,他……他……
心里分外焦虑,小贝却是连喘几口气后,折身回来,找了个小石凳坐下,对赤离道:“你不是要说吧,赶紧开始吧。”
赤离新奇地看着她:“你不急了?”
“怎么不急?”小贝苦笑,“可我都走了半年了,我得先了解当前的形势,否则冒然跑出去,只会给沉兮添麻烦。”谁知道这半年里,国师都做了些什么,在离开地宫前,她必须在心里有一杆称,才能有好的应对方案。
虽然不得已回家了一趟,但父亲对她的教育,还是很有好处的,让她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自省,然后改变,成长,自我强大起来。
赤离撇了下嘴:“你比以前……冷静多了,但我怎么觉得不爽呢?”沉兮沉兮,全是为了沉兮,这女人脑子里,除了沉兮,就没别的了?
“爽不爽是你的事,赶紧说,别那么多废话。”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找我要情报,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贝直接把胳膊伸出来,将袖子抡起:“怎么,要血是不是,要不要我现在割给你?”
赤离将她的胳膊挡回去:“算了吧,你这血我见识过了,不稀罕了。”他顿了顿,道,“我需要一种药,药材我可以帮你找到,你只要帮我做出来就行。”
小贝只想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赤离道:“你就这么同意了?不问问我要做的什么药?”
“只要是药的问题,就不会是问题。”小贝下巴微仰,在自己的天赋领域里,就是这么自信,她随即狐疑地看着赤离,“好了吧,是不是可以开始说了?还是想再弄点别的来拖延时间?”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赤离这人是惯性的话多没错,但她还是从中发现了点不同,他似乎很想告诉她这半年里都发生了什么,可这里头又有什么事让他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告诉她,这便让他踌躇不定。
赤离被小贝戳破,有片刻的僵凝,随即摸摸鼻子,随后就搬了一张应该很重的石凳子到她身旁坐下,又拿出一套茶杯茶壶出来,茶壶里有水,还是温的,小贝不禁想,他偷偷在这地宫里过了多久?
喝了茶后,他的心也定了:“从你消失的那天说起吧……”
……
“她只是个妖女,会毁了你!”
国师脸色不太好看,像得了重病,但他还是一身正装厚重的长袍,看着被他软禁起来的新皇,那一贯高傲的表情稍稍缓和,语重心长地试着跟他沟通:“你现在可能理解不了,但你很快就会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樊沉兮随意地坐在阶上,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红色的喜服,趁着他略略凌乱的发丝,他缓缓地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如冰窖,他朝着国师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皇上,你可好好想想,以本座的本事,真对您有所图谋的话,又何必留着你,还让太后一起支持你上位?本座有大把的方法可以控制您,相信这点,您应该深有体会吧?”
“本座之前已经算过了,大樊朝的国运和您身上的龙气息息相关,并且这一年里,盘旋在大樊国上的那条‘龙’,有着即将一飞冲天的气势,只可惜,龙的周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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