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用看，甚至用不着认真听声音，从这语气就能感受出，除了赖子全还有谁能说这话？
我弯腰坐下，冷笑道：“那是，比不得拍须遛马的家伙，提前半个世纪来这儿啊。”
赖子全冷哼一声，不屑道：“许久不见，王部长这嘴巴还是毒啊。”
“那要看对谁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噢，以毒攻毒！”
“拐着弯骂人，这可不好。”
我耸了耸肩膀说：“别误会，我这可没拐弯，是直接骂您。”
“我还······”
萧总监打断赖子全，摆着手说：“好了，好了，你们俩都是一个公司的人，怎么搞得跟仇人一样。都少说两句吧。”
赖子全斜着眼瞟了我一下，别过脸去。
萧总监顿了顿，笑说：“把你俩吵架的时间让我一下，我说两句。这样，等下公司团建，其实也没准备什么节目，太仓促了。说白了，也就是吃吃喝喝，大家各凭兴趣，聊聊天喝喝酒。”
萧总监说完扫视各部长，淡淡道：“到时候你们作为部长，可要努力拉动气氛，鼓励部门的人熟悉别的部门的同事，不要因为个人矛盾，牵扯到部门。公是公，私是私。明白了没有？”
众人都说：“明白了。”
唯独我和赖子全没说。
萧总监叹息道：“说的你们两个呢！要让我发现你们闹，有你们的好果子吃的。听到没有？”
我耸着肩膀说：“明白。”
赖子全不满道：“知道了。”
“看你们俩这样！好，我决定了，待会儿你们俩的部门要在一起交流！”
赖子全瞪起眼说道：“萧总监，这······”
“不用说了！就这样！有意见吗？”
我笑道：“我肯定是没意见的，就看某人了。”
赖子全丧气地摆着手说：“随便吧。”
我偷偷看向陈芷铃，陈芷铃已经开口笑说：“萧总监，要不也让我部门的姑娘们去活络一下吧，这两人待会真吵起来了，我还能帮着兜底不是？”
萧总监眼睛一亮，笑着说：“对，陈部长你也跟着去吧，免得这两个家伙把一个好好的公司团建，弄成部门仇恨了。你帮我盯着这两个家伙，有问题立刻向我通报，到时候我非得收拾这俩家伙不行！”
陈芷铃点了点头笑说：“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
萧总监轻呼了口气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都下去吧。”
萧总监偷偷冲我递了个眼色。
我佯装起身和马小小说话，等到众人离开，让马小小先出去。
“王部长，来，坐。”
我笑说：“萧总监，有什么指示？”
“也没什么，”萧总监摇着手说，“就是让你少和赖子全一般见识，这家伙仗着自己老资历，迟早我让他好看。”
我假装感激地看着萧总监说：“这不好吧？”
“嗐，这有什么的，咱都是自己人嘛。”
萧总监推手碰了碰我，我一颤，讪笑说：“那就谢谢您了。”
玛丽隔壁的，给萧总监碰这一下，一下子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我现在都不太敢正眼看萧总监，真怕一下子笑出来或者说错话。
“好了，快下去吧，我整理一下文件也下去了。”
我点头说：“好，您忙，我先走了。”
我出到电梯旁，才发现赖子全和陈芷铃在电梯旁等候着。
我略微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呵，”赖子全撇着嘴不屑道，“陈部长说等你而已。”
陈芷铃撩了撩头发劝道：“赖部长，你说话客气点嘛。”
赖子全走进电梯，眯着眼说：“我说话也是看人的，要对你的话，那肯定客气。”赖子全瞟了我一眼，冷冷道，“对他嘛，哼。”
陈芷铃娇羞地低头一笑说：“也不至于······”
我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发笑，陈芷铃和赖子全这么自然的对话，赖子全有可能对陈芷铃做过那种非礼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陈芷铃小姐。
电梯停下，马小小伸手把一个东西塞进我手里，转身投入里运营部的人堆里。
我把那小玩意儿趁大家不注意塞进耳朵里。
“我们去那边喝点儿吧？”陈芷铃笑说。
赖子全满眼笑意地说：“走。”
我跟着走了过去，陈芷铃给我和赖子全都倒了杯酒。此时天已经昏黄转黑，公司里的大片空地上都开始亮起了温暖的黄灯，热闹的人群和交谈声让气氛显得很和谐。
“干杯。”陈芷铃举起杯子笑说。
我和赖子全各自碰了一下陈芷铃的被子，小啜了一口酒。
“唔······赖部长，你最近的业绩好像不错哦。”陈芷铃笑说。
赖子全摇着手说：“就那样吧，那比得上某人啊。”
我冷笑道：“你确实比不上我。”
赖子全咧嘴笑道：“谁说你了？我说陈部长呢！笑死人了。”
我脸一热，耳边传来马小小的笑声：“哈哈哈，我都不用教你，你自己就会出丑了，很好，加油。”
我别过脸去，小声说：“去你的吧！”
陈芷铃也跟着笑了起来，没有替我解围。
赖子全脸上的笑意更深，法令纹也陷了进去，喝了一口酒笑说：“这家伙就是傲，不就刚来有点儿干劲嘛，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瞎猫碰上死耗子！”
“碰上你这样的死耗子也是挺幸运的。”我嘲讽道。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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