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碗筷作响的噼啪声，还有吃面喝汤的呲溜声。
大约20分钟里，曹谦在程三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三大份儿卤煮火烧一滴不剩，全部吃个精光，最终为这一场绝美的舌尖征途拉下序幕。
吃完火烧，填饱肚子。
二人离开小店儿，朝着王府半岛走去。
此时的位置里目的地已经不远，两人走的也不快。
路上，曹谦才问起了他先前的目的——京华黑道。
走着走着，他打断对方喋喋不休介绍美食的话，淡淡的道：“你是混黑道的？”
“额……是，是。”
见他问其这个，程三豹稍稍愣了愣，随即回道。
冷不丁听到对方问其这个，他刚开始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个混黑道的大哥，带着手下一共6人，在饭店门口堵人家一个不高不壮的学生，结果分秒之间就被打得三轻伤一重伤，两个跪地求饶。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以后可就真的不用再混下去了。
所以，他刚刚说的才有些犹豫。
听着对方有些迟疑的回答，曹谦不由的微微皱眉。
自己是不是混黑道的自己不清楚？这还用想？
随即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问道：“你是四元桥那边儿的老大？”
“额……是，算是吧。”
程三豹没想到对方会问其这个，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开口答道。
听了他这含糊其辞的回答，曹谦眉头一皱，语气微微转硬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大哥，你别动气，你听我解释啊！”
见对方似乎有些不悦，程三豹赶紧开口解释，下面又接着道：“要是搁在一年前，我还是四元桥老大的，可是从前两个月开始，阜通老大张北春儿和三元桥老大马通明儿，毫无预兆的突然就联合起来，向我四元桥扩张过来，我的地盘儿现在已经被蚕食了不少了，老大地位已经有些不保了。”
对于他所说的这些局部的实力纷争，曹谦完全没兴趣。
他真正关心的是京华低下黑道势力的全局分布。
要想稳住京华市场，顺利让自己的三气归元汤推进京华，更甚至让京华的黑道像是杨市的徐五爷那样，成为自己的助力，他需要的绝不是这些小片儿区的头头。
只有真正在背后操控着京华黑道的那些大人物，才有让他行动的资格。
随即，他就开口道：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既然你是四元桥的老大，也算是上道的人，对京华黑道的势力分布必然有所了解。”
“这个……是。”
见对方这么说，程三豹也不知对方到底想干嘛，只得答应道。
听得他答应，曹谦微微一笑道：
“那就说说吧，就你所知。”
“说说？说什么？”
对方这一句话，把他听的有点儿懵。
随即曹谦淡淡的道：“京华黑道势力分布，整个京华。”
“啊……”
一听这话，程三豹心里咯噔一下。
对方不是道上的人？那他打听这些干嘛？
难道他是卧底？
不对啊！要是卧底的话，不应该问的这么直白吧？
这不是暴露身份了吗？而且卧底是要打入内部，对方这样子根本就没想和自己套交情，完全自己在一旁点头哈腰的讨好。
可是，不是卧底的话……
不会吧！
难道上面觉得这些年京华的黑道太猖狂了？准备严打或者是洗牌？
我的天！那这小子就是上面拍下来的调查员了！
怪不得伸手这么厉害！
我那些个手下膀大腰圆，个子高吨位足，隔着我也算是身经百战，可是在这身形单薄的少年手下竟然连半分钟都撑不了。
等等……
这些年京华的黑道从来都是只局部冲突，小打小闹，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明面上的流血事件啊！
就连这次张北春儿和马通明儿联合起来，全面进犯我地盘，都是用的一些背后花钱找人的手段，明面上顶多就是派两个小弟来门口闹闹事儿。
这样不至于会触怒上面的吧！
可这两者都不是的话，这小子究竟是谁？问这个想干嘛？
虽说京华的黑道势力，对于道上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众人皆知的东西。
可俗话说得好，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他这要是对这个身份来历皆不明了的人说了，无意中吐露了哪位大佬的隐秘，或者是自己老大的罪证。
那日后他的下场，可是要比被这个年轻人乱拳打死还要凄惨百倍啊！
可是在对方面前，自己完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盆友。
而且看对方的样子，显然不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他要是敢直接拒绝的话，恐怕乱拳打死的结局就离自己不远了。
他心里正想着对策，曹谦看他若有所思不说话的样子，疑惑道：
“怎么？有问题？”
“大……大哥，你打听这个干嘛？”
对方这一声顿时将他惊醒，回过神来，眼神有些慌张的看着对方，咽了口唾沫，试探的问道。
看着对方支支吾吾的样子，曹谦不禁有些疑惑，转而一想，隐约猜到了对方的顾忌，随即微微一笑道：
“你放心，我不是黑道，同样也不是白道，我只是个医生，再多勉强算个商人。而且我并不需要很详细的情况，你只需要说一下大致的势力分布就可以了。”
程三豹一听，心中暗暗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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