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某天来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得知那个人的死讯,那么,不如就不过来,也就永远不用面对自己所不愿接触的那个未来了。
但这是一个契机,就如同那天我鬼迷心窍的跳下地铁同加藤一起被撞死的那个契机,因此遵循着命运的引导,我想现在是要去见见那个我的堂姐了。
就如同那片已经荒废了的大型住宅区和那栋最为高大的、位于住宅区正中心的那个大厦——巫條大厦的名字一样,我的那个好友也有着那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名字,巫條。
说起来,这片地方真的就如同鬼蜮一般,走在这条大街上,沿途十几公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生活在这里,这种现实真是已经超现实了,就是我这样的人,漫步在这里都感到毛骨悚然。
尤其是身后那三个漂浮在巫條大厦顶上疑似幻影的、穿着纯白色飘逸连衣裙的少女们……当先的那个幻影那头飘逸的长发真是让人心动呢,而且,怎么总觉得那么的眼熟呢?
将那些幻影置之脑后,就如同那些我日常总能不经意见到的那些留恋尘世、四处游荡的幻影一般,不去理它们才是最妥贴的做法,也是最安全的决定。
那长长的连衣裙的下摆在风中涤荡着,那头长长的直发,两鬓飘逸的发丝随风飘荡——真漂亮呢。
我最后又往后望去,看着那几个仿佛在眺望着什么、憧憬着什么的身影,掏了掏耳朵,好像之前听到了什么“来陪我”之类的声音,错觉么?
…………
“好久不见了,你依旧是这么美丽,脆弱中具有着魔性的魅力——巫條霧繪小姐”
从很久以前,久到我还在上幼稚园的时候,她就时常的到医院报道,而到我上小学之后,她就已经可以算是常驻在医院了,而这里距我所在的学校实在是太远了,后来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从一周一次,到一月一次,再到三月一次、半年一次、大半年一次、一年都没有一次……
“……是阿计吗?”清脆的声音,如蝴蝶的翅膀显得轻飘飘的,在医院空旷的病房之中飘过。
“万分荣幸,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来过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个不称职的弟弟。”我笑着将在附近超市买到的水果放在她面前的矮几上,将鲜花插在一滴水都没有的空花瓶之中。
“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来找我……”比我大了五岁的美丽女子在那里微笑着(原著中此时的巫條霧繪27岁,为了缩小年龄差距,本文中她21岁,但还是无法对那张其穿着中学生制服的全家合影自圆其说,大家请无视好了,另,此时的时间点是原著该剧情触发的半个月前),看着她洁白的脸颊上静静淌下的一行清泪,那瞬间的凄美,狠狠地击中了我本以为坚硬的心防。
巫條霧繪已经住院十年,从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三年前霧繪姐的父亲巫條康纪去世后,霧繪姐的母亲便带着弟弟就离开了这个城市、这个国家,而继承了那片荒废的大型住宅区的霧繪姐,不得不因为这片具有着极大价值的地皮,滞留在这个对其如荒漠一般冰冷的城市之中。(原著中她的家人全都死于意外,照我看应该是和七夜家差不多性质的意外)
“霧繪姐,你的眼睛……”我将霧繪姐扶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原本温和飘渺的双眼显得如此的黯淡和呆涩,完全不同于我记忆中的那双眼瞳。
“看不见了呢,自从那一天……”
“那一天?”
“恩,那一天,一个人来到这里,他给了我一具另外的躯体,代价就是我的双眼……”
很奇幻的原因,我不知道霧繪姐是不是在开玩笑,因为她的神情实在是太认真了,认真到一点没有嬉笑的迹象,我只能静静的听着霧繪姐将那个关于一个叫做荒耶宗莲的男人的故事诉说完。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能知道的事情——这是我在听到了荒耶宗莲这个名字后的直觉,这个名字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本应该被彻底遗忘、却又残留着什么痕迹的感觉。
我所能做到的只是在这里陪着她聊聊天;帮她削个苹果;给她显呗那长长的一条一气贯通、薄如纸片的苹果皮;一块一块把切开的苹果的喂给她吃;并在她熟睡前握着她冰冷而瘦小的手掌而已。
在我记忆中那柔软而纤长、有我两个手那么大的手掌,如今却显得那么的小巧,在掌中很容易就能完全的握起来,那因为长时间不晒太阳和营养不良所导致的骨感十足,更让人心生怜惜。
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温柔的大姐姐,竟变得如此的脆弱呢?以往在心中那比我高了两个头的成熟的身影,此刻看起来却显得意料外的稚嫩。
因为医院之中不允许过夜,因此我在霧繪姐睡着后,就在门口护士的监视下离开了。
淅淅沥沥的雨丝密密的斜挂下来,打在我的身上很快的便被衣服吸收了进去,仅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湿点预示着其曾经的存在。
又是一个雨天,又是一个杀人夜,今晚又有谁会死在那个无差别连续马路杀人魔的手下呢?或者应该更正为雨夜杀人魔应该更妥当一些,而且是两个——真是讽刺,我其实才算是真正的杀人魔,不,我应该已经是杀人鬼了。
只有神经不正常的人才能理解那些神经病患者的思想,正是这个道理,也只有像我这样的杀人鬼,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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