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她也没说什么任务，帮我办了护照，签了签证，把我送到了韩国，让我去找一个叫金宇泰的老头，让他带我去查尔斯医院。走的时候，他给我了一个优盘，说是安排我整容，顺便换一个指纹，优盘里是所需的资料。到了首尔，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那个叫金宇泰的老头，他将我带到了查尔斯医院，不过全程都是蒙着头，我没看清楚路线。后来他给我做了整容手术，手术做了好几次才做完。脸改造完后，他又给我做了一个叫指纹烧溶术的手术。再那个阴暗的查尔斯医院住了一个月后，我出院了，出院那天，我看到了全新的自己，不一样的容貌。我的心里一阵失落，我知道，我出卖了自己的尊严，连脸都没了。走的那天，黄医生给了我一份账单，让我回国之后转给他。”
听到这儿，张生听出了什么不对。“黄医生？他不是叫查尔斯吗？”
“对啊？他不是叫查尔斯吗？”我也附和道。
“查尔斯是之前那个老板的名字，那个老板是个美国人，后来查尔斯失踪了，作为助手的黄医生就接手了这个医院。”周昆淡定地说，可是在我们听来，这无疑是一个最大的漏洞。
我记得当时，我们对他的称呼是查尔斯先生，我们一直以为那是他的英文名。现在想来，大错特错。很有可能在我叫他查尔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可他还是为我们做了手术，并没有为难我们。现在想起来，不觉浑身毛骨悚然。
我看了看张生，他的反应跟我一样，一脸忧愁，脸上冒着汗珠。
“喂，警官，你们在听我说吗？”周昆看见了我们在发呆。
“哦，在的，你接着说。”张生镇定地说。
周昆又开始讲起了他的经历，“黄医生给了我一份账单，上面的费用我记得好像是一百多万，挺贵的。之后他们将我送出了医院，由一个为我带上头盔，被送到了荒郊野外，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市区。回国之后，我将账单发给了那个女人，他立马又给我转了两百万来。可把我高兴的，做一个整容手术还能赚钱。可是过了几天，我却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要叫我杀人，我立刻拒绝了，我一个连鱼都不敢杀的人，她却要叫我杀人，我肯定是办不到的。可她却威胁我，如果不杀人，就把我给杀了。我害怕了，我相信她有那个能力，于是……那天，她给了我一个地址，是一个医院，说了一个病房号，她为我准备好了衣服和药物，让我潜进去毒死他。还特意让我在门口看一眼摄像头，还让我在屋里留下了大量指纹。杀完人之后，我害怕极了，她却告诉我，不用怕，不会查到我的头上，自然会有人来替我顶罪的。”
他歇了一会儿，接着说：“虽然她告诉我没事儿，不要再再本市出现，并且又给我打了三百万。但我还是良心难安，弄得我是有家不敢回，也不敢干其他事情，每次一见到警察我就心慌。最后，我躲进了网吧，每天沉浸在网络游戏中，我才能忘记这些经历。可是最近，我越来越觉得不安全，走在路上老是有人跟踪我，我觉得她一定会杀了我，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我已经快被折磨疯了，只好来自首，我不想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我下半辈子宁可在监狱中度过。”
“就这些吗？”张生问。
“我没有撒谎，大概内容就是这些。”周昆说，脸上悄悄有些放松了。可能是内心压抑太久的秘密讲与人听了，顿时觉得轻松了。
“你说的女人是这个吗？”我翻出一张李玲儿的照片给她看。
“这女的是谁？我不认识她。”周昆看了一眼照片回答道，看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
幕后人不是李玲儿？我立刻懵了，不是李玲儿还有谁。
“你仔细看清楚了，究竟是不是这个人。”我将照片再次放到他的面前向他确认。
“真的不是，我与他接触那么多次，不可能不认识她。”他坚定地说。
现在我们又陷入了死角，要么李玲儿不是幕后人，我们冤枉她了；要么她找了人来帮她做了这些需要露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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