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苏贵妃起疑,皇上还特意备了两碗安神汤,一碗是给他自己的,素日喝的安神汤,一碗是给苏贵妃的,伪装成安神汤的避子汤。
李德全感叹皇上对苏贵妃其实甚是柔情,还特意问了太医,备的是行房前的避子汤,不会太伤身子。
太医跪直身子,往李德全手里的瓷碗看了一眼。
李德全把那碗还剩一半的汤药端给太医:“劳烦太医给看一看,是不是皇上喝的这碗安神汤里出了问题。”
宋珩眼神一冷。
是谁想要害朕。
太医跪直身子,结果李德全呈上来的瓷碗,用银针试了显示无毒,然后又用指腹轻轻蘸了一点,放入嘴里。
太医品着汤药,眼睛转了转,突然一下子拜倒在地:“皇上,这,这这……”
宋珩心里一急:“到底如何?”
太医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着宋珩:“您睡前服用的,应不是安神药,而是……而是一碗女子所服的避子汤。”
“此药药性阴凉,与男子纯阳之体相悖,所以,嗯,皇上才会突然,力不从心。”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只有灯花毕啵的响,太医额际的汗不停流,李德全下巴快掉到地上。
宋珩:“………………”
从来恪谨有礼的男人头一回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话,那就是宋珩不想伤苏棠身子,那碗避子汤药性算是温和,再加上他只服了半碗,不算太多。
太医开了一堆药方,最后言辞恳切地嘱托皇上万万保重龙体,近些日子,能不召幸宫嫔,就不召幸吧。
女子的生理周期是一月更替,这个药的药性大概也会在皇上体内留一个月,等一个月过去了,身体还是能恢复如初的。
宋珩坐在床上,嗯了一声。
胡子花白的太医终于可以提着小药箱回去抓方子了。一出室内风一吹,才发现背上已经被岑岑冷汗打湿。
夜里很冷,苏棠抱着胳膊,眼皮开始打架。
苏棠待在外殿,看到太医已经出去了,想宋珩的病肯定也看得差不多了。
苏棠又等了一阵,李德全才一瘸一拐地出来,背了宋珩大手一挥赏了他一届老奴明日二十大板的帐,说皇上叫娘娘进去。
“请问公公,皇上,到底有无大碍啊?”苏棠紧张地先问李德全。
李德全扯着嘴角:“皇上,暂时没有大碍吧。”只是误服了原本给您准备的汤药,暂时不行了而已。
苏棠听到没有大碍后舒了一口气,攥着小拳头,走到内间门口。
守门的小太监看到她来,给她拉开了帘子。
苏棠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看到宋珩还没睡,表情虽然还是很臭,但也没有最开始的那种苏棠以为他要杀人的阴冷了。
“臣,臣妾给皇上请安。”苏棠心里的怕减轻了不少,恭恭敬敬地行礼。
宋珩冷冷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苏棠鼓了鼓腮。
苏棠站了半天,宋珩寝殿的温度太过暖和,她困意越来越重了。
苏棠看宋珩正低着头想什么,没看她,于是张嘴打了个哈欠。
于是等宋珩一抬头,就看到苏棠站在那里,张大了嘴,打着惬意的哈欠,犯困。
宋珩忍住想要上去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是啊,喝了他一整碗的安神汤,能不犯困吗?
顾亦屿扭头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
苏棠赶紧耸着肩膀赔上笑脸,觉得他肯定发现自己抄他作业了。
听写完过后刚好下课里掏出一排娃哈哈,给了前面的向萌萌和后面的傻子宋珩,然后手里再拿着一瓶,不知道该不该给顾亦屿。
准确地说不知道她给了之后顾亦屿会不会要。
因为班上老有女孩子想来跟他套近乎,每次那些女孩子走后,苏棠都会看见顾亦屿从课桌里抽出一张湿纸巾,把自己刚刚被那些女孩子摸过的文具和书本,全都仔仔细细地擦一遍。
向萌萌说这种做法,长成顾亦屿这样的人做叫洁癖,要是长成像尹明那个样子的做就是矫情。
苏棠正犹豫,一直修长的手就伸过来,拿走她手里的娃哈哈:“是给我的吗?谢谢。”
苏棠松了一口气,赶紧恭恭敬敬地呈上吸管。
顾亦屿喝着她的娃哈哈:“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一直往我课桌上瞟?”
苏棠听后脸红了,以为顾亦屿在说她抄他作业的事:“对不起,我……”
顾亦屿:“英语老师说我不用听写单词,刚刚那是我自己默写的有机物化学式,你不会当单词抄走了吧。”
苏棠:“……”
顾亦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一丝笑容,苏棠安慰自己他一定不是在故意整她。
毕竟刚刚他拿她娃哈哈的时候特别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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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课最近在讲遗传基因,苏棠被课上的黄豌豆绿豌豆皱豌豆圆豌豆折磨得现在一见到豌豆就想吐,好不容易不讲豌豆了,生物老师又开始讲起了人。
苏棠看着课本上的胚胎和胎儿图片哇哦了一声,这堂课听得尤为认真,并且破天荒地听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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