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英和这侍女感情显然很深,虽然没听其规劝,但出了墓门后,还是回头软声哄了两句,说自己并非担忧王重阳,只是不想他死在别人手上。
“我瞧着比起林朝英,她的侍女对王真人恨意更深。”黄药师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我想她这侍女应该也不希望她因与王真人斗气而居于古墓折损寿命,你不妨就从这侍女入手。”
至于如何入手,也很简单,这主仆二人平时不出活死人墓,但那名为她们洗衣做饭的女子,却是需要常常出入活死人墓,下山去添置食材等生活必须物的。
黄药师甚至已经跟全真门下弟子打听过了:“那孙姓女子每隔十日出一次墓,上一次是七日前,你只需再等三日,再托她带话给林朝英的侍女便可。”
谢临云听得目瞪口呆,明明他们是一起上山的啊?怎么他就能这么快把情况全摸清?
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技能,所以他真的是除了怀孕生子什么都会吧!
见她愣愣地盯着自己,黄药师忍不住挑了下眉:“怎么?你还有别的问题?”
谢临云本来想说没有,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说的确还有一个大问题。
黄药师:“?”
她长叹一声:“我在想,我该怎么把你拐回洞庭呢?”
黄药师:“……”
“每天陪你拆招够不够啊?”谢临云的思路十分简单粗暴,“其他的东西,你好像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黄药师没说够,也没说不够。
他站在山巅的风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你想我随你回洞庭,为什么?”
谢临云心想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好用到让我觉得居家旅行必备哇!
但话要是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合适,于是她郑重地斟酌了一下措辞,道:“我觉得我们这么投缘,要是就此分道扬镳,那得多遗憾啊。”
黄药师光是听她的语气,就知道这话是她现编出来的。
他失笑片刻,却还是顺着这话嗯了一声。
谢临云:“?!”这是答应了?
不等她开口确认,他又补充道:“每日拆招却不必了,日日都拆,我哪来的功夫想新的?”
谢临云喜不自胜:“听你的听你的,你想拆时我就陪你。”
黄药师:“……嗯。”
三日后,她按照黄药师的指点,果然在下山路上见到了全真教弟子口中那个为林朝英主仆洗衣做饭的孙姓姑娘。
这姑娘有点武功底子,下山时速度挺快,碰上全真教的人,只当没看见,绕过去继续走。
谢临云跟了一路,一直跟到山下,才现身开口。
她武功高,刻意隐匿行迹时,普天之下根本没人能发觉,以至骤然出现时,还吓了这孙姑娘一跳。
好在谢临云生了一张很是甜美无害的脸,开口表示了一下自己没恶意,只是有东西想托她转交给林朝英的侍女后,她就放松了不少。
“是、是什么……?”孙姑娘声音怯怯,“若是全真教的东西,我可不敢带进墓里去。”
谢临云笑眯眯地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道:“你放心,和全真教没有关系,不过是一封信罢了。”
这是实话,因为信是黄药师写的,用的是他自己从家中带出来的纸笔,的的确确和全真教半毛钱关系都扯不上。
信上内容,是黄药师对林朝英病情以及古墓对她们主仆二人身体影响的推测,推测至最后,才是奉劝,可谓再真诚不过。
“你回去之后,将它交给林姑娘的侍女便可。”谢临云道,“若是她在看之前怪罪于你,你就说我武功太高,硬逼你带信,你为了性命拒绝不得。”
孙姑娘听罢,迟疑了片刻,总算接过。
谢临云立刻笑弯了眼睛:“那就拜托你啦!”
信的效果比她想象中更立竿见影,当天夜里,她和黄药师在活死人墓对面山头煮酒闲聊时,墓门忽然开了。
林朝英的侍女一如黄药师所料,焦急地从里面走出来,按信上约定,掠至他二人面前。
还未站定,她就向谢临云确认道:“我家姑娘当真不能再住活死人墓了?”
谢临云点头:“你若为她好,就帮忙劝一下她罢。”
“可出了古墓,她少不得要日日对着王重阳,忧思更甚,又该如何?”林朝英的侍女问。
“天下这么大呢!”谢临云惊道,“你们何必非要待在终南山啊,实在不知道能去哪,搬去洞庭如何?山清水秀,地方清净,鱼还好吃。”
林朝英的侍女认真想了想,终是点头表示,她一定会尽力劝林朝英的。
谢临云:“那就好。”
简单地聊过这几句后,这个被林朝英教了不少功夫的少女就回了对面的活死人墓。
机关落下,墓门再度合上,寂静的深夜山风间,顿时又只剩下了谢临云和黄药师两人。
谢临云自觉解决了一件重要的事,心情十分不错,想侧身给自己再倒一杯酒。
结果一扭头,边上的少年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谢临云:“?”不喝了吗?
黄药师声音冷淡:“我不想接着吹风了。”
谢临云:“???”怎么又不高兴上了?你是青春期小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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