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弟看着萧绎,觉得不好惹,赶紧将大哥从地上扶了起来。
“二蛋哥,你没事吧?”众人都不大敢看萧绎。
陈二蛋却一直在打量他,这人看着和他差不多大,脸上仿佛写着不好惹三个字。陈二蛋一见,便先矮了三分底气.
“你谁啊?”
“干你何事?”萧绎也不客气。
陈二蛋酸了酸牙,这说话还文绉绉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他对村里的消息都清楚得很,哪家有什么亲戚,他也大致都知道。这人生的人模狗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村的亲戚。倒是听说陈有财家捡回来了一个人,以前都是在养病,没人见过,想来,大概就是这一位了。
果然,小傻子捡回来的能有什么好人,陈二蛋轻嗤了一声。
萧绎将阿年扶起来,甚至纡尊降贵地弯下腰,亲自给阿年掸了掸裤子上的脏泥。看着一声不吭,小脸脏兮兮的阿年,萧绎不由嫌弃地皱了皱眉。
本来只是衣服脏,现在今儿这么一跌,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更像是泥土里爬上来的人了。
“怎么脏成这样。”女孩儿跌倒不应该都先护着脸吗?
阿年看着萧绎从她脸上抠下一块泥巴,不知为何心念一动,想起了她爹。
爹在的时候,阿年从来不怕陈二蛋,每每见到他都会打回去,未曾输过。可次数多了,总有失算的时候,有一回,陈二蛋带了好几个人围住了她。也是那一次,她爹难得地发了火,事后冲到三石叔家狠狠地教训了陈二蛋一顿。这梁子,结得也早。
她爹去了之后,阿年就知道再不会有人会像他一样护着自己了。没想到,眼前这个人会是个例外。阿年勾着衣服上的带子,乖乖地站在萧绎身边。
“可有哪儿受伤了?”
“能伤到哪儿去,我不过就是失手推了她一下,都没使多大的力道她就倒了。哼,还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呢,她哪儿有这么娇贵!”
后头的几个人连连点头,再同意不过了。这小傻子力气可大了,不过就是被推了一下,能有多大的事?
萧绎冷笑了一声:“欺负人还有理了?”
“我欺负她什么了,你哪只狗眼看到了?”陈二狗梗着脖子。要是换了别人,他也不会这样气短,只是刚才欺负人被萧绎看到了,这会儿也心虚。再者,他娘这些日子都一直在念叨,说什么陈有财家好福气,救了一个大人物。陈二蛋人不大,可是也分得清好歹,要是这人真是什么大人物,回头他爹娘还不得把他皮给掀了。
“不过就是闹一闹,又不是成心的,再说,小傻子都没喊疼呢,你在这儿充什么胖子?”
萧绎扯了扯嘴角:“还有胆子做没胆子认,也不嫌丢人。也罢,回头我好好请教请教诸位父母,问一问他们是如何教养儿女的,如此颠倒是非,鲜廉寡耻的教养,合该叫咱们也学一学。”
“阿年,咱们走。”萧绎说完,眼神转到中间一人拿着的水桶上,目光渐寒。
陈柱子被他看得腿一抖,下意识地将水桶奉上。
萧绎单手接过,在众人面上逡巡了一圈,牵着阿年离去。他走得干脆,两手都没空着。至于另一只桶子,已经破成那样了,萧绎并不愿意拿。
陈二蛋憋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眼瞧着那两人已经走远,他忽然转过身子,吼了一句:“屁大点事儿就要去告状,也不嫌丢人,你个告状精!”
“我乐意。”
萧绎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带着人走了。
陈二蛋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牙痒痒。不过就是点小事,还给他们爹娘告状,果然是小白脸的行径,没个男人气概。
“二蛋哥,怎么办?”他们都是胆小的,这会子只能让二蛋哥拿主意了,毕竟二蛋哥是见过世面的。
陈二蛋咬牙,也知道今儿的事是自己理亏,道:“怕什么,这事我担着。”
几个心里小小地庆幸了一下,回过神来就看到二蛋哥的脸早已经黑了。陈陆生和陈二蛋家住得最近,知道三石叔和婶儿都不是好性的人,尤其是对着二蛋哥的时候。想到他们俩,陈陆生就忍不住给他二蛋哥捏了一把汗:“二蛋哥,这……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没有!”
“对了,二蛋哥你的嘴吧好像破了一块。”陈陆生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陈二蛋伸手一抹,当即嘶了一声:“这兔崽子,下手可真痕,疼爱老子了。”
刚才不知道的时候还没感觉,这会儿被点破了,还真是疼得要命。陈二蛋甚至觉得自己那两排门牙可能有些松动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可千万别有事啊,掉了他岂不成了豁牙了?陈二蛋担心地舔着两颗门牙。
陈柱子后怕地接道:“可不是,瞧着真是凶,怪吓人的。看他推人的样子,还真是不敢惹他。”
陈陆生怕他们再提这事儿,二蛋哥的面子就要挂不住了,悄悄给陈柱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快点闭嘴,又叉开了话题:“这水桶搁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啊。要不,咱们把这水桶修好?”
陈二蛋看着地上被摔地七零八落的水桶,再一次黑了脸。
他就知道,那个小傻子阿年就是他的克星,每回遇上她都没什么好事。要说二蛋和阿年的关系,也不是打一开始就这么糟糕。陈二叔才把阿年捡回来的时候,陈二蛋也稀罕了一阵,主要是阿年生的比别人都好看。直到有一次,两个人在玩闹的时候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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