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骄傲得仰着头直捋自己胡子,脸上透露出慢慢的得意之情。蔡思瑾却是有些赧然,其实这些都不是他预测出来的,而是前世里那个懵懂的他看到结果之后才知道的。
沈家正对蔡思瑾说道:“致知,既然你已经看透这一点了,那么就要及时地和谢首辅提一提,给他警醒一番。不管之后的改革是什么样子的,总归你自己是尽心尽力了。”
蔡思瑾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他自然是会和谢首辅说一说的。至于听不听自然就是谢首辅的事情了。谢首辅是胸中有大沟壑、大才华的人,前世里他坚持这样的改革,在看到弊病凸显的时候,果断地转换了新政改革用人的思路,从“唯寒门任用”,变成了“有才能者不论出身皆任用”,甚至在现在的世家和皇权两方阵营之外,另起炉灶培育起了既包括寒门士子又包括世家大族的新兴利益团体——士大夫。
这样一股势力现在还未成型,还正分别隐藏在世家与皇权(寒门士子)两个阵营之间摇旗呐喊、不断斗争,但是一旦这些人醒悟过来,找到自身的共性,拧成一股绳之后,世家与皇权两边又都对这个新兴的有着巨大能量的团体抱有足够的警惕了。
否则,就不是三个势力三足鼎立的状态了,而是士大夫这个新兴势力碾压另外两股势力了。
当然,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如今士大夫集团还未成型,就连许相这样无比睿智的人也还未发现这样一股隐藏着的极有潜力的势力可以团结在一起,更别提其他人了。蔡思瑾自然对这些话题也是闭口不提的。
幸而他们三人之间的气氛又变得和谐了,许相与沈家正二人几十年来首次和和气气的共进一餐。
第二天,沈家正与夫人吴映蓉一同再至沈府拜见了许相,蔡思瑾就不参与了,他知府衙门里面还有很多事情都等着呢。只是随着沈眉山和夫人至应天府并两次拜见许相之后,整个应天府的传言又变了。
好事者纷纷自以为了解地说道:“你听说了吗?蔡思瑾能这么快得到许相的支持,是因为他的师傅眉山先生和许相交情不一般!他是沾了他师傅的光呢!”另一人听到之后自然是做恍然大悟状,不断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呢,蔡思瑾他那样一个毛头小伙子能有什么能耐得到许相的青睐?原来是凭着师承!凭着他师傅沈眉山呢!真是命好啊,能拜在沈眉山门下,比我们这样的可是少奋斗二十年呢!”
幸好这些言论并未传入许相的耳朵里,要不然许相肯定会气得跳脚,破口大骂:“我与沈家正那臭小子一点儿都不熟好不好?一点儿交情都没有!我和蔡思瑾才是真正的至交好友呢,只有蔡小友才最懂我的心意,哼!”
可惜了,哪怕是许相自己跳起来反驳别人都不会信的。无他,沈家正和沈夫人三不五时就到他家中去拜会他,虽然时不时两个人也会吵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但是过几天不就又好了?这是人家朋友间的“奇特”相处方式嘛,越吵感情越好?
时光匆匆过去,转眼间就到了戊午年的腊月,蔡思瑾高高兴兴地将自己的知府大印一封,马不停蹄地往京城里面赶——快过年了!要去和媳妇儿和子团聚了!
沈家正和夫人此番过年自然也不会留在人生地不熟(许相???)的应天府,而是与蔡思瑾一同踏上返京的路途,准备到京城沈府去与儿子儿媳以及孙子孙女儿一起过个团圆年。哦,自然少不了见见徒儿的长子小毛豆,画像倒是见了不老少,真人还未得见过呢!
蔡思瑾回到京城之后真是觉得整个人都乐傻了,嘴角随时保持着上扬的状态,就从来没有往下撇过。他看着儿子觉得是顶顶好的,看着媳妇儿觉得是顶顶好的,看着父母是觉得顶顶好的,看着岳父岳母也觉得是顶顶好的,看着妹妹也是顶顶好的(妹夫没有看见......)。啊,自己真是泡在蜜罐里一样啊!
与自家媳妇儿几个月未见,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有好些事情甚至还是惊心动魄的,蔡思瑾这个隐形的话痨可是再也忍耐不住了,回家第一天晚上就在床上拉着媳妇儿周水静的手一直说一直说。
说得周水静只打哈欠,眼皮打架,但是为了想要了解丈夫这半年来的过往也硬撑着听下去。自己可得好好听听丈夫有没有在外面吃亏啊!没有自己在身边提点,他还过得好吗?若是夫君被别人蒙蔽了他还不知道可怎么得了呢?一边听蔡思瑾说他那些过往一边给蔡思瑾分析那些人当时的心态,蔡思瑾这个时候才对好些事情恍然大悟!
二人一直聊到快天亮了还意犹未尽,弄得小夫妻两个第二天都是顶着黑黑的眼圈。
周琴音见状在没有旁人的时候狠掐一下儿子,小声斥责到:“我知道你想媳妇儿了,可是也不能这么没有节制啊?静儿才生了毛豆没有多久,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又不是毛头小伙子,怎么这么急躁?伤了静儿的身子怎么办?”
蔡思瑾立马明白他老娘这是想歪了!他可真是冤死了,立马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娘,你想啥呢?我就是拉着静儿聊天!纯聊天!”
周琴音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蔡思瑾,仿佛无言地在说道:你以为我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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