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闻言内疚的低下了头,心中也再次为了自己的粗心而懊恼着。
“别怪白泽了,这次如果不是他,你和开明也不能将自己的神魂收回。”凌光上前一步打圆场道。
那天在陆吾的提醒下,他们发现自己翻遍了整条昆仑山脉,但却从来没有检查过陆吾的洞府。
也许是因为他们内心的自傲,坚信着不可能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耍花样,所以才让搜查后的结果狠狠的甩了他们一耳光。
可对方的实力十分强大,哪怕是凌光,也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去研究对方设下的禁制。
更要命的是在他们即将打破结界之时,陆吾口中的那个‘心魔’又出现作祟。
直到他们直面那个心魔,才发现那其实是陆吾和开明各自的一半神魂融合出的诡异存在,不知道幕后之人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陆吾自己和他们都没有发现陆吾神魂的不对劲。
可正因此,他们之间的战斗也变得束手束脚了起来。
神魂被剥离和神魂彻底被消灭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一旦他们消灭了那个存在,那么陆吾和开明也会同时重伤,可若不去消灭,那么他们何时才能打破结界去找糖酥。
万幸的是正当他们胶着不下时,一向神出鬼没的白泽卜出了昆仑的劫难前来帮忙。
白泽生而能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之事,即使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复杂的情况,也很快想出了应对之策,将那两半神魂擒住又生生的再次剥离,回归到了陆吾和开明身上。
再之后的事便是连他们都感到惊讶的了。
还没等凌光破解这个结界构造,他们就听到了一声龙吟,接着便是陆吾洞府的崩塌。
虽然昆仑虚才是九州真正的龙脉,支撑着整个九州的气运,但他们那时才知道,凡人界的昆仑山脉在九州人民世代的信仰下,竟真的长出了龙魂。
只是因为之前太过弱小,之后又被封印着,所以他们才从未感知到。
幕后之人在昆仑山底隔开的结界内囚禁了无数人类与妖族,只等着这次最后的献祭过后便可以夺取整个人界气运。
这种令人发指的献祭并不是第一次,只是因为这次幕后之人将主意打到了妖族身上,他们又因为糖酥的原因多了解了一些人界消息,同时陆吾又受了重伤,他们才注意到昆仑山蓬勃气运的表象下,竟暗藏着无数业障。
若人界真的出事,那么妖界也不会幸免。
越来越多的怨气会让那个血阵一直成长,甚至可以影响到昆仑虚和妖界。
再之后,哪怕是以收集怨恨修行的灵界众鬼都会不堪重负,被他们最为喜爱的怨气吞噬。
到时三界无一幸免,九州怕是真的要和预言中一般陨落。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个血阵竟然是龙魂在白糖酥的帮助下破解的,不知道糖酥用了什么办法,才让龙魂挣脱了封印。
可惜他们当时不在场,也无从得知了。
“真是可惜了,几千年积累的信仰才化成的龙魂。若是再修炼个一两千年,它就可以有自己的龙身彻底化龙了吧。”星又惋惜的说道。
虽然本质上他们并不同源,昆仑龙魂不能称之为神兽,但龙魂的消失还是让他有了种失去了一个伙伴的遗憾。
“毕竟他和我们并不一样。”白鸣夏习惯性带着温和笑意的唇角此时却紧紧抿着,“我们天生天养,守护的是九州,在意的是妖族。”
“可是那条龙魂却是九州的人类供养出来的,他在意的是九州的人们。”白鸣夏的言语中多了几分钦佩,“所以他才会不惧灰飞烟灭的代价,用自己收集的所有信仰之力将昆仑重新净化。”
“昆仑……”星又迟疑了下,带着几分期翼问道,“还能再长出龙魂吗。”
“谁知道呢,他的那些信仰基本上都是几百年前收集的吧。”陶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冷弧度,语带嘲弄,但在场众妖都明白了他话语中暗藏的意思。
现在的九州人们,已经几乎没有谁会相信有神龙在守护着九州。昆仑龙脉几乎沦为了封建迷信的笑谈,自然也不会再有信仰之力凝聚出第二条昆仑龙魂。
“不过他竟然会特地去抹掉糖酥的记忆,还用最后的力量告诉了我们糖酥的方位。”星又心有余悸的说道,“说起来我本来以为这次动静这么大,肯定瞒不过糖酥,差点就去主动坦白了。”
“所以才说他的本能就是守护九州人类。”白鸣夏无奈的勾起嘴角,眼底却依然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深埋的敬佩,“因为糖酥也是其中一员,所以他甚至害怕糖酥会因为他的消失而伤心。”
“你们几个,谁都不许对糖酥说漏嘴,哪怕以后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也不许提起这件事。”凌光扶了扶眼镜郑重其事的对他们说道。
可是一个个点着头承诺的他们却并不知,白糖酥的记忆根本没有消失
……
距离甜品店众人离开昆仑快过了两个多星期,白糖酥白天埋头在图书馆奋力学习,晚上在甜品店投喂同事和白糖球,刻意用着繁忙的生活让自己去忽略在昆仑发生的一切。
加上她回到帝都后便收到了来自周烁烁的噩耗——
她们的老师决定临时在期末论文的基础上,增加一门考试。
这让她更有借口在同事们担忧的目光下继续逼着自己排满每一天的时间表。
“糖酥,要不你这几天先别上班了,在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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