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完之后,又从凶残大力士,秒变柔弱小可怜,继续抓着锦帕干嚎,声音又软又萌。
却把侯夫人气得快要晕厥过去了,她在几个婆子的搀扶下,才努力地站起身,边往外走边叫骂道:“真是个丧门星,你就在这里装吧,简直没天理了,儿媳妇要打啥婆母了……”
她这话还没说完,卫沉鱼提起身旁的椅子就要丢过去。
“婆母,你怎么又吓唬我,打杀也不能说!我真的控制不住了,我的手要把椅子扔出去啦……”
她一边要扔,一边又作势要拦,好似身体里有两个人在抗争一样,活脱脱一神经病转世。
几个婆子一瞧她这架势,吓得立刻架起侯夫人的胳膊抬了出去。
最后椅子砸了出去,被门框给拦住了,但是最后一个婆子就感到冷风刮过她的后脖颈,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侯夫人也忘了嚎,光听这椅子砸出来的声音,就知道甩椅子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这要是砸在人身上,她得直接归西了吧。
刘崇光回府的时候,侯夫人派了婆子在等他,说要喊他去说话。
他皱了皱眉头,侯夫人一向怕他,除非请他帮忙,否则平时都把他当透明人,提前绕道走的那种。
这会儿请他过去说话,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回屋换件衣裳就去。”他说完就走。
他得回去看看他媳妇,免得没什么防备,被那老妇缠上。
传话的婆子还想拦着,但是刘崇光一双大长腿,几步就走远了,她追都追不上。
他进屋的时候,卫沉鱼在哭,然后就声情并茂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刘崇光心疼得不行了,抱着她就哄,还答应了她改日带她骑马,才算是让她止住了眼泪。
“下次我给你两个会拳脚功夫的丫鬟守门,不想见谁就打出去。受了什么委屈,就等我回来再说,莫再哭了。你的眼泪珠子最值钱!”
他边说边给她擦眼泪,之前她委屈哭了,怎么都擦不完的时候,刘崇光那颗心揪着难受。
就好像他第一次得了一把宝剑,结果被旁人弄坏了,他自己都没舍得用,气得想揍人。
卫沉鱼抽抽噎噎地应了,刘崇光又哄了会儿才去找侯夫人。
侯夫人还没来得及告状,他已经板着脸道:“按理说侯夫人是长辈,应该爱护小辈。我之前都与爹说过了,莺莺年纪小身子又娇贵,就喜欢在自己院子里待着。侯夫人还那般欺负她,把她吓唬得一直哭。我瞧着侯夫人可能是上了年纪,有些糊涂了,会错了意。这管家权看样子得找别人来把持了。”
刘崇光这次还带着卫沉鱼身边的大丫鬟,一一上前去指认之前闯门的婆子,全都被杖责了一顿发卖出去。
一时之间刘侯府,人人自危,这些下人们也都看清楚了,少夫人的枕边风吹得利落,基本上难逢敌手。
连侯夫人都吃了瘪,管家权差点被夺了,自然谁都不敢造次。
而且刘崇光这夺管家权还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让人带话给管家,一切都先紧着少夫人,哪怕是侯夫人的吩咐,如果让少夫人不高兴了,那也按照少夫人的意思来办。
这种明晃晃的话,也就刘崇光敢说了,谁让这个侯府的兴衰荣辱都靠他了,至于名义上掌家的刘侯爷,其实就是个吉祥物而已。
因为刘崇光的发作,卫沉鱼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清闲日子。
不过今日又到头了,刘崇光回来的时候,面沉如水,周身的气压都非常低。
“怎么了这是?”卫沉鱼轻声问了一句。
“小六子,你跟少夫人说。”刘崇光挥了挥手,点了随身伺候的小厮。
“少夫人,是这样的。我们爷今个儿骑马回来,忽然从半道上蹿出一个人来,把马都惊着了。我们爷自然得去救人,就从马背上飞起来,将人掳到一边去。本来这人走路不长眼,被教训两句便是了。哪晓得这是个姑娘家,抱住我们爷就不撒手了,还跪下来拽住他裤腿说要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小六子边说边啐了一口,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少夫人,别说我们爷见多识广了,就说我们这些下人,都看出来了,那姑娘就是故意等着我们爷呢。哪有这样不害臊的,使这种手段,硬要人娶回家的。我们爷不答应,说家中有贤妻,那女人说不纳妾收个房就行,或者当丫鬟也成,我们爷还不要。结果那女人就一路跟着,爷骑马先走了,方才侯府门外守门的兄弟来报,说是有个女人跪在门口要见爷,都追到家门口了,不要个脸!”
小六子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刘崇光就一直用余光打量卫沉鱼,好似怕她生气一般。
卫沉鱼沉吟片刻,就道:“先把人请进来吧,找几个信得过的人看着,调查一下她是怎么冒出来的,又是谁安排的。”
小六子接了差事,喜滋滋地走了。
瞧着少夫人这么大度的样子,就不像是会被蒙骗的,果然一切想要破坏爷跟少夫人感情的坏蛋,都是纸老虎。
“莺莺,你生气了吗?”一直在手下面前装高冷淡定的刘崇光,一秒破功,勾着脖子看向她,轻声问了一句。
卫沉鱼转过头,与他脸对脸,抓住他的手掌细细摩挲着。
“哪儿那么容易生气,我对着你的时候脾气最好了。相反我还很高兴,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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