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瀑布太高,水流的又急,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冲力能压垮他所有的骨头,如果是个女人,亦或者老人,这时候怕是已经死了,这人实在年轻,瞧身体线条,是个练武的人,所以他只断了几根骨头。
朝曦的手在他胸口和锁骨处反复按压,确定断骨的情况。
许是用的力气太大,那人被她摁疼,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扬起,面上有片刻的痛苦之色。
衣裳是丝绸,腰间挂美玉,这样的人肯定出生贵族,非富即贵,暂时没找到识别身份的东西,唯一一块玉还磕碎了一半,瞧不清上面的字。
断面的地方很锋利,被太阳一晒,闪到了朝曦的眼睛。
这些都是外物,可以伪装,也可以打肿脸充胖子,真正让她确定这人非富即贵的是他自己,那肌肤比丝绸还滑,虽然没有刻意去摸,偶尔触碰一下,发现宛如剥了壳的鸡蛋,只有日日用羊奶和玫瑰花泡澡的富家小姐才能有这样的肌肤。
也许富家少爷也有这个爱好,喜欢用珍惜的材料泡澡,如果里头再加一些药材,日日养着,加上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便是练武,也有专门练武房的话,有这样的肌肤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他们吃得好,睡得好,没有压力,出行还有大批人跟着,稍微有点太阳,便有小厮殷勤的打伞,风吹不着,太阳也晒不着,冬天冻不着,夏天更热不着,身子养的极其娇贵,被朝曦轻轻一摁,便有点点红印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朝曦突然有一种罪恶感,仿佛她在亵渎这人一般。
其实细细看去,这人最好看的是那张脸,五官精致立体,面容清秀俊美,那双眼碎星似的,亮的惊人。
它只是平静的盯着人,便让朝曦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想法,想救他。
不想让这么好看的眼睛黯然失色。
“断了三根肋骨,左肩有伤,右手骨折,腰骨损伤,你活不过今晚了。”
那人沉默的听着,表情一如既往,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似乎早便知道结果一样。
“要救你付出的代价太大,须得消耗我所有的珍惜药材,还不一定能不能救得回来,即便救回来,这双腿也有可能废掉,我与你无亲无故,花我所有的积蓄,不辞辛苦照顾你三四个月,委实不划算。”
无亲无故,花光自己的所有积蓄,不辞辛苦照顾另一个陌生人三四个月,那个人还有可能救不回来,确实不划算。
许是太阳太大,有些晒人,那人依旧一动不动,没有难过,也没有求救,只默不作声,轻轻闭上眼。
“除非……”
那人重新睁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朝曦在里头看到了一丝希翼。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想死,平静只是无可奈何,如果有机会,他更希望活着。
“你做我一年的夫君。”
一年后他的伤也该好了,朝曦也只需要一个明面上的夫君而已,一年就够了,应付应付那帮人,嫁了人就不会再有人给她说媒。
“一年后你想走想留,随便你。”
一年后随便找个理由,就说他上京赶考,亦或者出门做生意,只要不离婚,她就可以摆脱被不断说媒的困境。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给你治腿。”除了有爱干净的原因之外,沈斐还想用自己的清白换朝曦给他治腿。
朝曦不是第一次给人治病,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很多人看不起女孩子,她有时候会穿男装,以男儿身行医,遇到些大胆的女子,不由分说便将衣裳脱了,想用身子抵医药钱,和沈斐现在的做法类似。
沈斐比较婉转,只提醒,没点名,但是这东西就像圈里的潜规则,大家都懂。
“你下半身瘫痪,一点感觉都没有,便是神医也无能为力,怎么就知道我能治好你?”朝曦很好奇。
这人是脊髓受了损,等同于瘫痪,几乎不可逆转,要瘫一辈子,治愈的可能性很小,只能用药缓解,不至于恶化,想根治是不可能的。
“我看了你的书,每一本都看了。”沈斐从枕头下拿出其中一本,“这种针灸手法闻所未闻,如果书上说的是真的,那你就是唯一一个能治好我的人。”
这套针法即便被别人得了去,想练成也几乎不可能,要求太高,条件很难达成。
“书上有,我也不一定会啊。”朝曦苦笑,“当初师傅嫌我累赘,很多东西都没教我。”
那书上写的字有几个朝曦还不认识,都是沈斐教的。好在里面也有图案和穴位,她看这些勉强能对上字,断断续续十几年,最近才将那本书完全吃透。
“你会。”沈斐肯定道,“我见过你用在平安身上。”
平安按照实际年龄来说还不到成年,顶多算是少年,它在少年时期无论身高,体重还是力量都跟成年熊相差无几,除了朝曦特殊的饲养方法之外,还有九气针法的功劳。
九气针法逆天改命,打通了它的各项经脉,让它毫无阻碍的快速成长。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在成长的过程中身体里都会产生各种毒素和病菌,被她清出来之后平安才能在六七年的岁数下与别的十年黑熊相提并论。
朝曦无意间提起过,平安是在还小的情况下被她救了回来,过了两年之后想走,结果发现太胖,出不去。
黑熊三岁左右会被母熊赶出去自己捕猎,只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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