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给你摘了一些野果。”朝曦尽量不提那天的事,免得刺激到沈斐,再度跟她生气。
就这样挺好,那天的事揭过。
朝曦将背篓取下来,里头的东西拿出来,粗糙的肉和果子给平安,软的,好吃的,甜的给沈斐。
就是这么偏心。
屋里平安进不来,它守在窗户旁,很矮的窗户几乎能让它小半个身子爬进来。
朝曦怕它压着沈斐,丢个果子出去,将平安打发去追果子,它跟大猫似的,喜欢接果子,捡乱七八糟的破烂回来当宝贝,抓孢子搁在朝曦的门口,朝曦开始以为是给自己吃的,结果是让她烤着给它吃的,贼坏贼坏。
“你吃过饭没?”朝曦将果子尽数倒在桌子上,没来得及清洗,先去做饭,打开蒸笼整个人愣住。
“你做的?”
里面有三道菜,青椒和鸡蛋,茄子加肉,还有清蒸豆芽,材料都是朝曦没处理过的,不应该在沈斐的食谱上。
朝曦给他准备的都是处理过的食材,比如鱼啊,虾啊这些有营养的,茄子和青椒是她后院里种的,沈斐自己去采的。
她往角落看去,果然那轮椅上积了厚厚一层泥土,沈斐真的跑去菜园子里自己摘了菜,像个小媳妇似的做好等她回来吃饭。
那饭菜看着就不是一个人的,沈斐做了她的一份。
突然觉得幸福,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膛发酿。
一只手不太方便,他擦的很慢,身上有些伤,只要动作稍大便会微微的疼。
不知是不是错觉,屋里一股子怪异的香味,闻着懒洋洋想睡觉,沈斐擦完脸和手,重新躺回床上,探手将窗户推开,屋外已然大晴,太阳早便出来,算算时间,该是辰时。
起晚了?
他垂下眼睑,撑起上半身,又坐回床沿,将靠得很近的水盆推了推,双脚搭在边缘,单手掀开碗,瞧了瞧里面的饭菜。
是他最近唯一一个能吃得下去的虾,自从摔伤了身子,体虚,吃不下油腻的东西,越是清淡越喜欢,但是水煮虾有腥味,加了香料之后味是变好了,可那料掺杂在虾里头,很难清除,沈斐每次都要挑半天。
不知不觉又挑了大半柱香,饭菜已处于温凉状态,等他吃完,喝药的时候一摸碗沿,早便凉了个透底。
沈斐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是将药尽数喝完,碗搁在床头柜上,从枕头下拿了一本书,翻开昨天看的那页,继续看了起来。
不厚的一本书,昨天已经看了大半,只剩下小半本,如果是平时,不到半天便能看完,今个儿竟莫名烦躁,那书一整天也只看了三五页。
他将三脚架拉过来,握在手里,陡然使力撑住自己的身体,才刚走了一步,便整个人摔了一跤,拉住三脚架才慢慢站起来。
这架子做的牢,也足够细心,每一节竹子上都绑了绳子,好方便他握,所以他摔下来后可以很快站起来,继续练。
说起来奇怪,今个儿除了朝曦不在,平安竟然也不在,不知道都去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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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曦正带着平安打猎,快冬天了,蠢熊要冬眠,大雪之前必须把它从五百斤喂到六百斤,否则冬天没有食物,朝曦又穷,平安饭量也大,让她供养那是不可能的。
熊不一定要冬眠,冬眠是因为冬天没有食物,抓捕猎物也麻烦,它喜欢吃鱼,大冬天下水捞鱼身上的毛如果一直不干,很容易生病冻死,所以大多数熊都选择冬眠。
朝曦也选择让这厮冬眠,可以少烦两个月,平安只在最冷的时候冬眠,一般在大雪前后,其它时候还是尽量保持活跃,努力抓捕食物,活到下一季。
它每次冬眠朝曦时不时会过来看看它,还活着吗?有时候闲了,撬开厚冰网些鱼上来,倒在它的洞里,这厮醒了就能吃,也有时候腰包充足,去外头买一笼回来,总归一周过去看它一次,倒也不麻烦。
麻烦的是大雪到来之前,要带它到处打猎,鞋不知道踩坏了几双,泥里来,风里去,脏的不能见人,还要连续这样很久,叫她天天洗不现实,朝曦便干脆跟平安睡一个地方,昨天没回去,早上蒸了些馒头,她将馒头包在油纸里,当成一日三餐,匆匆装进药篓里离开。
山里来回跑麻烦,按照往年的情况,朝曦一般带着平安一直走,三五天不回来,到处找地方睡,就地解决吃喝,如此还快一些,毕竟这附近是平安的领地,没有大型动物,抓小型的一天也抓不了多少,不如直接跑出平安的领地,出去抓一只大的,够平安吃上两三天。
一到这个季节,平安唯一的任务就变成了吃,不停的吃,一只大型野猪三五百斤,可以让它吃上两三天,这段时间朝曦便能回去好好歇息歇息。
不过森林里一直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野猪排在熊和老虎的前面,自然是有它的原因,总体来说不离强壮,膘肥,加上凶猛,遇到它很麻烦,就跟火油似的,一旦斗上不死不休,尤其是公猪。
朝曦很幸运碰到了野猪,很不幸是头公猪,她与平安协力,利用地形和工具,勉强将那头猪宰了,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平安身上尽是细小的伤口,是跟野猪厮杀时被那头猪用獠牙顶的,发了疯似的,朝曦的迷·药都不管用。
朝曦后背也受了伤,刀子捅进去,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便被那头猪拖着跑了一段路,后背磨在地上,生疼生疼。
他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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