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鼓雷动,朝局惊变!
天色将晚,天边徒留一抹余晖!
街面上散落的宣纸变成了纳兰胤烨头顶上的一把刀,一道符,催命符!
“圣子竟然不是天家骨血!”
“天啊,这不是真的吧?”
“你傻啊,谁敢拿这事开玩笑,不要命了?”
“就说今天这帝都城里气氛不对,原来……”
“嘘!小声些,你不要命了?”
“对对,不说了不说了!”
帝都城一时间热闹非凡,圣子非圣帝亲生儿子倾刻间已是人尽皆知。
这事过去差不多半个时辰,已是风风雨雨,此时,登朝鼓响,那一声声振耳发聩,让人听着,感觉心都要蹦出来了。
“家主,开朝了。”
玄凌回到帝府,围府的甲兵内,听着朝鼓,几人围坐用着晚膳。
席间,大家心细发现,玄凌的筷子未曾碰过一下荤食,就是以往最爱吃的也未碰一下。
大家也不点破,知道她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对那先生的死,总还是惦念着,毕竟是陪伴了十六年的人,朝夕相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今夜,这九黎的天就要变了。”老常放下碗筷略有所感,此时,朝臣们应该都在赶着上朝,怕是连晚膳也顾不上。
玄凌并未吃多少,放下碗筷起身,屋内已燃了灯火,听着外头噼里啪啦的落雨声,“雨打屋檐难入眠,今夜帝都城是个无眠之夜,我去休息一下,一个时辰之后,唤我起来。”
“是!小姐。”帝简上去扶着伺候,“小姐,你还没服药呢?正好是一个时辰后,阿简一定唤你。”
玄凌笑了笑,那到是巧了。
王权更替,更古不变,这一场雨下的及时啊,正好用来洗涤一场腥风血雨,不耽误明儿清晨的清新。
看着玄凌的背影,老常望了金如放一眼,“小金子,咱们东西收拾的如何了,待开春,咱就搬家。”
“嗯?哦,要收拾的东西多,我先归类,搬家好。”
此时,大家心里都有一样的想法,帝都这片天空低沉压抑,不适合她,或者说,他们并不想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明明笑着,却笑的让人心酸。
“老常,云梦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殷晨曦突然问了句,既是她想从六皇子那要来的城,他就先打听打听,看能不能帮她做点什么。
老常眉头抬了下,看来,家主已经做下决定了,“云梦泽地处九黎与轩辕的边境,它还有一个名字,叫罪恶之城。”外头雨声滴答,索性无事,就与他们说说。
与帝府截然不同,外头已是一片萧杀之气。
甲兵绕城巡视,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让气氛显得格外紧张,朝鼓雷动间,一辆辆马车忙乱的从各府驶出,有的干脆自己骑马朝着宫门奔去。
大家都知道,很快一切都要尘埃落定,只是,这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太突然了,一点征兆都没有,他们知道,帝都迟早会有这一场动乱,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早。
“皇兄,怎穿一生战甲登朝啊?”路上,原本不会同路的两位王爷却是意外的挤在一条道上。
两人都骑着马,身旁跟着全副武装的护卫,人也显得格外精神了,圣子的身世一暴露,他们感觉自己的腰板都直了些。
对他们来说,如今九黎的圣子之位,已经是虚位以待,正在等着他们。
成王轻蔑的看了一眼齐王,哼,都这个时候了,还装腔作势,“你能穿金丝软甲,本王穿套战甲怎么了?这鼓声已经敲了一会,你若不去,本王就先行一步,不奉陪了。”
说完打马而去,好似前头有什么东西,去晚了就没了一样。
“哈哈,皇兄说的是,鼓响上朝,去晚了父帝该责罚了。”齐王策马跟上,他们身后的人也都跟上,浩浩荡荡的两队人,挤在一条街上,阵势还真有些吓人。
带府兵上朝,这心思也太过明显了,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又如何忍得住?
朝臣们在路上见着这情景,一个个更是吓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都知道,今天这九黎是要出天大的事。
“古相,你可来了,看到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元哲听到鼓声,直接策马而来,古相到底年纪大一些需要乘马车。
看着已经陆陆续续进了宫的大臣,古相喘着气,摆了摆手,“久等了,元大人,边走边说,这事确实太突然了,圣子那边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都这节骨眼上了,这个静字,可是十足的考验啊。
“谁说不是,圣子到底是不是…”这下,元哲也有些没底了,若是没有个八九分真,圣上断不敢这么做。
“庆妃,庆妃这一病,太是时候了,难说啊,元大人,见机行事吧。”古相知道这事后,也是心中没数了,若圣子真非圣上骨血,那就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这事不占理了,就不好说变数。
两人相互搀扶着,急匆匆的朝着大殿走去,他们都知道,这条路今天不好走,宫人们在宫门口打着伞一个个迎着。
“各位大人,仔细些路,天已黑了,雨天路滑。”小扇子从大殿迎了出来。
兵贵神速,纳兰秦风的布局也算是无可挑剔,快刀暂乱麻,没有一丝拖沓,如今,这些臣子都被朝鼓请进宫来,想出去,除非大局已定。
而平日已明显顷向圣子的,现在则是忐忑不安,自古宫变,哪有不流血的?
“西城,圣上让封闭宫门。”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小扇子交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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